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山整個人都愣在那，好像沒有聽到那三個字是什麼。
他在嘴裡喃喃：“啥東西？離婚證？”
第一反應就是不對，不存在的。
接着就是想要發怒，該死的這個女人，就這麼想要跟他離婚嗎？
怒火越來越大，顧江山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往外面扯。
他的車就停在門口的地方，二話不說就把她給塞了進去。
“你幹什麼？幹什麼！”蘇素素手把着鎖上的車門，怎麼也打不開，也越來越緊張。
“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
這還叫不怎麼樣？都已經動手了。
顧江山頭靠在後面的座椅上，閉目養神不講話。
蘇素素偷偷的瞄了一眼顧江山，看他現在的樣子特別心疼，然後立馬移開了眼神。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之後，她皺起眉頭：“顧江山，你有話就說，我還要趕飛機呢。”
“蘇素素，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顧江山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他緊緊的閉着眼睛，嘴裡吐出來的話特別的傷感。
蘇素素心抽痛了一下，接着就恢復了正常。
“顧江山，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咱倆爲什麼分開，你自己沒點數？”現在說的這麼坦然，好像全都是她的錯。
這個人的想法還真是不一般！
顧江山微微的睜開，光亮從她眼睛裡面透進來。
好像，這一點點的光亮能夠把他的眼淚給逼出來。
顧江山趕緊閉上眼睛，阻擋着這一絲的光亮。
“我不想跟你分開了，好不好？”最後三個字從顧江山的嘴裡說出來特別的卑微，好像卑微到了泥土裡。
蘇素素她整個人愣在那，好像，這句話不是從他的說出來的。
她不敢相信顧江山的嘴裡能夠用這樣子的語氣說出來這句話。
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
弄得他有一些狠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動了動嘴，怎麼也發不出音來。
顧江山睜開眼睛，雙眼期待的看着她。
蘇素素回頭一個不小心對上了他的眼神，真摯，真誠。
好像分分鐘逼着蘇素素答應說好。
但是……
蘇素素的內心不能像現在一樣能夠抹平的，那種傷害有多麼的深她知道，可能顧江山不知道。
但是，對於蘇素素來說，她不想說那些傷人的話來傷害顧江山。
畢竟，曾經愛過。
回過頭看她的眼神，蘇素素替她特別地不忍心。
是非常，相當的不忍心。
“顧江山，咱們兩個不要再互相傷害了。”蘇素素每說出來一個字，心就特別的疼。
疼的，簡直無法呼吸。
顧江山好像沒有聽懂蘇素素說的話，盯着她的側臉看了好一會。
蘇素素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神，扭着頭不敢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外。
過了好半天，顧江山嘆了一口氣。
“素素，讓我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
怎麼能？
蘇素素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不跟他在一起了，這個可以說嗎？
已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需要怎麼抹平？
“不知道。”蘇素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