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蘇婧爲什麼要嫁那麼遠。”阮天藍面無表情的說。
殷司此時的心情難以言說,今非昔比,某隻笨蛋跟以前相比很不一樣。倘若糊弄她,必須得付出一些努力。
萬一蘇婧察覺到了什麼,然後在網上告訴了她,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殷司犯難了。
他修長的手指插到她濃密的頭髮裡,嗓音好聽:“寶,她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是我自己猜的!”阮天藍坐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幾下,微卷的睫毛翕動,呆萌又可愛,“司司,你聽過沒有,阿拉伯國家石油多福利好,那裡的人一個個富得流油,如果把女兒嫁出去,聘禮一定很高。所以,我嚴重懷疑蘇婧的爸媽爲了聘禮把女兒嫁出去了……”
看着某隻小二手舞足蹈的小模樣,殷司懸着的心放下。
虧他緊張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所有這些都是她一個人在自問自答。
二貨就是二貨,思維仍舊那麼奇葩。
他喜歡。
“想想都心動啊,那麼多的錢……”阮天藍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那樣子就跟從來沒見過錢似的。只是,殷司冷淡的態度跟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戳戳殷司的胸膛,“親愛的,我說的是不是很對!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說話呀?”
“小二貨,你淑女一些可以嗎?吐沫星子亂飛,信不信我把你送非洲去!”殷司板着臉說。
送非洲!爲什麼啊?
“爲什麼?”
“你的嘴跟噴灌一樣,非洲沙漠化嚴重,就靠着你這張嘴來拯救了。”殷司忍住笑意。
阮天藍眨巴眨巴眼,腦補了一副畫面。
背景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她和殷司一起站在了沙漠上,她巴拉巴拉的講話,如殷司所說,她的嘴巴就跟噴灌一樣往外出水,沙漠變成了綠洲……
呃!這種畫面想想都覺得很……搞笑!
殷司這是在侮辱人,以前說她的嘴巴是花灑,現在又變成了噴灌。要不要這麼誇張!
“對,我是噴灌,請你別理我,謝謝。”阮天藍不滿的說道,從地毯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爲了防止殷司追上來,她快步出門。
殷司的黑眸定格在阮天藍赤裸的腳丫上面。
這個小二貨,都這麼大了,結婚時陪嫁來的小壞毛病還沒改:“寶寶,不想被收拾的話,回來穿鞋。”
“我是噴灌,反正你追不上我!”阮天藍在門口挑釁的說了一句,下樓。
其實殷司早知道她這個毛病,會安排人在家裡鋪上地毯。所以,即便赤腳也沒什麼。
門外,傾晟和雷澤邊談着事情邊進門,房間裡的情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只見殷司拎着阮天藍的鞋子跟在她後面,好脾氣的哄着:“寶寶聽話,過來把鞋穿上。”
“我是噴灌,不穿鞋也沒事!”
“誰敢這樣說你,我教訓他!”
“你失憶了嗎?這話可是你說的!”阮天藍停下來,站在沙發後面鄙夷道。
“乖了,是老公不對。乖乖過來把鞋穿上,我懲罰我自己。”
“真的?”
“當然!”
果真,阮天藍上當了:“好吧。”
殷司走過去,蹲下來爲他的寶貝小妻子穿鞋。
“你猜他會怎麼懲罰自己?”傾晟雙手抱肩,問道。
殷司也太疼老婆了!
看着一個男人這樣好聲好氣的跟自己的老婆說話,畫面這麼溫暖。媽的,如果傾晟是女人,他肯定會倒追殷司!
“猜不出來。”雷澤搖頭。
Lily死後,他留在了島上。後來,安吉麗娜讓雷澤回墨城,找到蘇煙然後追回在蘇煙身上的那段錄音。
當時,安吉麗娜給雷澤了一些藥。她說,當初不應該抹除掉雷澤一部分的記憶。如果雷澤幫着做事,酬勞是給他恢復記憶的藥物。
安吉麗娜給了雷澤藥,他一直沒吃。
等安吉麗娜死了幾個月,雷澤翻找舊物的時候找到了那顆藥,吃下去後整夜整夜的做噩夢,之後,之前遺失的那部分記憶漸漸的浮出了記憶的水面。
以前他所認識的殷司是一個不近女色、深沉內斂、囂張跋扈、冷的像冰山一樣的男人。在記憶中,雷澤很少見到他笑。
可是在現實中,殷司跟阮天藍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麼溫暖,前後的差距太大,讓人不禁懷疑阮天藍的魅力……
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爲是殷司馴服了她。殊不知,是小小的她馴服了這個世界上最難搞定的男人。
阮天藍纔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客廳裡,殷司耐心的幫阮天藍穿好了鞋子,爲了防止某個不自覺的小妮子還會把鞋子踢掉,殷司故意把鞋帶繫緊了一些。
“司司,剛纔咱們說好的……”阮天藍欲言又止。
“小氣鬼,放心吧,我會自我懲罰的。”殷司很自覺道。
“那懲罰的方式是……”
“鞋子穿好了,是不是應該把褲子脫掉?”殷司笑的不正經,“老婆,老公實在想不出用什麼來補償你。現在除了身體,我無以回報。”
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我不要你的身體。”她板着臉說,伸手推開他的胸膛。
“來吧寶貝,我知道你對我的身體覬覦很久了。”某男恬不知恥道。
阮天藍腦門上多了三道黑線,跟他講道理怎麼這麼難啊!她動了動腳丫:“我穿着鞋子,不方便!”
“沒關係。”說完,殷司抓住她的小爪子,火熱的身體壓上來,煞有介事道,“最近生活質量不佳,趕緊提升一下,不然會影響家庭穩定團結。”
見狀,門口的兩個男人自覺的離開,順便支走了所有的傭人。
等兩個人走出去一段,房子裡傳來阮天藍不滿的聲音:“殷司,你這隻禽獸!”
“很好,咱們再生一隻小禽獸給言兒做弟弟!”殷司不正經的說。
聞言,傾晟和雷澤的步子加快更多。
傾晟點燃了一支菸,回頭冷眸睨着雷澤:“喂,建議你回去聽聽。”
“我是那種猥瑣的人嗎?”
“get一點新技能,等婚禮結束了,你可以回去調教你家小護士。”傾晟被煙燻迷了眼。
傾晟也是剛剛知道的,雷澤跟一個小護士好上了。
據說,雷澤曾經在醫院裡向Lily求婚,Lily拒絕了他,他一怒之下把戒指給了一名小護士,還揚言要領證。因爲這件事,Lily被小虐一把。
後來多虧了那個小護士,他們兩個人又在一起了。
不過最後雷澤和Lily也沒有任何結果,也不知雷澤怎麼又跟那個小護士勾搭上了,兩個人現在打的火熱。
“不用,她很乖,我只想好好愛她。”雷澤目光清朗。
傾晟眯眼打量着雷澤。
雖然他剛纔說的話不多,但是裡面的信息量很大。
傾晟不清楚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再次見面的,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適合你的那個人不容易。
雷澤之前經歷過愛情的變故,這樣的男人會更懂得疼女朋友。
說了雷澤,傾晟又不得不想起了自己……幸福那麼近,又那麼遠。
“喂,在想什麼,接電話!”雷澤提醒。
傾晟回過神,他拿起了手機,接通:“尋少爺。”
“殷司在做什麼?我給他電話,沒接。”殷尋焦急的問。
“少主正在忙,你有什麼事讓我轉告嗎?”
“你跟他說,我和大哥已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要不要讓其他人現在趕去澳洲?”殷尋問。
傾晟跟雷澤也考慮過這一點。
明天就是殷司的生日了,殷司的打算是在生日那天跟阮天藍舉辦婚禮。既然這樣,就應該把各個親朋好友一起召集到澳洲來,一起見證他們兩個人的幸福。
但是,他們說起這個的時候,殷司說先不着急。
反正雷澤和傾晟都猜不透殷司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妄自破壞了他的計劃。
“尋少爺,您先彆着急,少主還沒說這個,我們也不好擅自做主張……”
“殷司真是越來越任性了,都這個時候了竟一點也不着急。難道,他打算跟春節晚會一樣,讓婚禮在好幾個場地同時進行?”殷尋忍不住吐槽。
“或許有這個可能。”傾晟笑道。
“等他忙完打給我,先掛了!”殷尋說。
電話那頭,墨城。
殷尋靠在沙發上,把手機丟在了一邊,低聲抱怨:“越來越搞不懂殷司了,舉行個婚禮對我們也神神秘秘的……真懷疑他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兄弟?”
恩佐夾着一支雪茄,慢慢的吸了一口:“他做事就這樣,彆着急。”
“能不着急麼?”殷尋蹙眉。
“你好像很緊張?”恩佐笑問。
殷尋恍然大悟,對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又不是他舉辦婚禮,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意識到恩佐探究的眼神,他支支吾吾道:“我哪有緊張?我只是覺得,天藍跟了殷司七年了,一個婚禮是必須的,我怕她失望。”
恩佐輕笑:“如果你真的不想讓她失望,就應該想想辦法,儘量避免不必要的事發生!”
“什麼不必要的事?”
“殷司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沒發現,你忘了一個人嗎?”恩佐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