天草宗的下一任宗主人選絕對是牽動整個天魂大陸的大事,凌瀟從天草宗客房爆滿就能夠看得出來。
無論是大的四大世家,還是其他的神魔兩道門派,他們都派了代表前來,他們名爲前來慶祝下一任宗主,實則前來觀看。
在凌瀟到來之前,已經有將近上千個世家門派的數萬人到達了天草宗。
直到凌瀟站到了天草宗煉藥廣場之上,看到了這數萬人,他才明白天草宗的影響力有多大。
這麼多人圍觀自己四人,那種感覺,真得很讓人飄飄然。
所有人都知道天草老者有四個親傳弟子,卻是沒想到,其中藍家的藍森並沒有來,代替他位置的,是一名並不是很多人認識的凌瀟。
天草老者滿面春風地站在煉藥廣場正中央,朝着衆人高聲說道:“多謝各位天魂大陸的朋友來參加並且見證我天草宗下一任宗主的誕生,本宗主發出去的帖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在這五名弟子之中,選出一位繼承本人的宗主之位。”
雖然天草老者口中所說的是五位,場上卻只有四位,這讓一些不明所以的傢伙不禁聯想翩翩:是不是有其中一名候選人因爲競爭的原因,被同門師兄弟幹掉了。
天草老者沒有理會他們在胡思亂想什麼,繼續說道:“這一次,本宗選出下一任宗主之後,本宗主就會離開天草宗,和內人一起隱居,天草宗的一切都由新宗主負責,望各位天魂大陸的朋友們也要一如既往地支持天草宗。”
“那是自然。”
“老宗主客氣了。”
四面八方傳來了善意地附和之聲,天草老者面帶微笑地一一接受了:“好了,現在本宗主宣佈,煉藥大賽正式開始……”
“師父,我還沒來,您老着什麼急啊。”
一個陰惻的聲音突兀出現,天草老者皺了皺眉頭,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人羣之中,藍廷一看到那人,當即臉色一變:“藍森。”
藍森在一名白袍祭司的伴隨之下,一起走到了煉藥廣場中央。
藍森這一出場,將凌瀟青兆龍他們四人的風頭全都給蓋了過去,哪怕他們四人當中有三人是坐着神獸過來的,可哪有一人是神魔之塔白袍祭司親自送過來的。
衆人很是好奇,這位白袍祭司到底是十大祭司當中的哪一位。
不過,讓衆人更爲驚訝的是,那名白袍祭司走到天草老者面前,竟然恭恭敬敬地朝着天草老者施了一禮:“師兄。”
譁,全場譁然。
這位白袍祭司,竟然是天草老者的師弟。
“原來是壬祭司。”有一些熟悉天魂大陸八卦的傢伙們立刻便知道了這名白袍祭司的身份,悄悄地告訴了身邊其他人。
雖然很少人見過本尊,可十大祭司的威名整個天魂大陸的人都知道。
而且壬祭司還是天草老者的師弟,還帶了藍森前來,這意味着什麼。
天魂大陸四大世家的事情瞞不過人,藍森的所作所爲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天魂大陸,在衆人極爲不齒他的行徑之時,白袍祭司還敢帶他前來參賽爭奪天草宗繼承人之位,這其中的意思,就已經十分顯而易見了。
以前的藍森代表藍家,現在的藍森,則代表神魔之塔。
只要藍森奪得天草宗宗主之位,那天草宗就得改姓“神魔之塔”了。
看壬祭司那樣子,似乎教了藍森不少東西啊,藍森集兩家之長,看來,這一次,他非勝不可了。
本來前來看熱鬧的人們都以爲勝者一定是三大世家當中的一位,藍森的突然殺入,衆人心中的風向標又指向了他。
沒多少人看好凌瀟,除了凌瀟帶來的那一夥死從。
天草老者朝壬祭司點了點頭,兩人的師兄弟情誼還在,哪怕是暗地裡爭得厲害,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
“藍森,本來我因爲你是藍家血脈我才收你爲徒,前一段時間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本來這一次我剔除了你的名額,可我給師弟和神魔之塔一個面子,允許你繼續參加這次比賽。”
藍森陰森森一笑:“那就得多謝師父了。”
“時間已到,開始吧。”壬祭司似乎並不想多呆,迫不及待地想早點比賽完了事。
天草老者點了點頭:“相信你們把煉製丹藥所需要的材料都準備好了,那以三個時辰爲限,誰煉的丹藥最爲高級,誰就是勝者,就一場比賽定輸贏,你們可要把握好了。”
“是,師父。”凌瀟及其他四人同時應聲道。
天草老者望着五人,一臉嚴肅:“本宗主宣佈,煉藥大賽正式開始。”
隨着計時的沙漏開始流動,凌瀟五人同時動了起來。
這五人當中,青兆龍、白麟羽和黃宗輝三人使用的是同樣的開爐手法,那也是標準化的天草宗開爐手法。
這種開爐手法,既保證了爐火迅速升溫加熱,又不至於讓爐火過猛,保持着一種極佳的均衡狀態。
作爲煉藥師而言,這樣的開爐手法是最科學、最直接的。
可是,凌瀟和藍森的開爐手法不僅僅是讓那些並不太精通煉藥術的人們一驚,就連天草老者和壬祭司師兄弟二人也是一陣震驚。
凌瀟和藍森所使用的方法,都是在第一時間把爐溫升到最高,加快煉藥速度。
這樣的手法需要有強大的精神力和精湛的控火技術,稍有不慎,要麼是走火,要麼就是炸爐。
這兩人同時使出這種極端的開爐手法,又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引來了許多煉藥師同門驚呼連連。
癸祭司看到凌瀟的煉藥手法,臉上不禁掛着冷笑:“師兄,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劍走偏鋒麼,怎麼這個徒弟教得和我的徒弟一樣。”
天草老者一臉不解,搖頭道:“他這手法,不是我教的。”
凌瀟這手法確實不是天草老者教的,而是凌瀟鑽研了他那些徒弟的煉藥手法之後,自己領悟出來的。
也就是說,凌瀟這番領悟,竟然讓他領悟到了癸祭司煉藥手法的精髓:劍走偏鋒。
看着天草老者這番模樣不似作僞,癸祭司不禁讚賞地點了點頭:“師兄,你這徒弟不錯,以後,他超越我們,追上師父,指日可待。”
癸祭司雖然是帶藍森來參賽的,可他並不看好這個蠢貨。
當然,癸祭司也沒想到,他師兄的弟子當中,竟然有一人有這般天賦,不由得好奇起來。
一時之間,癸祭司和天草老者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瀟。
此時的凌瀟全身心地投入到煉藥當中,並未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第一步開爐他自覺得做得不錯,第二步也就有如行雲流水,順手拈來。
這第二步,自然就是投放藥材。
凌瀟和藍森兩人在第一個環節比其他三人快了一分鐘,他們倆也是最早開始進行第二步驟的兩人。
在這個環節之上,凌瀟又一次搶走了其他四人的風頭。
雖然壬浩教了藍森兩個多月,可藍森因爲多年的積習,在堆放藥材的手法方面還是習慣於天草宗的手法。
而凌瀟花了兩個時間,先是忘記天草宗的投放藥材手法,隨後自己鑽研出了一套新的手法,並且和天草宗的煉藥手法相輔相成,融合出既安全又迅速的投放藥材手法。
就連壬祭司也不禁暗暗讚許,這種手法在速度上超過了天草宗的手法,又在準確度和穩定性方面勝過了自己。
“這小子的煉藥天賦還真是驚人,難道,凌家之人一個個都是如此驚才絕豔麼。”
就算是壬祭司兩耳不聞窗外事,他也知道凌瀟的身份,要不然,這一次他也不親自前來了。
壬祭司很好奇,這個集神魂之主和魔魂之主血脈和靈魂的小子,到底有什麼出衆之處,還能讓自己那高傲的師兄天草老者親自收他爲徒。
現在看來,這小子的確非同一般,值得他師兄交天草宗交給這小子。
不過,壬祭司也看出來了,在煉藥的程度方面,那小子雖然也很熟練,可比起其他四人,他還是稍有欠缺。
畢竟,那小子太年輕了,短短十多年的煉藥生涯,操作上再怎麼熟練也比不上那些已經當天草老者弟子數千年的四個傢伙。
“到底會花落誰家呢。”壬祭司難得地露出了一副笑容,饒有興趣地繼續觀看比賽。
煉藥的進程方面,還是凌瀟和藍森領先一步。
當然,能不能獲勝不是看誰煉得快,最關鍵的還得看在這三個時辰內,誰煉出的丹藥等級最高。
其他人看不清楚凌瀟五人所投放的藥材,壬祭司和天草老者兩人則是看得清清楚楚。
壬祭司根本就不用看藍森的藥材都知道,那傢伙在煉製自己教他的紫級三魄丹藥萬魂丹。
其餘三人分別煉製的也是紫級三魄的丹藥,如果級別相同的話,那就比誰煉出的丹藥時間短,成色足。
可是,凌瀟所投放的藥材卻讓天草老者和壬祭司一驚。
那小子所投放的藥材,竟然是煉製最普通的紫級丹藥紫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