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這麼一筆帶過去，旁邊卻忽然傳來了君紫凰的驚呼聲：“阿璃，我知道了，那晚是不是你跟九王爺的第一次，所以……”
話雖然沒說完，衆人卻明白了君紫凰話裡的意思。
血……原來是那個的血……
頓時所有人都連忙低了頭，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聞言，樊江的眸中劃過一抹黯然。
不過這黯然很快便被他隱藏了下去，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
突然，他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一些凌亂的碎片，直刺的他腦袋疼。
他努力地閉上眼睛，想捕捉那些片段，可是那些片段卻是一閃而逝，就算他再集中精力去想，也只是記得其中的一兩句話而已。
可就這一兩句話，卻令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猛然擡頭看向鳳九璃。
“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鳳九璃蹙眉問道。
“沒……沒有……”樊江迅速搖了搖頭，看向鳳九璃的眸光中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沒有就好。”鳳九璃點了點頭。
雖然她覺得樊江似乎在掩飾什麼，可是畢竟是他的私事，他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好再多問。
總歸她相信樊江一定不會害她就是了。
“徒弟啊！”
邪月正在胡吃海喝的動作此時忽然停了下來，一臉曖昧地問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女子。”
“女的怎麼了？”無視邪月曖昧的眼神，鳳九璃瞥了他一眼道：“有我這麼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女弟子，您應該引以爲榮纔是。”
“這倒也是。”邪月美滋滋地砸吧砸吧嘴巴，並未否認。
畢竟他這徒弟確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並且修爲無人能敵。
要知道自從鳳九璃的事蹟傳出去之後，就連華域的宗主，還有老祖宗都爭相討好他，羨慕他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了。
多虧了他當初慧眼識珠啊！
美了半天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問道：“徒弟，你真的打算去天玄大陸？要知道去那裡以後，再想回來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鳳九璃點了點頭，道：“是的，本來我也正在爲沒有時間去和你們道別而愧疚，現在您和思思都來了，我也就不再去華域了。”
邪月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沉重和不捨，就好像鳳九璃只是去出一趟遠門一樣。
“也好，我邪月的徒弟自然不能和普通人一樣，有追求！”
鳳九璃一向認爲自己已經夠豁達了，沒想到邪月比自己還要豁達，不過這倒也符合邪月的性格。
這幾天問這個問題的人有很多，即使鳳九璃一開始並不怎麼惆悵，漸漸地也被他們感染了。
現在經過邪月這麼一說，鳳九璃心中倒是好過了許多，只是不捨還是有的。
“放心吧，若是哪天我真的去了天玄大陸，也會等着你們的，我相信你們有朝一日也一定能成功的。”
鳳九璃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爲了安慰自己還是爲了安慰他們，但是在內心深處，她的確還是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和他們在天玄大陸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