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晟,這茶沒毒吧?”等戴維離開,阮天藍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包包裡,盯着桌上的茶具說。
“沒,這裡都是少主安排好的,房間有攝像頭,他們沒有做什麼。”傾晟畢恭畢敬的說。
阮天藍灑脫一笑:“那就好!我得趕緊喝點茶,一直在跟那倆二貨講話,渴死我了。”
傾晟低笑。
殷司經常叫阮天藍二貨,她現在這樣叫別人,這真是……
他站在一邊,默默等待阮天藍喝完茶。
“你也過來坐下啊,不喝嗎?”阮天藍仰起臉問。
“我不渴。”傾晟不急不慢的樣子,有些着急,“少夫人,您跟戴維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如果不能及時趕到,我怕他繼續拿這件事說事……”
“不用怕,他在求我辦事還敢這麼囂張,我看着就生氣,必須殺殺他的氣焰。”阮天藍淡定道。
戴維把梅姨弄成那樣,這是抓住了她的弱點。
同理,阮天藍知道戴維治不好安安的病不得不求她,故意以這個對付他,這也是拿捏透了他的心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好,慢慢喝。”傾晟也坐下來,和阮天藍喝茶。
“傾晟,你懂不懂茶道?”
“不懂。”
“那就好,我來賣弄一下學問。”阮天藍開始沖茶泡茶,忙活一陣把茶遞到了他面前,“來,嚐嚐。”
“嗯,還不錯。”傾晟點點頭。
阮天藍忍俊不禁:“你就別裝啦,我知道你品嚐不出什麼來,其實我也一樣……”
“哈哈,被你看穿了。”傾晟笑。
“對啊,哈哈……來,再喝點。”
傾晟看看着阮天藍的動作。
他回來沒多久阮天藍就消失了,對她的瞭解全都是這四年從殷司口中聽到的,有些時候,連他都在好奇,爲什麼殷司對一個女人癡迷到這個程度。
最近幾天接觸發現,她挺真實,而且做事容易觸動人心。
因爲愛,殷司才越來越離不開她。
爲了圖新鮮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只是爲了滿足暫時的需求;長久的婚姻路程中經歷再多也不磨滅這份感情,這纔是真愛。
倆人慢慢悠悠的喝完茶,一起離開了茶館。
如果隨風奔跑的戴維知道這倆人悠閒的喝茶,非得氣死不可。
“少夫人,現在已經遲到了,如果戴維見拿這個說事,您想好怎麼辦了嗎?”傾晟怕阮天藍吃虧,關切的問道。
阮天藍打了個哈欠:“沒想好,一會兒再想。傾晟我好睏啊,我上車睡會,你等我?”
“嗯,去吧。”喝茶不是提神的嗎?她喝完能睡着?
阮天藍偏偏就是這麼奇怪,今天早起被殷司帶着跑了四圈,累的要死,後來去補眠沒多久梅姨醒了,一直在忙,好睏呢。
上了車,她沒多久就睡着了。
傾晟在車子外面,先給殷司打電話彙報情況,然後蹲下點燃了一支菸抽着。
話說,戴維那麼自大,如果他知道阮天藍喝完茶在這裡睡覺,不知道表情如何?
這也沒什麼,天塌下來有殷司頂着,他們好幾個大男人難道保護不好這個小丫頭?
阮天藍想怎樣對戴維,隨
她開心便好。
阮天藍睡的不是很安穩,一個小時就醒了,她起來敲敲車窗,叫上傾晟去醫院。
拿出手機發現有25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戴維的翻譯打來的。
多虧她提早把手機靜音,要不然,非得被那個老男人給騷擾的一個小時都睡不着……
去醫院的路上,看着不停打哈欠的阮天藍,傾晟笑笑,這個女人真夠迷糊的。
只是,不知道一會兒到了醫院,阮天藍會怎麼應對戴維。
約定三點半見面的,等中間耽擱時間,等阮天藍和傾晟趕到早就已經六點鐘了。
剛出電梯,阮天藍就看到了抓狂中的戴維。
今天下午堵車,他跟瘋子似的跑着去打車,本以爲跑到下個路口就行,結果連着跑了五個路口才到不堵車的地方。
忙活一陣只爲找到機會狠狠的教訓阮天藍一頓,結果,火急火燎的來醫院,等了兩個半小時她纔來,他氣的差點吐血身亡了。
如果他見到了阮天藍,恨不得把她給撕了。
阮天藍清清嗓子走了過去。
戴維見阮天藍來了,哼了一聲。
翻譯幸災樂禍的看着這邊,戴維最在意別人是否守時,阮天藍晚來了這麼長時間,破了他的記錄。
她這麼不把戴維當成一回事,都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戴維快步過來,衝着阮天藍巴拉巴拉一頓教訓,他氣過頭了,沒注意到阮天藍根本聽不懂她的話。
“翻譯給她聽。”他命令翻譯。
都是一些教訓人的話,怎麼翻譯?
“戴維教授,這恐怕不太好吧,咱們現在有求於人,萬一惹惱了她,您的名聲就毀了……”翻譯提醒。
相對於呆萌的阮天藍被罵,他更喜歡看戴維一改平時的模樣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行,這是原則,告訴她,道歉。”戴維說。
“你這個老男人吼什麼吼,我那會說我隨後就到又沒說三點鐘一定到,現在不是來了嗎?你是男人又不會來大姨媽,吵吵鬧鬧的像什麼?”阮天藍開始反抗,她剛說口,傾晟幫她翻同聲翻譯。
戴維臉色大變:“隨後?你隨後了這麼長時間,讓我等了你兩個半小時,不道歉你好意思嗎?”
“哦……不好意思,那會兒不小心小睡了會兒。”阮天藍笑容滿滿,他不是生氣嗎,氣死他!
他敢給她下馬威,是他挑釁着在先,他自找的。
聽完,戴維差點跳起來:“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叫律師,告你個傾家蕩產。”
“我老公有錢,你來告啊。”阮天藍她從來不會炫耀殷司有錢的事,現在聽到他因爲這個要告她傾家蕩產,殷司有錢又有權,有那麼容易傾家蕩產嗎?
“戴維教授,殷司很強勢,他的女人我們得罪不起,您還是以大局爲重吧。”翻譯低聲說。
“算了,看在你是個小丫頭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現在先去看看安安的病……”與計較生氣的事相比,戴維更想把安安這個爛攤子丟給阮天藍。
“在看安安之前,我得先幫你治療治療。”阮天藍說。
傾晟笑道:“我們阮教授說了,要先幫你治療。”
“我沒病。”
“
傾晟……”阮天藍低聲跟傾晟說了幾句,傾晟會意,上前一把抓住了戴維的手腕。
戴維不明所以,想要反抗,反而被傾晟捏緊,“咔嚓”一聲手腕快斷掉了……緊接着,傾晟把他的腕錶的時間調到了三點半:“OK,可以了。”
戴維疼的冷汗直流,看一眼腕錶又氣的直哆嗦。
囂張!太囂張了!
遲到也就算了,還要把他的時間調前了兩個半小時。
這兩個人無敵了!
戴維來這裡是爲了求人辦事的,不敢多言,只能等阮天藍給安安治病。
他把阮天藍帶到安安所在的病房門口。
阮天藍沒進去,她得提防着戴維,免得他設計陷阱打擊報復。
很快,安安被轉移到了其他病房,裡面的各項檢查設備齊全,關鍵是,這裡的人全都是殷司從他自己的醫院調遣過來的,是自己人,用起來也放心。
安安現在很虛弱,她快不行了。
多虧現在過來,如果再晚些,她情況惡化會更加的難以治癒。
時間就是生命,阮天藍不敢耽擱半分,從之前悠閒的態度變得十分緊張,變成了緊繃的弦。
她先穩住了安安的情況,又一頭栽到醫院的實驗室忙活起來。
爲了防止戴維突然搞突襲,殷司派手下扮演成醫院的醫生、護士甚至是打掃衛生的,在暗中保護她。
中間戴維來鬧過,殷司乾脆直接把他軟禁起來。
按照阮天藍之前的計劃,輕鬆好可以解決問題。但是,戴維錯誤的方式加重了安安的病情,增加治療的難度。
再說,這個可是世界上罕見的疾病,並不是輕而易舉就搞定。
轉眼五天過去了,阮天藍除了吃飯,在空餘時間偶爾合合眼,所有時間都在實驗室裡忙活。
殷司一直在醫院陪着,不過沒露面。
看着那一抹忙碌的身影,她專注的樣子,他才真正的意識到,小二真的長大了。就算是沒有他,她自己也擁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這些年,她的成長速度像他的思念一樣瘋長。可偏偏,這女人這個樣子讓他更加的心疼的緊。
第五天傍晚,阮天藍叮囑其他醫生護士一些事,確定安安不會有意外了,她才放心的離開。
一出門就看到了殷司。
她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他:“司司,我好想你。”
“小傻二,爲了她,不值得。”他心疼道。
“諾諾和言言……”
“他們在家等你……”殷司俯身把她抱起來,“我們回家了。”
“安安她……”
“我會讓人照顧。”殷司寬慰道,看着小二爲了救安安這麼賣命,如果安安醒過來還不領情,殷司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該死,惹他那麼心疼。
“第五天嗎?”回去路上,阮天藍依偎在殷司的懷裡說。
“是。”
“五穀豐登。”她笑道,小臉又往她懷裡磨蹭了一些。
殷司想起了五天前早上逼着她跑了四圈的事,瞬間更心疼了。
她身體很弱,如果沒有跑拿四圈估計會好些……但是現在……
不由得,又把懷裡的小女人抱緊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