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啊,如果牧那那知道阮天藍就是事件的“女主角”,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那個,都這麼晚了,你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水餃還是豆漿油條?或者我去給你買包子?”實在是聽不下她這個局外人的評判,阮天藍只好紅着臉轉移話題。
“好吧,我跟你一起出去買包子,幾天沒出去都變得頹廢了。”牧那那從牀上起來,轉身去換衣服。
阮天藍鬆口氣,多虧打斷了她,不然,以她的性格,還不知道繼續巴拉巴拉的評論多久。
有個問題是她好奇的,昨晚上她真的聲音很大嗎?明明沒有好不好!但是牧那那竟然這樣說……
真是羞死人了。
帶着這個疑問出了門,等走到二樓,聽着房子裡傳來房子內兩個人的爭吵聲,阮天藍終於相信了……
不愧是老小區,隔音措施真特麼的差勁。不過,她寧願相信是牧那那長了順風耳,也不願意相信是她聲音大,打死也不承認。
到了樓下,阮天藍一眼就看到了殷司的座駕,她緊張的看着,看這個情形,是他已經走了,還是還在樓上?
不管是那種可能,都得趕緊帶牧那那離開這裡,不然,萬一碰面了,還不知她會嚷嚷成什麼樣。
“401好像沒人,402是兩個女的租的,201的女人更年期了,202裡住了一個男人……這麼說,是302?”牧那那仰起頭手指一點一點的,看着樓上。
“你在幹嘛?”阮天藍滿頭黑線,看這個架勢,牧那那該不會要把昨晚的人給人肉出來吧?
“藍藍,我已經確定了,昨晚上的聲音是從咱們對門發出來的。哈哈,我要看看那裡有個什麼樣的極品男……”牧那那兩眼放光,“如果長的帥的話,我指不定把他給收了。”
“你收他做什麼,人家指不定已經有女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了……”阮天藍語氣酸溜溜的,殷司是她的好不?
牧那那可不能搶,任何人都不能搶!
牧那那笑了:“親愛的,你太不瞭解男人了。男人如果厲害了,一個兩個的女人哪能滿足的了他?你看,蘇婧找的那些男人,很多都是已經結婚的,還有就是好幾個女朋友。所以啊,這種事說不清。我現在反正失戀了,找個人轉移一下也不錯哦。”
“……這種事也不是絕對的……”她相信她的老公不是這樣的人,一直都在堅信着。
“安啦,有時間再說吧,這件事也不能太着急。”牧那那頗有深意的朝着樓上看了看,拉着阮天藍的手離開。
雖然牧那那只是一些無心之話,但是阮天藍聽了很不是個滋味……
兩個人走出去沒多久,殷司的車從旁邊開過,路過的時候,阮天藍感覺到車內有人在看着自己,臉頰發燙。
他……有沒有聽到剛纔的談話?
跟牧那那去吃了早點,倆人去附近的超市採購了一些食物。
經過三天漫長的消極時期,牧那那滿血原地復活,在超市裡指着各種男人指指點點的,言語犀利,也不管對方的女朋友在不在身邊。
回到家,牧那那開始各種活躍。
在她滿懷的期待中,終於等到了晚上,等着要跟阮天藍分享那種美妙的聲音……
對此,阮天藍除了鄙視還有害羞,躺在牀上早早睡覺。
第二天,牧那那帶着熊貓眼抱怨說,對面的男人肯定前一天累壞了,已經沒了精力……
殷司會在早晚發來問候的短信,隻言片語卻情意滿滿。只是,每天晚上沒了他的陪伴,她感覺心裡像是少了什麼。
但是話說回來,回去的話殷司還會欺負她,在牧那那家陪陪失戀的人,現在儼然已經成爲最好的狀態……
連着待了幾天,阮天藍有吃有喝沒人騷擾,小日子過的滋潤。
倒是牧那那很不習慣,說什麼老是跟女人在一起影響她的桃花運,很不厚道的把阮天藍趕出家門。
逃避了幾天,終究還是得回家。哪怕她不想被欺負,殷司也沒有少欺負她。所以,到了最後,阮天藍只好訕訕的回去……
雖然不知道殷司爲何知道的,但是,回到家之後,殷司靠在沙發上,俊朗的臉上所帶有的腹黑笑容讓人意識到,這貨早就知道她要回家了。
“那個,牧那那現在情緒穩定了,我回家來改善一下伙食。”明知道這樣說會遭鄙視,但是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說“牧那那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方去所以回家了”吧?
到時候,指不定又得被毒舌大人嘲笑一陣。
再說,最近幾天在牧那那家吃的沒有在家裡好,她想回來改善伙食是真的。所以,阮天藍感覺自己找的這個理由還算合適。
“這麼說,我也可以改善伙食了?”殷司幽幽地開口,再配上那壞壞的表情讓人很容易想到一些“不健康”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找點兒吃的。”說完,阮天藍紅着臉進了廚房。
現在,阮天藍越發搞不懂自己跟殷司的關係了。他們是夫妻嗎?但是每天吵啊吵的,相互拌嘴,貌似沒有這樣的夫妻吧?
他們是在談戀愛嗎?感覺又不像。反正這傢伙很奇怪,一會兒熱情似火,一會兒又冷若寒冰。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抓的人心癢癢的,阮天藍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
回到房間,她打開抽屜,拿出日記本記日記。這些日子在牧那那家裡沒有帶日記本,只好後來補上。哪怕是幾行字,也會成爲他們以後幸福時光的記錄。
一口氣寫完日記,她看到了躺在抽屜裡那把金燦燦的鑰匙。
這把鑰匙是殷尋離開之前留下的,是閣樓的鑰匙,說是給她保管。
其實,阮天藍沒有勇氣去打開。
他好端端的留下這個又是爲什麼?他還說過,早晚有一天他會用得着這把鑰匙,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阮天藍不想一個人上去,又把鑰匙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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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合適的時候,神秘大門的鑰匙會被打開,神秘的面紗也會被揭開的。
伸了個懶腰,阮天藍直挺挺地躺在牀上,拿起手機給阮雲白打電話。
平時,
陸美芬總是會說:藍兒啊,出門在外的時候記得打個電話回來,讓我知道你還活着。
結果,每次打電話回去,陸美芬都很胡煩躁的敷衍,問她有沒有事,沒事就掛。
她們母女兩個真的沒話可說,所以,阮天藍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最後想了想,她覺得自己肯定是親生的,只是親生母親不喜歡她而已。
“藍藍,什麼事?”阮雲白的聲音。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啊。”阮天藍趴在牀上,一隻手支撐着腦袋,慢悠悠的跟阮雲白聊了起來。
兩個人只是聊一些日常小事,卻很溫馨。
阮天藍髮現,她已經好久沒有跟阮雲白這樣聊天了。
最後,阮雲白說:“藍藍,我現在找到了一個女朋友,有時間介紹給你看。”
“好呀,到時候我又可以蹭飯了。小白啊,快三十歲了終於找到個老婆不容易,一定對嫂子好一點知道不?”阮天藍學着大人的語氣說道。
“你這丫頭,學會教育我了?”
“好歹我也是已婚的,經驗比你充足。”阮天藍壞笑,“好了,記住我說的,先不說了。”
掛掉電話,阮天藍又拿着手機玩了一會兒。
如果她知道阮雲白交往的人是誰,她又怎麼會叫嫂子?估計直接一個婊子吼出去了。
等不到殷司,阮天藍到了樓下,看到殷司正在跟顧冷睿聊着天。
嗬,以前知道顧冷睿是一個大混蛋,阮天藍還在懷疑物以類聚,殷司是不是跟他一樣!
現在,她的答案很明確,是。她不知道顧冷睿對女人怎樣,但是現在從他的行爲看,這貨是一隻十足的衣冠禽獸。只不過,殷司隱藏的比較深、更有耐心罷了。
“阮小二,過來。”在阮天藍轉身開溜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殷司的聲音。
“要做什麼嘛。”阮天藍雙腿像是不聽使喚般停下。
“過來坐。”他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阮天藍猶豫後乖乖的走了過去……
坐下的瞬間,她迎上了顧冷睿含笑的桃花眼,那眼神很不懷好意。
兩個人聊得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偶爾還會說出一些其他的人,阮天藍壓根不感興趣,靠在殷司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司,我先走了,不壞你們的好事。”顧冷睿笑的曖昧,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天藍。
他是明事人,從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以及殷司態度的變化上,他已經判斷他們走到了哪一步。
有句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欺,哪怕他以前對阮天藍有想法,現在也不會了。畢竟,殷司有多寵她疼她在乎她,身爲他的朋友,顧冷睿說的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殷司也不勸阻,因爲他覺得小二這個睡姿很不舒服。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竟然在吵鬧的狀態下睡着。
起身輕柔的把她抱起來上樓,她還是那麼瘦那麼輕,讓他心疼。但是,小小的她卻填滿了他的內心,讓他的心不再那麼空蕩。
牀上,阮天藍翻了個身,身體蜷縮成一團,睡的更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