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你嗎?”從她身後冒出一句話,讓她爲之一振,她緩緩轉過頭,便看見一修長白色身影,不知從何時起幽若竟變得漂亮了許多......
“幽若。”
“師父,你回來了?”幽若很高興的跑了過來,因而才發現她還似從前那般,雖然已經是掌門卻也帶着一絲稚氣,真不敢想象若是花千骨不管着魔道長留山還在不在..........
“恩,白子畫呢?不在長留了麼?”她說的平淡,卻不難看出一絲憂傷。
“尊上他從未回過長留山,師父,怎麼了?”幽若似乎沒有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沒什麼.........”
“花千骨!”一個清亮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你肆意囚禁我長留掌門,爲非作歹,今日集我衆派之力定將你碎屍萬段!”單聽聲音便可知是一個老朋友。
“我有心饒你一命,你卻死性不改。”她未曾轉過身,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她一身妖冶的紅妝給人一種妖化的嫵媚。
“花千骨,今日你若不把尊上交出來我定不饒你!”霓漫天不過是隨便找個藉口罷了,若說恨她不一定有多恨白子畫呢。
“呵,你以爲自己有那個本事麼?事到如今你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花千骨多了一份不屑、
“花千骨,你害死我爹害死朔風,奪走了我的一切!變成魔尊又怎樣?天下無非能敵又如何?我今日寧願喪命於此,也決不讓你這麼猖狂!”話畢她一掌打了出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沒有躲開,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霓漫天懸在空中的手掌也不知不覺間收了回去。
“魔尊/師父!”兩人同時喊道,而她只是擺了擺手,逼向霓漫天........
“這一掌,算是我欠朔風的。”她淡然說道:“而對於白子畫,他的死活與我無關,長留山從此與我兩不相欠,若是日後在找我的麻煩,我斷然不會手下留情。而至於你霓漫天就要看我心情的好壞了,今日我便放你一馬,有本事就來殺我,我在血雨閣恭候大駕。”她這麼做不過是想和長留各派撇清關係,不想再糾纏下去,沒時間更沒精力,而這一切不過是默默中看他白子畫的選擇.........
血雨閣
血雨閣再沒了往日的陰冷,天空不過是灰濛濛的,唯有懸在空中島上的萬千宮殿給人一種華貴奢靡。冰晶鋪成的地面多了一種凜冽.......
她踱步走着,長裙如鮮花一般鋪在地上,她不覺看了看自己那白皙的手,雖然美卻讓她覺得沾滿了鮮血,就算可以妖化的再漂亮,可以掩蓋的再深邃,她自己也會覺得會有着和當初不一樣的感覺........
“竹染。”她停在了這華貴的宮殿面前:“這萬千的宮殿,卻沒有一個人。”她淺淺說了一句,有些深沉。
“魔尊的意思是......”
她並未回答,用手從面前掃過,這宮殿變多了一塊匾額,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墨仙宮。
“我只要這一間留下,其他的你自己安排吧。”她這樣做完全是因爲這一萬年她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不過使用一些人一些物質來滿足她空靈的心,不過終究是有一個位置是無法替代的........
“是。”竹染的臉上不難看出一絲喜悅,話畢便消失了..........
“呵。”她只是輕笑一聲,淡然而不屑一顧,他走到一處露風石,望着人間與六界她心中不覺有些淒涼,她席地而坐,鮮紅的長裙鋪在地上,她的臉像紙一樣蒼白,她的眼眸間竟不知何時變得沒有一絲情感,長髮只由一支髮簪託襯着,耳墜很長不覺有些奢靡,時而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輕擡指尖,劃過一根根冰冷的琴絃,一首沒有任何感**彩的曲子在耳邊環繞,琴音清脆而動聽,只是讓人心起憂傷.....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落地的是淚還是雨?她也不知道呢,天空的灰濛如同她的生命一般渺茫.........
而在遠處,坦然站着一身影,深深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