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羽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加停留，點了點頭之後便道：“你這次打算舞什麼劍法？夢春樓這麼久以來有唱歌的也有跳舞的，但卻沒有舞劍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這劍該怎麼舞。”
“這個……這個……”鳳九璃的眼珠子頓時轉了起來。
她當初在蘭姨面前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哪裡真的會舞劍？
雖然她會使用劍，也會耍幾個劍招，但是要是真的想配合着琴聲的走向而舞，這對她來說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見鳳九璃玩弄着額前的髮絲，半天都沒有說話，歐陽雪羽又接着道：“我這次給你選的曲子是《人面花月瘦》，裡面的節奏配合着舞劍的速度是再合適不過的，你覺得呢？”
“我……啊？”
鳳九璃一向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哪裡知道歐陽雪羽說的人面花月瘦是個什麼東西，頓時整個人都懵逼了。
歐陽雪羽看了鳳九璃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就開始彈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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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弦，輕顫，加速……
之前在他手下悠揚美妙的琴聲，此時已經化爲激烈的湖水，驚濤駭浪，一瀉千里。
“不知阿九姑娘可有什麼好一點的詩詞，能迎合這樣的曲子？”
歐陽雪羽的聲音再次想起，平淡無波，卻讓人不得不去注意聆聽，竟是比曲子還要好聽。
“詩詞？”鳳九璃眨了眨眼睛，飛快地在腦海中搜尋着自己所知道的古詩詞。
《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不行不行，這個太幼稚了！
《靜夜思》？
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一對狗男女……
呸呸呸！這特麼什麼鬼？
《贈汪倫》？
李白乘舟不給錢，一腳把他踢下船，桃花潭水深千尺，不知李白死沒死……
完了……鳳九璃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自己整個人都頹廢了。
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當初就應該好好背古詩的啊，幹嘛非要學那些壞孩子瞎改編？
這下好了，改編的記得清清楚楚，原創的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的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在帥哥面前丟了臉，以後她還怎麼混啊？
也就在這時，她的眼眸一亮！
對啊，以前自己不是有一首很喜歡的詩詞麼？
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了！叫做《司馬將軍歌》！
記得當時鳳九璃之所以記住了這一首，完全是因爲被裡面的氣勢給震驚了。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氣勢這個東西她還是看得出來的，於是爲了能看懂其中的意思，當初她不知不覺也就多看了幾遍，沒想到最後意思沒猜透，反而將這詩給背了下來。
“怎麼了？如果想不出來的話也就算了，這曲子的氣勢配上舞劍也不錯，只不過是覺得有了詩詞的襯托會更加有感覺罷了。”
見鳳九璃半晌不說話，歐陽雪羽開了口。
“有啊，當然有。”鳳九璃回過神，急忙道，“給我紙筆，看我給你細細寫來。”
鳳九璃現在的內心是激動的，終於可以在帥哥面前好好地裝個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