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峰來到銀甲獸面前,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這便是燒燬我衣服的後果!”說話同時,楊踮峰揮動着剛撿起的蜥斬,
銀甲獸聞言腿上的抖動更是劇烈了些,卻仍是努力着起身,土黃色的大眼中急劇閃爍着泛有紅色的黃光。
“倒是個倔強的傢伙!”楊踮峰蹲下身,右手握住銀甲獸的金角,嘗試着將散佈在體內的氤氳之氣輸入銀甲獸體內。看着銀甲獸掙扎的模樣,楊踮峰心中頗爲不忍,竟不顧了氤氳之氣的大量消耗。
氤氳之氣一觸及金色獨角,角便猛地亮了起來,似是一個小太陽爆發了劇烈光芒。猝不及防下,楊踮峰竟陷入了暫時失明的狀態,只見白茫茫一片。
就在楊踮峰失明這會,銀甲獸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金角亮起之後,一絲絲金色的光線竟從尖端開花般鑽了出來。金絲鑽出之後,就迅速向後延伸,織出一條條的金色絲帶,逐漸將銀甲獸包裹起來。
此時若是注意看銀甲獸的雙眼的話,便會發現它們正急劇閃爍着金黃色的光芒,而且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怪獸的喜悅、興奮與激動。眨眼間,絲絲細線編製成一個金色的大繭,將怪物完完全全包裹其中。
楊踮峰只覺右手被大力一推,從金角上脫離開來。他想看個究竟,無奈雙眼暫時不能視物。楊踮峰急忙調用氤氳之氣到雙眼處,視力慢慢恢復後,他驚訝地發現銀甲獸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色的大繭。金色大繭約莫兩丈之長,正好是銀甲獸的長度。
“怪獸在大繭之中?似乎有點誇張,”楊踮峰自言自語道,“輸入了氤氳之氣竟讓它進行了蛻變!不知道會蛻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是一隻巨大的蝴蝶呢?”
楊踮峰一動不動地盯着巨繭,心中構思着銀甲獸蛻變之後的形象。蝴蝶幼蟲都是極其醜陋,經蛻變之後卻是美麗無比。楊踮峰發現,樹林中越是醜陋的幼蟲,蛻變出來的蝴蝶越是漂亮。如此說來,怪獸蛻變之後肯定不會好看,因爲剛纔它並不醜陋。
“咔咔……”
一陣碎裂之聲想起,金色大繭正中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縫。楊踮峰伸手想要分開大繭,他已等不及了!可就在雙手觸碰到裂縫後,楊踮峰腦中突然浮現出這樣的畫面:蝴蝶的繭被一雙手瓣開,黏液之中美麗的蝴蝶想要張開翅膀,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掙扎些時候便不再動彈。觸電似的收回雙手,楊踮峰怔怔地看着漸漸開裂的大繭。
似是感受到了危險,破裂之聲一陣陣響起,無數裂縫從中間的本來極細的裂縫分支而出,很快爬滿了整個大繭。雖然滿是裂痕,大繭卻不符常理地沒有碎裂,每個碎片皆化作金色的液體,從裂縫之中探入。
隨着金色液體的不斷進入,大繭漸漸透明起來,同時形狀也發生了變化,成了規則的球形,之中的情形也漸漸清晰。一看之下,楊踮峰頓時傻了眼,繭中哪有怪獸,分明是一個人影。那“人”與楊踮峰一般高矮,但頭部有着一個小角,似乎還有着一條尾巴。
透明薄膜終於消失,楊踮峰總算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額前是兩寸長的金色小角,眼睛是分明便是銀甲獸眼睛的縮小版,如同土塊一般,嘴巴也與怪獸的相似,嘴角一直拉到了極小的耳邊。身前是黑色,背部銀白顏色,兩手兩腳除了毛茸茸之外倒算正常,在尾椎處是淡金色的尖刺。不消說,這便是銀甲獸的進化版。
楊踮峰愣愣地看着蛻變後的銀甲獸,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突地,楊踮峰皺起了眉頭,“這可如何是好,蛻變之於它該是好的,但我的坐騎怎麼辦?”
“主、人、不必、擔心!銀甲可、以變身的,主、人……”銀甲獸的眼中黃光一閃,宣佈自己蛻變成功。
楊踮峰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你竟能說話?”
“是的,主人,因、爲主人輸了、氤、氳、之氣給銀甲!”進化後的銀甲說話磕磕絆絆的,說的費力,聽着更是費力。
“你如何知道我給了你氤氳之氣?”楊踮峰聽了更是驚訝,難道銀甲獸本便有着氤氳之氣。一頭擁有氤氳之氣的怪獸,這太不可思議了些吧!
“不,主人。這、是因爲,主人的氤氳之氣是有意識的,氤氳之氣裡的意識與銀甲的結合,銀甲便知道了。現在氤氳之氣裡的意識與銀甲的已經完全融合,銀甲說話就流暢了。謝謝主人的恩賜!”
銀甲眼中金光猛地一閃,臉上突然咧開一條寬長的裂縫,楊踮峰怔怔望了許久,才意識到那是銀甲的嘴巴,嘴中還有着幾顆銀白的尖牙。
意識?楊踮峰倒是不解了,氤氳之氣從何得來的意識,也許是神念。晃晃腦袋,將腦中的驚訝與不解甩出,楊踮峰問道:“那些小東西爲何突然消失了?”
“不是消失了,而是進入了一個異空間。平時他們守此處,若是闖入者未因齊射而失去戰鬥力,那銀甲就會出現。若是銀甲打敗那人,便會被召回異空間中繼續沉睡,銀甲的孩子們便回到這裡,而闖入者則是被傳送出塔。若敗的是銀甲,那銀甲便成爲他的僕人。”銀甲一邊活動着不甚熟悉的身體,一邊回答。
原來如此!楊踮峰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走了之後,還會從你的孩子中產生和你之前一樣的怪獸?”
“主人說得不錯,銀甲走後便會產生新一代的銀甲。”銀甲稍稍適應了新生的身體。
“銀甲?銀甲是這些怪獸頭頭的通稱吧,你有名字嗎?”
“通稱?”銀甲歪頭思考了一會道,“可以這麼說,銀甲是對意識體的稱呼。銀甲就叫銀甲,銀甲就是名字!”
“意識體?”楊踮峰抓了抓沖天而起的長髮,“那是什麼?”
“嗯……”銀甲也伸手在光滑的頭皮上撓着,“銀甲的孩子們是沒有意識的,孩子們是銀甲的一部分,銀甲讓他們如何,他們便如何!”
“這倒是有趣!一個意識控制如此之多的個體,怪不得可以如此整齊地做出齊射。”楊踮峰盤腿坐下,看着銀甲好奇道,“你們之間沒有特殊的關聯嗎?你是如何控制它們的?”
“銀甲不知道,銀甲心中想的,便是他們做的。”銀甲見楊踮峰坐下,他也學着交叉雙腿,蹲下身來。哪知雙腳卻不甚靈活,身體向後一躺,倒在地上。
楊踮峰擡起頭看着空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總是抓不住。不管了!楊踮峰晃晃頭,收回思緒,正好看到銀甲費勁地從地上站起身來。
“看來你還控制不了新的身體,等你熟悉後,我們再上去吧”楊踮峰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何才能進入二層?”銀甲搖搖晃晃還沒站穩,卻仍是回答道:“我不知道!”
“什麼!”
不見楊踮峰有任何動作,本來坐在地上的他突地便站在了銀甲面前,雙手抓住銀甲雙肩,鼻尖幾乎頂在銀甲的鼻樑之上,“你燒了我的衣服,居然還不知道!”
銀甲本來是可以躲開的,雖然楊踮峰的速度極快,雖然他對身體還不能很好的掌握,但是對於蛻變之後的他而言,楊踮峰的速度是不值一提的。然而,楊踮峰是他的主人,他要抓自己,如何能躲開?即使楊踮峰想要他死,他也會毫無怨言照做。
“主人,銀甲真的不知道!銀甲燒燬了主人的衣服,是銀甲的錯,主人的確應該懲罰銀甲。但是銀甲真的不知該如何進入二層!”銀甲低下頭,很是委屈。
“不好意思,是我太過激動,”楊踮峰收回雙手,尷地伸手抓頭,堅挺的頭髮卻將手指擋在外邊。失去了楊踮峰的支持,銀甲再次搖晃起來,身體前後左右不斷扭動,雙手在空中舞動着,卻依然倒在了地上。
“孃的!”楊踮峰轉過身子,猛地一聲大喊。地上的銀甲以爲是有了危險,急得從地上一竄而起,卻見楊踮峰背對着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銀甲急急向前跨出一步,然而重心不穩,又一次倒地。銀甲是側向倒下的,正好看到了楊踮峰一臉興奮地望着前方兩人合抱的銀白色光柱。“主人爲何如此興奮,那光柱可沒有特別之處!”
銀甲不知道光柱的用處,楊踮峰卻明白這銀白光柱代表的意義。“上樓了!”楊踮峰突然轉身,一把提起銀甲,身形一動,一道紫銀雙色的光柱便鑽進了銀白光柱之中,和銀白光柱同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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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便是二層?”楊踮峰滿腹疑惑,“怎地不見東西?”
眼前是一個幾乎方形的大殿,地面約莫七十丈見方,頂部則稍小些,約是六十丈。大殿至少三十丈高,若非是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四壁微度傾斜,也不會看出了頂部和地面並非一般大小。
“主人,銀甲感覺到頭上有一團能量。”
楊踮峰頗爲驚訝地將神念外放,果然感受到了頂上有着一團能量。那團能量是運動着的,不時上升下降,左右搖擺。突地,那團能量迅速下墜,目標正是楊踮峰所在。
楊踮峰和銀甲同時後退一步,那團能量直直落在了地上,卻沒有發出撞擊應有的聲音。就在楊踮峰不解之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好俊的一個男子!”
聲音飄渺,無法判定是從何處傳來。聲音無疑是極具誘惑,光聽便可以斷言出言的女子美麗不可方物。楊踮峰猛地轉頭四望,卻依然不見人影。
“人家就在你面前嘛!”
楊踮峰轉過身,竟是愣了!眼前躺着一具完美的胴體,如羊脂玉般乳白的皮膚吹彈可破,整體線條柔和優美。那女子烏黑亮麗的青絲披散在地,彷彿一條黑色墊子,襯托得乳白的皮膚更是誘人。
女子臉上覆有一層薄紗,將面容遮得有些朦朧,不過可以看清她瓜子般的臉形。雙眼卻是不受薄紗的遮掩,清晰地展現,丹鳳眼中會說話的眸中盡是挑逗。鼻子甚是高挺,卻又小巧精緻,硃紅的雙脣微微撅起,似嗔似喜。
絕美的身體橫躺在地,左手擋住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卻仍是清晰可見,右手頎長的中指在肚臍上方輕划着。一腿隨意放在地上,另一腿交叉勾起,偏在着地的美腿之上,似是保護着什麼。
楊踮峰只覺腹部一團火熱,胯下立時有了反應,隨着視線的下移,腹部的那團火愈來愈熾熱,燒得全身都微微發紅。此時,楊踮峰腦中一片混亂,他可是從未見過此般情景的。
“原來女人是這樣的!”楊踮峰忽然發覺嘴中滿是口水,便嚥了下去。
那女子見楊踮峰眼中一片迷茫,還嚥着口水,便知他已是難以按耐心中慾望。於是,她緩緩取下了面紗。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丹鳳眼中盡是媚色,硃紅的雙脣飽滿誘人,臉上泛起白色的微光,白光是如此聖潔,讓人不敢生出任何歪念。然而,就是這樣聖潔的白光卻給人極度的嫵媚感,使人不由自主陶醉其中,不能自拔。聖潔和嫵媚看似不可能的結合的兩種感覺,卻在這位女子臉上水**融,不分彼此。
這便是仙子嗎!楊踮峰再次吞下一口口水,終於受不住誘惑,腳下不自覺地跨出一步。一旁的銀甲始終沒有受到一點挑逗,雖然他有了人類的身體,但是胯下卻不見任何性別的特徵。在他眼中,眼前的女子和楊踮峰幾乎沒有差別,當然那女子是不及楊踮峰壯朔,皮膚比之楊踮峰更加鬆弛。
見了楊踮峰的模樣,銀甲便知楊踮峰此時跨步乃是不受自己控制。但銀甲卻不敢上前拉住楊踮峰,他認爲這樣是對主人的冒犯。於是,他便希望自己的喊聲能讓楊踮峰還神:“主人!危險!主人……”
聽到銀甲的喊聲,那女子猛地一驚,偏頭一看,見到銀甲之後卻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因爲她注意到了銀甲胯下。不過她還是頗有些擔心地看向楊踮峰,見楊踮峰又是吞了一口口水,釋然的同時臉上卻有着不屑的表情。
楊踮峰根本沒有聽到銀甲的喊聲,他腦中已被那裸體女子佔據。走到那女子面前,楊踮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