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鳳九璃說的也是實話，就算是爲她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辭。
思及此，樊江挑眉道：“答應你可以，不過我有要求。”
“但說無妨。”鳳九璃爽快道。
“我要喝酒，你得給我帶酒回來，並且不能少於十壺，還得是最好的酒，我要好好喝一場。”
“小菜一碟，就這麼定了。”鳳九璃打了個響指，道，“那我就走了，很快就回來。”
樊江點了點頭，目送鳳九璃起身離開，眸光漸漸黯淡了下來。
也好，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完全放棄自己的這些不着調的念頭了。
如果是真的從心底裡去關心的人，比如說君無絕，在聽到他說要好好喝一場不醉不歸的時候，鳳九璃絕對會罵他一頓，拒絕買酒，而對於樊江，鳳九璃沒有這樣做。
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在鳳九璃的心目中，她始終是將樊江當做朋友的，只有對朋友，她纔沒有那麼多約束，除了生死大事，其餘的都是小事。
這是和對愛人完全不同的。
也好，他該死心了，世上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可以爲鳳九璃付出，但是他不會再期待有回報了。
很多一廂情願的事情，到最後要是奢望太多，都會讓人痛苦一生，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想明白一點。
不然，徒增傷悲……
*
這次去秘洞，鳳九璃只打算帶洛玲和君無絕兩個人。
一來那是君無絕母親留下來的地方，帶太多人去不合適。
二來洛玲和洛塵是親生姐弟，讓她去看看自己的弟弟，也可以解了她心中的擔憂之情。
來到洞口，鳳九璃按着記憶尋找到了機關，用力一按，石門應聲而開。
洞內有些潮溼，行走起來也有些困難，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鳳九璃在前面帶路，洛芸走在最後面。
有了聖火的照明，通道內看起來明亮了很多，地上的青苔反射着光芒，軟軟黏黏的，踩上去觸感極其不舒服。
一路往前走着，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走出了頭，來到了巨大的山洞中央。
這裡和之前一樣，絲毫未變，就連之前鳳九璃和君無絕沒有吃完的果子都還在原地放着，只不過都已經腐爛了。
鳳九璃也沒有多看，徑直朝着洛塵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洛塵依舊在石牀上躺着，身上依舊穿着君無絕的外袍，看起來面色紅潤，白白淨淨的，呼吸也十分均勻，就連胸口的起伏程度也和正常人一樣，只不過沒有醒過來罷了。
洛芸看着小塵的臉龐，微微有些出神，以至於鳳九璃輕輕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芸姐？”鳳九璃加大了聲音，再次喚了一聲。
洛芸這纔回過了神，轉過頭看向鳳九璃，不料兩滴眼淚就這麼從她眼眶之中落了下來，毫無預兆。
洛芸急忙擡手將眼淚擦了去，道：“怎麼了？”
鳳九璃知道洛芸心裡難受，不禁心裡也有些發堵了起來。
“吻雨之環，還是由你給他施法吧。”鳳九璃將吻雨之環拿了出來，遞給洛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