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些,我再講給你聽哦。”她又說。
殷司有些無語,看她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沒喝醉。
而且,依照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什麼事也藏不住,想從她嘴裡聽到大秘密,一個字,難。
看在她喝醉酒並且沒鬧騰的份兒上,殷司決定由着她一次,他湊上前一些:“說。”
“哪怕你那方面不行,我也不會跟你離婚哦!”她甜甜地說。
殷司氣樂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他不行的這個事實的,如果讓他知道,一定讓他好看!
而且,等到他什麼時候要了她,一定讓他求饒到不行!
“是嗎?不覺得委屈?”殷司略帶諷刺地說。
“不委屈啊。因爲我喜歡……”
“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喜歡女人!”阮天藍慢悠悠道。
殷司臉色鐵青,她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真夠無語的。
話說,這女人來到家裡就跟吃了槍藥似的跟他對着幹,該不會真的喜歡女人吧?回想她的一系列行爲,殷司覺得很像,可又不是很確定。
再說,她只是說醉話,不能算數的。
“阮天藍,我問你,是誰說我不行的?”殷司想要問清楚這件事,一定要把說出這件事的人抓出來。
等了好久,她都沒有回答。殷司又喊了幾聲,她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盯着她的睡顏看了好久,睡熟中的她像是一個嬰兒,身體縮成一小團,嘴角微翹,小臉上帶着淺淺笑意,不時撒嬌哼幾聲,臉蛋兒往旁邊的被子上蹭蹭,看上去有種別樣的美麗,勾走了他的心神。
看着她可人的模樣,殷司突然有種想要吻她的衝動……
正在殷司忍不住想要吻她的時候,阮天藍突然“哇”的一聲,張口準備開吐。
那一刻,所有的溫情和甜蜜全部拋之腦後,殷司一隻手堵住她的嘴,另外一隻手把她從牀上拎起來,直接丟到了洗手間的馬桶前。
雖然這樣,殷司手上和房間上還是沾染了不少嘔吐物,房間裡瀰漫着難聞的味道,殷司洗了好幾遍手,又把窗子打開通氣,叫傭人來收拾房間。
該死的,他真是瘋了,剛纔竟然想要吻她。
一想到那一幕,他就特別窩火。
房間打掃乾淨,殷司感覺房間裡的空氣散的差不多了,才從陽臺上重新回來。浴室裡,阮天藍吐完,趴在馬桶上睡着。
看着她髒兮兮的樣子,殷司實在沒有心情再跟她睡在同一張牀上,再次叫來傭人,讓他們給阮天藍洗個澡。等到收拾完,傭人幫她用浴巾裹住身體,將她放在旁邊的單人牀上才離開……
因爲阮天藍一直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嘀哩咕嚕說着亂七八糟的話,真可謂是糗態百出,曾經幾次,她在牀上上打着滾,好幾次滾到地上。
殷司怕她凍死,不止一次地把她從地上撿起來丟回小牀……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殷司無語地看向她,看樣子,真得把她綁到牀上,她纔會消停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某女不怕死地發話了:“我要喝水……喝水……”
殷司無語地去倒了一杯水:“喂,喝水了!”
阮天藍翹起腦袋,喝了一小口,眉頭擰成一團:“這是什麼呀,沒味道!”
“你不是要喝水麼!”殷司陰臉。
“我要咖啡,我要喝咖啡……”
殷司暴躁地看向她,真是娶回一個奶奶回來,什麼事都得伺候,正在決定無視她的時候,她又嚷嚷起來:“服務員,我要喝咖啡,快上咖啡!”
這是把他當服務員使喚了麼?殷司頭大,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簡直是無語透頂……
就這樣,時間在阮天藍的無理取鬧中度過。到了四點鐘,殷司才勉強睡下。
生怕阮天藍半夜又鬧出什麼事,殷司睡的並不沉。天矇矇亮的時候,殷司感覺有人起來走向洗手間,藉着壁燈的光芒,他眼睜睜地看着她光着身體!
這笨蛋,喝醉了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爲了防止這貨迷迷糊糊地睡在洗手間,殷司決定等她回來再睡覺。
誰料,阮天藍沒多久從洗手間裡出來,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殷司的牀邊。
“阮天藍,你要做什麼?”殷司被她明晃晃的身體弄得很不自在,冷冰冰地推開她,“你下去,回你的小牀去睡!”
“別吵,你好煩。”阮天藍迷迷糊糊地掀開了殷司的被子,鑽進來,縮成一小團靠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阮天藍睡的舒服,可殷司卻再也睡不着了,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懷裡抱着這樣一個光溜溜的、喝醉酒、身體軟軟的女人,這跟抱着一顆定時炸彈又有什麼區別?
更要命的是,這女人不時動動,往她身上磨蹭一下,那樣子別提有多滋潤。
殷司深呼吸,讓自己安靜下來。
如果這樣一點兒誘惑都抵擋不住,那麼,跟那個人的約定就無法做到了。
終於,殷司好不容易淡定一些,等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阮天藍口中喃喃幾聲,火熱的身體緊緊抱住他,小腦袋靠在他的頸窩。
於是,她的小饅頭貼在他身上……
雖然殷司平時笑話饅頭小,可是像是現在這樣接觸,真讓人HOLD不住。這樣仔細一感覺,她的小饅頭還是有些規模的……
“阮天藍你腦子進水了嗎?幹嘛抱着我?”殷司試圖推開她,可她像是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抱住她的身體,殷司每動一下,她會哼唧兩聲以表不滿。
無論殷司怎麼喊,都是徒勞的,畢竟,阮天藍現在是處於睡着的狀態。平時他那一套或許對她還有些震懾,可是現在,根本半點兒效果都沒有。
於是,這一個夜晚徹徹底底變成了煎熬。
第二天中午,阮天藍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正打算尖叫,意外的發現他正滿臉不悅地看着自己。
“你……你幹嘛這樣看我!”她狐疑。
“你昨天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殷司陰臉,這個女人真是太無良了,醒着的時候一刻也不安靜,睡着的時候更過分,真後悔把這樣一個小二貨
娶回家!
“我本來在家,怎麼會在這裡?”阮天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光溜溜的,忍不住尖叫起來。
“閉嘴。”殷司冷冷地堵住她的嘴,阻止住了她的鬼哭狼嚎,鬱悶地起身。
阮天藍躺在牀上,慌忙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天吶,這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是在家裡嗎?怎麼回到了這裡?
正在疑惑的時候,陸美芬的電話打了過來。
阮天藍找件衣服裹在身上,起身找手機,找了半天,在她的小牀的枕頭下找到手機:“媽,我昨晚上不是在家嗎,怎麼回來了?”
“是殷少接你回去的,藍兒啊,昨晚過的怎麼樣?”陸美芬試探着問道。
“就那樣唄。”阮天藍揉揉有些痛的腦袋,話說,阮雲白那是什麼酒啊,後勁那麼足,宿醉之後很難受,早知道,她就不偷喝那麼多了。
“就……哪樣?”
“那樣就是那樣,媽,你問這個幹嘛?”阮天藍好奇地問道,卻沒注意到,電話那邊的陸美芬已經成功地誤解了她的意思。
陸美芬笑了:“好好好,‘那樣’的好,藍兒啊,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要主動一些啊。”
“媽,你在說什麼?”阮天藍一時間沒弄懂她的話。
“我的意思是,既然跟殷少做了夫妻,那就應該有個夫妻的樣子!呵呵,好了,不跟你說了,有時間回家一趟,媽媽有話要跟你說。”陸美芬說。
阮天藍對母親大人的態度轉變感到奇怪,話說,她只要回家,陸美芬就把她往外趕,現在突然這樣,到底是爲什麼?
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合適的解釋,阮天藍懶得多想,跟母親聊了一會兒就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殷司走出來:“阮天藍,把衣服穿好,下樓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呀,我也剛好有事要跟你說!”她今早稀裡糊塗地睡在大牀上,還是渾身光溜溜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殷司這個混蛋趁着她喝醉了佔她的便宜!
殷司勾勾脣角,看着亂糟糟的頭髮,像是小瘋子一樣的阮天藍,嘴角露出頑昧的笑。
這小妮子,蠻不講理的能力很強啊。
阮天藍沒意識到殷司的目光,她回想着剛纔醒來的那一幕……再看殷司笑眯眯的樣子,該不會對是對他做了什麼吧?
想到這裡,阮天藍慌忙掀開被子,看到牀單上沒有紅色,這才鬆口氣。
殷司古怪地看向她,又免費贈送個鄙視的眼神,大步下樓。
在樓下看了一會兒報紙,沒多久,阮天藍從樓上下來了……
“殷司,我覺得吧,爲了避免昨晚上那種情況,有些事我們必須好好聊聊。”阮天藍說着在殷司對面坐下。
殷司狐疑地瞄向她,難得啊,這小妮子竟這麼自覺,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在他的薰陶下,這個小二貨終於正常一些了。
“是得聊聊。”
“首先,先說明一下,我喜歡喝酒,偶爾會有喝醉的情況。所以,像是昨晚上那種情況,我再也不想看到了。”阮天藍板着小臉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