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說什麼？”
大排檔內人聲嘈雜，楚幼榕說話的聲音又很小，張賢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沒什麼。”
“我說，這首歌我要了！”
楚幼榕定了定神：“你開個價吧。”
“咱倆這關係還談什麼錢啊。”
“拿去唱就是了。”
張賢豪氣的揮了揮手。
“那就籤一份分成協議吧。”
楚幼榕不打算佔這個便宜，何況以她對張賢的瞭解，這絕對是客氣話，就他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怎麼可能免費把歌給自己唱。
不過，她這次還真是冤枉張賢了，現在情況不同了，在張賢看來楚幼榕已經是“她的人了”，無論賺多少錢，他都能拿雙倍，給個歌曲使用授權一點都不過分。
但楚幼榕要籤分成協議也沒問題，這樣的話還能多拿一份收入。
“版權網app互關一下。”
“我的暱稱就是本名。”
楚幼榕打開手機，這個時空的版權類交易協議幾乎都是在版權網app上完成的，這不僅僅是簽約方便的問題，也能杜絕大部分的版權糾紛以及合同欺詐之類的事情發生。
“好嘞！”
張賢搜索了一下楚幼榕，點了個關注，然後直接把《體面》的分成授權協議發了過去。
楚幼榕迅速完成了線上簽約。
不過在簽約的過程中她才發現《體面》前幾天就在版權網完成了註冊，什麼三杯酒一首歌，張賢不過是在自己面前演了場戲。
但演戲歸演戲，這首歌的質量楚幼榕還是非常認可的，之前她在女團的時候唱的歌都是那種比較歡快的類型，像《體面》這種類型的歌她還真是沒唱過。
眼下她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剛好也可以嘗試一下轉型，唱一唱其它類型的歌曲。
“鹹魚音樂？”
“你還簽了音樂公司？”
楚幼榕發現自己籤的分成協議授權方是張賢以及鹹魚音樂，也就是說張賢已經簽了音樂公司。
“公司是我爸成立的，目前只有他一個藝人，以及我這個創作人。”
張賢隨口回了一句，這倒是沒什麼可隱瞞的。
“這樣哦~”
楚幼榕眼珠轉了轉：“要不，再加我一個？”
“啥？”
張賢愣住了：“你要加盟我們家的公司？”
“我現在是自由身啊，加入哪家公司都可以。”
楚幼榕努了努小嘴：“不過，條件得我來開。”
“那你說說看，都有什麼條件？”
“我要以合夥人的身份加盟，要有絕對的自由，還有......”
在決定和原公司解約之後，楚幼榕就在琢磨自己未來的出路了，擺在她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加入其它公司，另外一條是組建自己的工作室。
所以楚幼榕早就想好了加入其它公司的條件。
“等一下。”
張賢打斷了楚幼榕：“內個，我們鹹魚音樂廟小，您這尊大菩薩還是另謀高就吧。”
楚幼榕的條件太多了，張賢覺得她加入之後，會影響自己的躺平的大計，還是讓她自由發展的好。
“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加盟？？”
楚幼榕驚呆了：“張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公司都想跟我合作！”
張賢攤了攤手：“我這就是個家庭小作坊，沒背景也沒資源，甚至公司連一個正式員工都沒有呢，的確不太適合你。”
“行，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楚幼榕氣呼呼的瞪了張賢一眼，她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主動求加盟竟然會被拒絕。
散夥飯結束。
由於喝了酒，張賢把車留在了大排檔門前的停車場，步行回家。
楚幼榕則是打了輛車。
坐在出租車的後排，楚幼榕又拿出張賢手寫的《體面》歌詞，根據上面的曲譜嘗試着輕輕哼唱。
可能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也可能是剛好是“分手”的日子，哼起這首歌格外的有感覺。
“師傅，不去御景園了，去星光中心。”
出租車已經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楚幼榕忽然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趁熱打鐵的把這首歌錄製出來。
“唐哥，有時間嗎，我要錄首歌，對，現在！”
“薇薇，在哪呢，我要去錄歌，星光中心......”
囑咐完司機之後，楚幼榕又接連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跟她關係比較好的音樂製作人唐小波，另一個則是閨蜜韓子薇。
一個小時後。
星光中心的錄音棚裡。
韓子薇率先抵達：“幼榕，大晚上的，你抽什麼風啊，怎麼忽然就要錄歌了？”
“遇見一首好歌，就想快點把它錄製出來。”
“什麼歌，這麼上心，是哪位大神的作品？”
韓子薇好奇的詢問。
“這首歌，你看看。”
楚幼榕也沒說是誰的作品，而是把《體面》的手稿遞給了好友。
“嚯，竟然是手稿！”
韓子薇有好多年沒看見這種寫在紙上的歌曲手稿了，頓時也來了興趣。
她認真的看完了整首歌，然後點了點頭：“好像還不錯，但也沒有特別驚豔吧！”
“你又沒分手，當然沒辦法感同身受。”
“呃，意思是你分手了？”
韓子薇笑吟吟的調侃道：“幼榕，你不會是對那個釣魚佬真動心了吧？”
“怎麼可能！”
楚幼榕果斷的搖了搖頭，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名中年男人帶着樂隊走進了錄音棚。
他便是楚幼榕打電話叫來了知名音樂人制作人唐小波。
東六條衚衕。
張賢剛走到衚衕口，便看到劉東旭和王佳佳鬼鬼祟祟的從特斯拉後排下來。
不用問，兩人這是剛交流完。
特斯拉停在黑暗的陰影裡，還是挺隱秘的，要不是兩人推開車門下車，一般人還真不會發現車裡有人。
“賢哥，等一下。”
劉東旭發現了走到路燈下的張賢，立刻衝他揮了揮手。
張賢本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但劉東旭主動開口，他只能停住了腳步。
“賢哥，你這是約會去了？”
王淑蘭家就在旁邊，王佳佳下車後直接回了二姑家，劉東旭則是一路小跑的追上了張賢。
“嗯，剛吃了飯。”
“賢哥，你這一天是真瀟灑啊！”
劉東旭感慨了一句，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遞給張賢一根，又殷勤的幫着點着，然後纔再次開口：“楚幼榕那邊已經說好了嗎？一定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是吧？”
“嗯，說好了！”
張賢吐了口煙霧。
“得嘞！”
“還得是賢哥！”
一聽楚幼榕那邊已經定了下來，劉東旭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有楚幼榕來參加我的婚禮，哥們倍兒有面！”
“對了賢哥，我也給林希微發了請柬，不出意外的話她也會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跟楚幼榕說她是你的前女友。”
“算起來，你們也好幾年沒見過了吧，正好借這個機會見個面。”
“但見面歸見面，可不能舊情復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