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莫說張寒,就連那早就到此的城主蘇天恆也都看不下去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九樓,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出手。
更何況,對方已經表明身份,一位煉丹師,即便他貴爲城主,輕易也不敢得罪。
雖然,煉丹乃是藥師輔修之職,但是物以稀爲貴,本來藥師就少,其中善於煉丹之輩更是少得可憐。
而真正能夠煉製出一星丹藥的藥師相比於整個大陸中的武者數量來說可謂是鳳毛麟角。
也正是因此,這些藥師纔有了煉丹師的美稱。
通常,三級城池中,不管是城主府還是各大世家都會供奉煉丹師來爲他們煉製一些常用的丹藥。
哪怕是二級城池,作爲丹道一途中等級最低的存在——煉丹師,依舊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一般的武修對付煉丹師,多半會引來殺身之禍。
可若是煉丹師對付煉丹師,那就不一樣了,勝者只會更加受人尊崇。
啪——
又一聲脆響,立即讓嘈雜的大廳安靜了下來。
尋聲望去,只見剛剛打完那少女的青年男子此刻已是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臉龐,另一手正握着一顆牙齒顫抖個不停。
張寒甩了甩手道:“敢打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說話之間,已將那少女擋在身後,這九樓丹堂乃是張寒爲自己所留,中央大廳處也已貼了告示,招聘丹童、煉丹師以及煉丹大師入住煉丹,報酬面議。
原本以爲明日之後纔會有人前來詢問,哪曾想到,他還沒以煉丹宗師的身份露面呢,便有煉丹師前來此處。
只是,這種脾氣的煉丹師,並不是他想要的。
唰,青年男子翻身而起,同樣達到十級的修爲也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不過,當他感受到張寒身後那兩人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意後頓時渾身一顫。
但是,身爲煉丹師,他又豈會輕易低頭,當即叫囂道:“小子,敢打我,誰給你的膽量?你知不知道小爺我的身份!?”
“哦?你什麼身份?我還真的不知道。”
聽張寒這麼一說,這青年男子頓時怒火中燒,感情這小子不知道他的身份,難怪出手這麼狠!
當即,青年掏出一枚晶瑩透亮的綠色徽章,拿到張寒眼前晃了晃道:“小子,看清楚了,這可是藥師分會頒發的中級藥師徽章!”
“你當衆毆打藥師分會中級藥師,便是和藥師分會作對,只要我振臂一呼,樓下藥師分會便會派人上來,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道這裡,青年見張寒那一副想笑又憋着的模樣,心中怒氣更勝,擡手指着張寒地鼻子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你以爲小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級藥師嗎?”
“你特麼給我聽好了臭小子,小爺我不光是一名中級藥師,同時還是一名煉丹師!煉丹師你聽過嗎?這可是你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煉丹師!
當圍觀衆人聽到這三個字後,看向張寒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惋惜。
畢竟,在常人眼中,煉丹師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是人羣之中的城主大人也都不敢隨便得罪,更何況是張寒這麼一個年輕人。
當衆打了一名煉丹師,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當他報出自己身份後,面前的張寒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什麼!?你竟然是一位煉丹師!?”張寒驚呼一聲,這一嗓子,把身後衆人都給整蒙了。
不過很快,錢多多、天華雙雄等人便反應了過來,張寒這是要和對方玩一玩啊!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青年男子冷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手指一捻那顆牙齒便化作齏粉,而後惡狠狠地看向張寒:“跪下,磕三個響頭,再把地上的血舔乾淨,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哦,對了,你剛剛說這個小娘皮是你的人?我看她還是個雛兒,讓她陪我睡上一晚,我或許會考慮一下入住你這丹堂給你煉上幾顆仙丹!”
說罷,青年男子還微微後退半步,似乎是特意給張寒留出了跪地磕頭的地方。
而張寒,則是笑嘻嘻地問道:“三個響頭?是不是少了點?”
青年男子聞言一愣,下一秒便笑出了聲:“你小子挺上道兒嘛!三個不夠那就來上十個,嗑得小爺我滿意了,就不用舔地板了!”
聽他這麼說,張寒連忙擺手道:“那哪兒行,磕歸磕,舔歸舔,兩碼事怎麼能混爲一談?”
聽到這裡,青年男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上道兒的人!
“不過,能不能讓她陪你睡就不是我說了算了,得她自己決定!”說着,張寒腳步一錯,讓出身後的少女。
那少女見狀,眼中的淚水宛若清泉緩緩流淌,本以爲張寒是個男人,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報出身份就將他嚇成了這樣。
可是,想到對方那煉丹師的身份,少女也只能顫抖着身軀幹流眼淚。
即便她有着十二級的靈力修爲又能怎樣,只要對方一句話,便有會無數強者將她綁去送給對方。
可誰知,就在她絕望的瞬間,卻聽張寒再次開口:“你看,她好像不願意呢,要不咱先磕頭吧?”
青年男子眉頭一皺,略帶不悅地說道:“那就先磕吧!”
話音落下,整個場面便陷入了寂靜……
四目相對,青年男子等着張寒跪地磕頭,而張寒似乎也在等待着什麼。
一息,兩息,三息……
噗嗤——
身後,錢多多終於忍不住笑場了,張寒也不想和對方繼續玩下去了,沒辦法,這人的反應實在是有點慢。
直到張寒也忍不住笑出聲時,那青年男子纔回過神來,當即指着張寒怒斥道:“臭小子,你特麼耍我!?”
張寒聳聳肩不置可否:“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呢!”
啪——
不待那男子開口,張寒又是一巴掌直接將對方扇倒在地。
“臭小子,你還敢打我!毆打煉丹師,小爺我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層……”
啪——
話還未說完,張寒又是一巴掌將那剛剛翻起來的男子再次扇倒在地。
“身爲煉丹大師,爲何不敢打你一個小小的煉丹師?”
此話一出,立刻讓人羣之中悸動的衆人愣在原地。
煉丹大師?這張寒竟說自己是一位煉丹大師?
“煉丹大師?就憑你?”地上,青年男子滿臉不屑,煉丹大師,他又不是沒見過,他的師尊便是一位煉丹大師!
眼前張寒,分明就是在滿口胡言,一個毛頭小子,仗着自己武力稍強,便敢自稱煉丹大師,純粹就是自找死路!
正好,現在就揭發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青年男子當即指着張寒怒吼道:“既然你自稱煉丹大師,敢不敢與我比拼煉丹之術!”
聞言,張寒撇撇嘴,而後緩緩搖頭。
青年男子見狀頓時冷笑:“連比拼都不敢,還煉丹大師?你就是個無恥的騙子,冒充煉丹大師,罪可當誅!”
說着,這人便朝着衆人抱拳,朗聲高呼:“諸位,良田客棧如此神聖之地,豈能容這種骯髒之人存在?不知可有客棧之人,還請出面將其就地滅殺!”
聽得這話,張寒笑的更開心了,這傢伙還真是有意思,自己不是對手,竟想憑藉煉丹師的身份借刀殺人?
“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不敢和你比。”張寒緩緩開口,笑眯眯地盯着對方的眼睛道:“而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