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璃皺了皺眉，被翠兒罵得心中十分窩火，正想罵回來，就見蘭姨擺了擺手開了口，只好暫時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翠兒，她畢竟是新來的，不懂也正常，說明白一點，我們這裡和別的青樓不一樣，別的青樓的女子只分兩種，一種是賣身的，一種是賣藝的。而我們這裡分爲三種，賣身，賣藝，或者陪酒。你要做哪一種？”
“陪酒是幹嘛的？”鳳九璃眨了眨眼睛，問道。
蘭姨似乎耐心並不好，看了一眼翠兒，示意她來解釋。
翠兒點了點頭，開了口：“陪酒就是陪客人玩樂，需要有一定的酒量，更要懂得狐媚之術，客人有什麼需求都必須無條件滿足。”
“那豈不是跟賣身的一樣慘？除了不讓男人進去之外，還不是會被上上下下摸個精光。”鳳九璃心直口快，也沒想到用什麼委婉一點的詞語，徑直就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然而鳳九璃這句話一說出來，翠兒的臉頓時就紅了，眼神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你自己考慮一下，做哪一種？”
鳳九璃幾乎想都沒想，直接道：“賣藝。”
蘭姨看了看鳳九璃，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你有什麼特長？你可要知道，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要是你將我們夢春樓的名聲給砸了，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鳳九璃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特長。
但是不賣藝就只能賣身，鳳九璃絕對不能接受這一點。
然而現在她又偏偏不能離開這裡，現在自己身爲分文，離開了就只能等死。
怪只能怪這裡女人就業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除了修爲的約束，也就只有這一行是最爲簡單而直接的了。
但是讓鳳九璃無法接受的是這年頭想做個賣藝不賣身的妓女都這麼難，本來鳳九璃還覺得自己已經是很優秀了的，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對自己沒有絲毫的用處，結果遇到了事兒才發現琴棋書畫是何其的重要。
但是眼下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了，畢竟沒有退路，一出門就相當於送死，而自己現在需要一個女人的衣服來掩飾自己，然而最悲催的是她沒有晶石，也買不了衣服。
果然啊，關鍵時候還是錢最重要！
鳳九璃回憶了一遍自己從以前到現在學過的所有東西，發現除了武功之外，自己的確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然而這裡是青樓，不是武場，也不需要一個舞刀弄槍的姑娘啊。
“會打拳算不算……”鳳九璃試探着弱弱地問道。
“算啊，怎麼不算？”
本來以爲會被拒絕，沒想到蘭姨居然一點頭同意了，這倒是讓鳳九璃有些意外了。
就連一旁的翠兒都有些驚訝了，看着蘭姨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你會舞劍嗎？”蘭姨接着道。
鳳九璃急忙點了點頭：“當然會。”
“那就好，你負責舞劍，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會給你安排節目，你自己找時間練一練吧。你要穿哪種衣服？我讓翠兒帶你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