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邪月講了半天他煉丹時的經驗之後，鳳九璃帶着要用的藥材回了房，伸了個懶腰之後，將藥材按比例分配好。
“回來了？”
明明房間空無一人，鳳九璃卻是微微一笑，朝着房間的某處招呼了一句。
話音剛落，桌子旁頓時顯現出了一個白色身影——正是樊江。
“真沒勁，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本打算捉弄捉弄鳳九璃，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識破了，樊江聲音裡全是不滿。
“猜的呀。”鳳九璃挑了挑眉，繼續整理藥材。
樊江翻了個白眼，看着鳳九璃認真的模樣，問道:“你怎麼把這些東西都拿回來了？”
“因爲我沒你那麼閒，像你這種已經是強者的人，整天只用顧着吃喝玩樂就夠了，然後慢慢等着修爲和記憶恢復，而像我這種渣渣，不想被人踩在腳底下，就只有奮力地往上爬。”
“反正我是沒你那份決心，人生在世，不懂得享受的話豈不是白在這世上走了一遭？”
鳳九璃擡眸白了樊江一眼:“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人，已經沒有資格享受人世間的樂趣了。”
聽了鳳九璃的話，樊江似乎想起了什麼，眸光頓時一暗:“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死的。”
看着樊江暗淡下去的眸子，鳳九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咳了咳，眼中閃過一抹歉意。
雖然只是一縷殘魂，當觸及到自己的傷口的時候，也是會痛的啊。
“聽說，是因爲你以前跟別人打架，然後引發了雪崩，被雪埋死的。”
本來是帶着善意來解釋的，結果鳳九璃不說還好，一說樊江的眸子頓時更暗了。
“怎麼說我也是個強者啊，怎麼會死得這麼慘？”
鳳九璃嘴角抽了抽，道:“有句話叫做天命難違你知道嗎？自然災害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抵擋的？”
“那你們上次遇到雪崩怎麼沒事？”
樊江蹲下身子，一臉不滿地在地上畫着圈圈，鑽起了牛角尖。
“還是那個詞，天命難違！人家老天爺都不讓我們死，我們怎麼好意思死？不過說起來我多虧了你建造的那個地下宮殿。”
想起當初在凝魂秘境發生的種種，鳳九璃還是有些後怕。
雖然老天很眷顧她，但是也不會溺愛她，在給她好處的同時，也會給她製造困難，讓她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
“宮殿？我建造的？”
樊江皺了皺眉，頭腦中一片空白。
鳳九璃知道他此時正在爲失憶而苦惱，也不忍心再繼續揭他的傷疤:“別想了，等時機到了記憶自然會恢復的，聽說你煉丹很厲害，以後我可還要向你請教呢。”
樊江慢慢站起身，聽話地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嫌棄地看着鳳九璃面前那一大堆的藥材，道:“我最討厭這股子藥味了。”
鳳九璃點了點頭，看着樊江轉身從關着的門上穿了過去，心下暗歎原來做鬼也有好處。
分好了藥材，沒有了旁人的打擾，鳳九璃這才定下心神專心致志地煉起了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