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名,這便是張寒參加血戰臺報出的大名,二十三級,戰、劍雙修!
血戰臺上。
眼看就要被打出戰臺的趙賜冀忽然間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轉守爲攻,僅僅三招便將那徐瘦瘦打得口吐鮮血!
突如其來的轉折立刻引得全場一陣驚呼喝彩。
準備區內,衆人也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張寒和乾屍,眼中紛紛露出忌憚之色。
能夠提前預測出臺上結果,單是這份眼力便不是他們所擁有的。
“盯着我們做什麼,臺上的勝負還沒定呢!”乾屍扣了扣鼻孔道。
一衆人等聞言皆是一頭霧水,這趙賜冀已然翻盤,難不成場上局勢還會有變化?
“下一招應該會結束了,趙賜冀要輸了。”張寒淡淡開口。
一旁,立刻有人指着他叫罵道:“臭小子,說趙賜冀贏的是你,說他輸的還是你,你他孃的玩我們呢?”
張寒微微撇撇嘴道:“我可沒說趙賜冀會贏,我只是說他還有留手,並沒有說徐瘦瘦就沒有留手。”
“臥槽!快看,那徐瘦瘦的攻勢也變了!”
戰臺之上,使用火焰攻勢的徐瘦瘦忽然擡起了一直未曾動用的左臂!
下一刻,戰臺之上的溫度瞬間降低,那趙賜冀的行動也在這一刻慢了幾分。
“冰火行者!”
臺上,趙賜冀驚呼一聲,當即手腕一翻取出一枚丹藥送入口中。
臺下,觀看衆人卻是因爲他這一句冰火行者炸開了鍋!
能同時兼修冰系和火系的術士,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了。
也正是因此,這樣的人才會被神州大陸武者冠以“冰火行者”的美稱,而神州大陸之上,幾乎所有的冰火行者都歸屬於一個勢力——冰火洞!
和五大天宗天道門不同,冰火洞的術士雖然皆是冰火行者,可戰力卻是強的恐怖,幾乎每一個都擁有着越級戰鬥的能力!
“寒冰淬火!”
臺上,徐瘦瘦那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只見,一支冰箭在烈焰的包裹下宛如流星一般在戰臺之上一閃而過!
戰臺中央,趙賜冀的身體緩緩停歇,雙目瞪得溜圓卻是不出一聲。
整個場面也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徐瘦瘦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後,一旁的裁判才高聲宣判道:“一百五十號選手徐瘦瘦勝!”
嘹亮的聲音傳遍整個血戰臺,趙賜冀那健壯的身軀也終於在這一刻轟然倒地。
“不用緊張,只要兩個時辰,你體內的冰火之氣便會消散殆盡。”路過趙賜冀身旁時,徐瘦瘦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聞言,那趙賜冀這才緩緩閉上了雙眼。
準備去內,張寒輕聲低語道:“這個小丫頭有點東西啊!越級戰鬥,不用武器也能贏的這麼輕鬆!”
聽張寒這麼一說,其餘人這才驚訝的發現,身爲冰火行者的徐瘦瘦,自始終中竟連法杖都未曾動用!
“下面,由一百六十八號選手張無名對戰一百八十六號選手吳迪!”
“臥槽!無敵?這名字起的也太狂了吧?”
張寒心中稱讚,卻見對面的準備區內,已有一人縱身一躍,宛如炮彈一般直接射入那戰臺中央。
“切,裝逼!”
暗罵一聲,張寒慢悠悠地走向樓梯……
數息之後,當張寒來到戰臺中央時,這位一百八十六號選手吳迪已是雙眼赤紅,鼻孔冒氣。
他吳迪還從未等過一個人如此之久!
一旁,裁判看了張寒一眼後開口問道:“新人?”
張寒聞言輕輕點頭,卻見那裁判搖了搖頭道:“那你的運氣還真夠差的,念你是新人,可以提一個問題,只要是關於這場對戰的,老夫都可以給你答案。”
聽到這話,一旁的吳迪頓時就瞪大了雙眼,看向張寒的目光也越發不善。
不過,當他聽到張寒的問題後,卻是瞬間大笑出聲。
“這比試的過程中,能吃丹藥嗎?”
那裁判聞言也是一愣,本來,他是看張寒面生,想照顧照顧他的,可沒曾想到張寒竟然問出這麼一個白癡問題!
“血戰臺,對戰雙方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丹藥自然也在其列!”裁判說罷,轉身離去,那惋惜的眼神卻是讓張寒心生好感。
同爲二十三級武修,別說是張寒一個新人,就算是這血戰臺的老油條,對上這吳迪勝率也都不過五成。
看着這麼激靈的娃,沒想到竟是個傻子,那就隨他去吧……
心中這般想着,裁判當即開口道:“比試開始!”
話音落下,只見那吳迪嘴角一揚,手中兩把通體赤紅的長劍相互交錯,刺啦一聲,摩擦出陣陣火星!
吳迪,二十三級雙手劍客,參賽三十場,一敗二十九勝!
而他這唯一的敗績,還是他第一場比賽時留下的。
作爲新人,吳迪第一次上臺便遇到了一位少女,而他則是選擇了直接認輸,並且揚言絕不會向女人出手。
血戰臺一方便也順了他的意思,之後只安排男性對手給他。
而他這一戰,便是連勝二十九場!
血戰臺,若有人能連勝十場,便可同血戰臺一樣抽取整場下注額的千分之一作爲獎勵。
若是能連勝二十場,則可以獲得千分之二的總下注額作爲獎勵。
以此類推,每連勝十場便增加千分之一,沒有上限!
而今天,便是吳迪連勝三十場的日次,千分之三的下注額,足夠他揮霍一陣子了。
“念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內,我吳迪絕不還手!”雙劍背在身後,吳迪那自信的聲音響徹全場。
張寒聞言卻是嗤之以鼻,手腕一動,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唰唰唰——
長劍揮舞,張寒開口配音到:“一招、兩招、三招!”
作罷,滿眼戲謔地看向吳迪道:“念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也讓你三招,三招之內,我無名絕不還手!”
此話一出,整個血戰臺剎那間便沸騰了起來。
有的人嘲諷張寒狂妄自大,也有的,爲張寒吶喊助威,更多的,則是爲場上那漸漸濃郁的殺意而瘋狂!
“小子!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在血戰臺激怒我的人!”吳迪雙眼越發猩紅,手中雙劍也微微發出一陣陣鳴響。
張寒卻是若無其事道:“哦?此話怎講?”
吳迪冷哼一聲道:“血戰臺,生死不論,我會先刺破你的喉嚨,讓你無法開口認輸,而後再慢慢將你折磨致死!”
聞言,張寒眸子一縮,當即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你,你要殺我?”說着,還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那吳迪見狀,不由得一笑:“哈哈哈,害怕了嗎?這就對了,怕了就給我跪下磕頭道歉,我可以繞你不死!”
張寒雙手握劍,再度後退兩步,忽然眼睛一眯笑道:“傻X,逗你玩呢!”
“找死!”
戰臺中央,吳迪一聲怒喝,雙劍帶着一抹嗜血之威直逼張寒而去。
而對面的張寒,則依舊是雙手持劍,面對那迅疾的雙劍竟像是呆滯了一般依舊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砰——
一聲悶響,張寒直接撲到在地。
手持雙劍的吳迪不屑的哼了一聲,正欲收起武器下場之時,卻發現那早該響起的驚呼、吶喊聲竟是遲遲未至!
咯嘣——
一聲脆響自身後傳來,吳迪連忙轉身,卻見張寒已從地上爬起,喉嚨一滾嚥下了什麼,而後,胸前的傷口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哎呀呀,真是虛驚一場啊,還以爲會被你給秒殺了呢!”張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摸出一顆丹藥送入口中。
丹藥下肚,幾乎在頃刻之間,張寒的狀態便恢復如初。
“呵呵,小子,你倒是捨得!”吳迪冷笑一聲,眸子一眯,腳步一踏,再次衝向張寒。
不過這一次,張寒卻並未向之前那般毫無動作。
幾乎在吳迪動身的同時,張寒手中長劍也動了!
人們只看到兩道黑影相互衝去,而後擦出一道奪目的火星。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砰——
張寒重重倒地,手中長劍也已斷成兩節。
吳迪目光凝重地看了張寒一眼,長呼一口氣,心中卻依舊驚魂不定。
接連施展兩次必殺技,第一次沒能將對方擊殺也就算了,這第二次竟直接被對方看透了招數!
好在,即便對方看穿了他的殺招,也……
吳迪正慶幸着,卻見張寒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
手往懷裡一插,跟着就摸出了一顆通體晶瑩的紅色丹藥,宛若吃豆子一般送入口中。
下一刻,胸口處的劍痕便再次癒合,眨眼功夫便已消失的一乾二淨!
要不是衣服上那殷紅的血跡,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看張寒那吃丹藥如吃豆子一般的模樣,吳迪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手中長劍直指張寒:“張無名是吧?丹藥挺多的嘛,我倒要看看你準備的丹藥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命!”
聞言,張寒聳聳肩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還有沒有別的花樣?若依舊是剛剛那招,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再施展了!”
“哼,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應對我的十字必殺技!”吳迪一聲怒吼,手中雙劍頓時散發出一股驚天威勢。
“呵呵,十字必殺技麼?名字倒是不錯。”張寒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聲響。
手長白銀長劍輕盈地轉了兩圈,直指吳迪道:“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吳迪聞言瞬間怒髮衝冠,開口咆哮道:“媽的,你個毛頭小子,哪來的自信敢這麼和我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