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後,阮天藍見傭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心裡“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昨晚在客廳被殷司扒光的事被人看到了吧!
殷司自己去了公司不在乎這些,可她要在家陪着小孩,讓她怎麼面對這些人啊。
“發生什麼了?”阮天藍問傭人。
“沒什麼……少夫人,少爺說讓您午餐多吃點。”傭人打量着阮天藍。
話說,這一對夫妻實在是太甜蜜了,看着都讓人羨慕。
“嗯,我會的。謝謝。”阮天藍甜甜一笑,“諾諾言言,快來吃午餐了。”
倆小傢伙懂事的坐在位子上,乖乖吃飯。
“這邊沒事了,你們也去吃飯吧。”阮天藍說,殷司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今天怎麼了?這些人幹嘛在這裡盯着她看啊。
“少夫人,少爺說了,讓我盯着您多吃點,而且,他說吃多了有獎勵……”傭人說。
“他去公司了?”
“嗯,是的。”
既然上班了,所謂的獎勵應該沒那麼邪惡,再說,傭人在這裡盯着她吃飯,這是殷司給的任務,如果阮天藍吃少了,傭人會爲難。
昨晚那麼累,她早餓了,午餐吃的很飽。
“獎勵是什麼?”阮天藍問,她倒是要看看,某個混蛋到底要幹嘛?
“您跟我來吧。”
一路跟在後面,這條路不是趕往實驗室的嗎?殷司又把那些儀器搬回來了?
進去才發現,殷司在這棟樓裡添置了很多運動器械,跑步機之類的,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嘖嘖,才一晚上的時間,殷司準備的也忒迅速了。
他一定是怕她把房子租給小鮮肉,先下手爲強唄。
“少爺還說什麼了?”
“少爺說您體力不行,如果閒着沒事別躺着養肉,多過來運動運動……”傭人小心翼翼的說。
這不是在拿昨天晚上的事說事嗎!
鄙視之!
“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以後鍛鍊不好,每天晚上驗收成果,獎罰分明……”傭人又說。
“我知道啦,謝謝,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呆一會兒。”阮天藍笑道。再不讓傭人走,她快要丟臉死了。
“好的。”
傭人走了,阮天藍給殷司發了條信息,對他的這種行爲進行了“誇讚”,然後在這裡發呆……
不得不佩服殷司折磨人的能力,主別墅地下室有健身房,裡面已經夠鍛鍊了,他有那個不用,又買來這麼多的健身器材。
如果阮天藍變得勤勞了,發飆努力鍛鍊身體,若她鍛鍊成了肌肉女,全身的肌肉跟他一樣,殷司看到非得哭死!
正想着,手裡的手機響了,她以爲是殷司打電話來,最後打電話來的卻是阿香。
“喂,阿香?”
“天藍,今天有時間嗎?”阿香問。
“嗯,有啊,你什麼事情?”
“我在花店,你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阿香說。
阮天藍想起昨天阿香給寶寶做性別鑑定的事,她後來找了端木,也不知道端木怎麼處理的這件事,去花店也沒什麼,可以面對面的談談。
“好啊,反正沒事,我一
會去找你。”
安頓好倆孩子,阮天藍讓司機送她去花店。
路上,殷司給她回了幾條短信,後來得知他在外面談生意,她就不再打擾了。
花店裡。
阮天藍進了休息室,阿香看上去氣色不錯,心情也很好的樣子。
倆人聊了一會兒,阿香說她已經不在乎男孩還是女孩的事了,她還說,昨晚端木回去跟她聊了很多,說起孩子性別的時候,他說只要是他的都喜歡。
大多數時候,心愛的人說一句抵得上外人千言萬語。因爲端木的一番話,阿香釋然了。
阮天藍又旁敲側擊了下,問問端木有沒有說她找過他。
試探了一番,阿香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她沒那麼複雜,也不會想太多,所以這個問題輕鬆的解決掉了。
不過,阮天藍覺得,阿香即便聽端木那樣說了,心裡多多少少還會有一些遺憾吧!
不管怎樣,只要端木知道了阿香的想法,兩人就不會因爲孩子的事鬧矛盾了。
“阿香姐。”倆人正聊着,店員敲門。
“怎麼了?”
“店裡來了一個外國人,他要買花,但是我們聽不懂他說什麼……”店員焦急的說。
“店裡的花都擺在這裡,讓他自己挑。”
“他比比劃劃的,應該是有什麼特殊要求吧!現在怎麼樣啊,把他轟出去嗎?”店員問。
找上門的生意怎麼能不做,阿香扶着腰站起來:“我去看看。天藍,你先在這裡等我。”
“嗯,好的。”
阿香走出幾步又折回來:“不對啊天藍,我們這些人都不懂外語,要不你去應付一下?”
店裡的人文化水平都不怎麼高,幾年前阿香剛接手花店的時候,有員工排擠她,阿香沒把這些人趕走,當時就是因爲這些女孩子要文憑沒文憑,要背景沒背景,在這裡生活挺不容易的,所以她用真心打動了其他人,收買了一批人心。
這些人文化水平不高,就算以前學習過英文,一旦接觸社會學校裡學到的不用就全都扔掉了,誰能應付的了外國人。
“我不行,我也不會。”阮天藍忙說。
“你至少是大學生,文化水平比我們高,拜託了。”阿香說。
汗噠噠,終於有人承認她是大學生了!她讀了不到一年好不好?
話說回來,如果沒離開這四年,她大學早畢業了。
身爲花店文化水平最高的人,阮天藍被趕鴨子上架,到外面去應付那個外國人。
出了門,阮天藍好奇的打量着那個男人。
看上去不像外國人啊!
這個也不好說……
殷司是法國人,平時還不是有模有樣跟箇中國人似的?
再說她自己,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那邊看都不是中國人,但她沒有外國人金髮碧眼,也跟中國人一樣呢。
“天藍,拜託你了。”阿香說。
“嗯,我去試試,我不一定行。”
阮天藍走上前,微笑看着他,等他開口。
男人巴拉巴拉的講着,在這個人面前,阮天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一箇中國人,艾瑪,一句也聽不懂啊!
“對不起,我聽不懂。”阮天藍擺擺手說。
“阮小姐,我們教授想要跟您見一面。”這個男人正是戴維的翻譯。
剛纔好好的講着英文,聽他突然講中文,阮天藍嚇一跳:“你不是不懂中文嗎?”
“我是故意的,阮小姐,我們戴維教授是安安的專治醫生,我是他的翻譯,時間緊急,我長話短說吧,我們教授在給安安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了失誤,他聽說您醫術高明,想讓您一起治療……”翻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阮天藍半信半疑的看着這個男人。
一會英文一會中文,明顯是故意的啊!
昨天她和阿香去了安安住的醫院做檢查,今天阿香邀請她到花店裡,然後這個外國人冒出來了……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有意安排?
如果是巧合的話,打死她也不相信。若是有意安排,阿香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係?如果攙和進來,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防人之心不可無,上次被唐月初欺騙,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這次再不慎重可不行。
“阮小姐,您考慮一下吧!”翻譯又說。
“誰告訴你,我能治好她?”阮天藍說着走向花邊,用餘光看向一邊。
那會兒一羣人過來圍觀這個男人,她過來了,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剛好給他們聊天創造了機會。
沒問題纔怪了。
“是安安說的,安安把您誇讚的很厲害……阮小姐,我們教授隨時等候跟您見面,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翻譯問。
“哦,今天恐怕不行,我老公一會兒來接我,改天吧。”
“好,這是我的手機號,請方便聯繫。”翻譯遞上一張卡片。
“嗯,你還要買花嗎?”不買快滾。
翻譯提高了聲音,用英文道:“不用了,謝謝。”
等他一走,阮天藍看向阿香。
“天藍,他要買什麼,你聽懂了嗎?”阿香問。
如果感興趣過來聽聽不就行了!躲得那麼遠幹嘛?阮天藍笑笑:“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估計是我把他的耐心磨沒了,抱歉啊阿香,讓你丟掉了一筆生意。”
“沒關係啦,這家花店還是你給我的,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阮天藍又簡單的試探了幾句,最後她自己也弄不懂了,阿香到底是不是跟這個人一夥的?
她不敢過多的在這裡停留,藉故離開。
店裡,阿香好奇的打量着阮天藍,天藍怎麼了啊,怎麼突然間疏遠了這麼多?
“去帝錦。”阮天藍上車後吩咐道。
車子緩緩駛離,阮天藍回頭,並沒有看到任何車子跟上來,也這才鬆口氣。
路上,阮天藍一陣回想着在花店裡的經歷。
暫且不說那個戴維是不是真讓她治療安安,今天的情況讓人不得不在意。
多虧她機靈,早早離開了,再等一會兒,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
話說回來,如果阿香跟那些人沒關係,阮天藍也沒必要把麻煩帶到花店裡。
阮天藍捏緊了手裡的號碼,眉頭緊鎖成一團。
戴維找她到底做什麼?
貌似,這件事不管怎麼閃躲都閃躲不過去了啊。
這種大事必須得跟殷司商量一下,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又被人給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