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懷生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當了兩天的縮頭烏龜,現在才知道出面,難道還想裝無辜?趕緊將我女兒放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你女兒?”鳳九璃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難道你女兒不是在你們杜家嗎?”
“你裝什麼裝?我早就打聽到了,筠漪她前天一早就來了你們宋家,然後就沒有再回去!”
“原來如此,你女兒的確來過,只不過後面又走了,至於她去哪兒了爲什麼沒有回杜家,這可就不管我們宋家的事兒了,說不定是跟哪個情夫跑了呢?”鳳九璃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表情極度妖冶。
大概此時除了鳳九璃自己,也只有樊江知道她其實是在用自己樣的方式掩飾自己的心虛了。
但是這話糊弄糊弄別人還行,讓那些人判斷力出問題,但是對於杜懷生這樣的別有用心的人來說,不管鳳九璃怎麼說,他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繼續鬧事,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我憑什麼相信你?第一,別人看到我女兒進你們宋家,但是沒有看到她從你們宋家出來;第二,你們宋家要真的不是做賊心虛,爲什麼要請高人設置這樣的陣法防我們?”
對於杜懷生這樣的問題,鳳九璃其實已經想好了應答的方式,雖然現在只是純粹爲了磨嘴皮子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但是到底能不能打壓下去,又能打壓多少,她還真的就不能判斷。
“第一,別人沒有看到你女兒出來,不代表她沒有出來,只是別人碰巧沒有看見而已,你無憑無據,不能說我們扣押了你的女兒;第二,我們宋家之所以設置這樣的陣法,不是爲了防你們,這陣法是在你們來之前設的,那時候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來?不過是我朋友來了,他是失憶了的,突然告訴我他想起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我便讓他演示給我看,誰知道結果他還沒記起來解除的方式,就只能一直這樣子了,我們還等着結界自己消除呢,現在也是出入困難。”
雖然鳳九璃覺得這個節骨眼拿樊江當作擋箭牌很不人道,但是相比起人道來,還是這場口舌之戰的輸贏更重要。
“是嗎?”
杜懷生冷笑了一聲,道,“你們漏洞實在太多了,你以爲我就沒有別的把柄了嗎?前天晚上你們載歌載舞的,我們在外面罵這麼厲害你們都不出來,這不是害怕是什麼?因爲我們的罵聲讓你們心中煩躁了,害怕了,你們就用那樣的方式來緩解,壓制我們的罵聲,難道不是嗎?”
鳳九璃記得前天晚上的宴會之上,雖然大廳很鬧騰,但是關上大門鬧騰起來外面的聲音並不大,也傳不到大門外面去。
畢竟宋家的大廳是隔音的,迴音比較重,這才壓制了外面的叫罵聲。
而杜懷生能夠聽到,大概也是因爲他的修爲夠高,而他的修爲和宋代林差不多,也是整個促月鎮修爲最高的兩個人。
既然如此,他能夠聽到裡面的吵鬧聲,應該也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而外面的其他人想必是一點點也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