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開玩笑，在這二樓等上八個小時，那絕對會丟掉半條小命。
因爲實在是太臭了！
姜妤的問題很明顯難到了厲明軒，他半天沒有說話。
最終默默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姜妤有些崩潰，“就乾等啊？”
“老鐵，你這調查水平不太行啊！”
厲明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以前又沒有幹過這種事，誰還沒有個第一次了？”
姜妤雖然心中無奈，但也沒有多說。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
只能等了。
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另作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從白天一直等到了傍晚。
天色變得暗沉。
隨着時間的推移，惡臭的氣息越發地濃郁。
姜妤捂着鼻子，“那人不會不回來了吧？”
“難道我們暴露了？”
厲明軒皺眉，“不應該啊，反正我一直都是暗中調查，就算暴露，也一定不是我暴露了。”
厲明軒說話的語氣言之鑿鑿。
姜妤斜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是我暴露了吧？”
厲明軒，“那還真說不準。”
姜妤，“呵呵，你……”
姜妤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緘口不言。
【警告：宿主周邊十米範圍內出現妖怪，請小心提防。】
厲明軒疑惑地看向姜妤，正打算詢問，卻看見姜妤做出禁聲的手勢。
厲明軒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姜妤的意思，保持安靜，沒有出聲。
厲明軒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姜妤擡手指了指樓下，“我們等的人，到了。”
厲明軒心中一驚，“你確定？”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扒拉鑰匙，準備開鎖的聲音。
之前說過了，這裡是老街，附近的居民樓都是老式的那種。
房子都是老式的了，那麼房門自然不會是防盜門那種。
而是以前的那種老舊鎖芯門。
厲明軒的心中激動，可算把人給等到了。
再繼續等下去，姜妤能不能受得了，他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受不了。
夜晚的老街和白天一樣，依舊沒有幾個路人經過。
男人將鑰匙插進鎖芯裡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當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姜妤的手心朝上，隨時準備調動靈力。
現在不將靈力從體內調出，是爲了不打草驚蛇。
絕對不能讓這幾個小時地等待白費，玄珠草必須拿到手，不然就是血虧。
男人開鎖開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馬上就要打開的鎖，被他將鑰匙反向轉回原位。
厲明軒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男人拔出鑰匙，轉身就走，腳步急促，神色匆忙。
走着走着，他竟然開始奔跑了起來。
彷彿身後有什麼猛獸正在追趕着他一樣。
姜妤蹭的一下站起身子，“不好，他要跑！”
“估計是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她並不知道是哪裡暴露了，但並不影響她的判斷。
厲明軒也唰了一下站起了身。
但因爲蹲的時間太久，一下子猛地站起，他的雙腿發麻，眼前一黑，有些眩暈。
姜妤發現他的狀態不對，但男人的身影已經快從視野裡面消失。
“我先去追，你緩一緩，然後跟上來。”
姜妤將常敬從凕玉戒指之中放出。
厲明軒目光一閃，低聲唸叨了一句，“幽靈？”
姜妤的耳力遠勝常人，她清楚地聽到了厲明軒的低語。
她看起來很是驚訝，“你看得到常敬？”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半妖都看不到幽靈，因妖而異。
厲明軒，“你是怎麼辦到的？”
幽靈雖然和人類關係不算仇敵，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任由姜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厲明軒對此十分的好奇。
姜妤舉起拳頭，在厲明軒的眼前晃了晃，“只要夠強，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能看到常敬正好，等會你就跟着常敬來找我，常敬能夠快速地找到我。”
準備的來說，是他能夠感受到凕玉戒指的位置。
好歹在凕玉戒指裡面待了那麼久，他對於凕玉戒指的氣息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是哪怕在千里之外，他也能夠模糊的感知到的狀態。
如今的凕玉戒指就相當於是他的半個家。
找人不一定行，但找家一定行。
眼看着男人最後的身影要消失不見，姜妤沒再言語，一躍從二樓陽臺處跳下。
雙腳落地，穩穩當當，帥的一批。
姜妤調動靈力包裹雙腳，如此一來，她追人的速度就快上了不少。
男人在前面狂奔，姜妤在他的身後緊追不捨。
兩人的距離逐漸的拉近。
男人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了姜妤的存在，他腳下發力，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上了不少。
男人拐進了一個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裡。
等姜妤同樣拐進小巷裡時，卻發現男人的蹤影消失不見。
十幾分鍾後，厲明軒和常敬趕到。
厲明軒一眼就看到了姜妤，但卻沒有看見男人的身影，“人呢？”
姜妤眉頭緊皺，“突然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厲明軒，“那麼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姜妤搖搖頭，“他不是人，他是半妖。”
厲明軒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姜妤，“我自有我的辦法進行識別。”
厲明軒的聲音裡面有些遲疑，“那你知道我……”
姜妤沒等他說話，便接話道，“你也是半妖嘛，我早就知道了。”
厲明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姜妤，“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找你進行合作？”
厲明軒這次沒有說話，只是從兜裡拿出一盒煙，哆嗦着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放在嘴裡叼着。
他沒有打火點燃香菸，只是單純的叼着。
耿潔說過不喜歡他抽菸，所以哪怕心裡煩躁，他也不會點燃香菸，只會放在嘴裡叼着。
就像叼着棒棒糖一樣，以此來分散憂慮的情緒。
姜妤擡手，輕輕的在他的肩膀處拍擊了兩下，試圖安撫他緊繃的情緒。
“別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對妖物也沒有惡意。”
過濾棉處有着明顯的牙印，厲明軒將香菸重新放回煙盒裡，他深吸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