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紗，你退後，讓我去收拾她。”
沈夜眸中寒芒閃動，劍刃微晃，龍嘯劍鳴驟起，蓋過了腐屍怪物的嘶吼聲。
但沐靈紗卻沒有後退，還揪住沈夜的衣袖，小聲說道：“她怎麼會變成那樣？不是叫你用你的美色去勾-引她嗎，難道你使得太過火，讓她浴火焚身，走火入魔了。”
“……”沈夜側身，用左手捏住沐靈紗的小臉，“我沒有勾-引她，是她自己心術不正，做了壞事又不肯乖乖去死，小靈紗以後就不能學那種女人。”
沐靈紗撇撇嘴，“有誰做了壞事會願意乖乖去死的。”
她擡頭望向那身軀蔽日的腐屍怪物，蹙起柳眉，明明就是一大團噁心至極的膿包，可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卻讓沐靈紗感到很熟悉。
光系戰氣？
不，怎麼可能。
這樣一頭近乎完全腐爛的怪物，身上居然會有象徵潔淨與光明的光系戰氣。
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小靈紗，你退到一邊。”
沈夜催促着沐靈紗。
他想起來，水凰泉就是最大的洛書碎片溶解而成，不能讓沐靈紗接觸到。
可沐靈紗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她不想袖手旁觀，便釋放出魂器，說道：“這麼大的怪，還是讓我也跟你一起戰鬥吧，就像以前打妖蛇的時候那樣。”
“不行。”沈夜卻否決了沐靈紗的意見，“這次不行。”
“爲什麼？”沐靈紗訝然，這還是第一次沈夜不准她跟在他身邊歷練。
“腐屍怪身上的屍油那麼多，你就不怕沾到一點毀容？”
沐靈紗無語，那確實是挺噁心的。
“好吧，既然師糊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搶你的威風了。”
小傢伙縱身掠到另一邊，坐在寢宮前花園中的鞦韆上觀戰。
沈夜斂眉，再轉身看向那已經踏毀了半座皇宮，即將走入都城大街的腐屍怪。
它所過之處，膿水氾濫成洪災，屍油把建築溶毀成廢墟，昔日叱吒風雲的女皇，今日給國家帶來的只有死亡和毀滅。
她死了，便要拉整個國家殉葬。
沈夜一劍揮下，透明堅硬的結界即刻擋住了腐屍怪的去路，讓它無法進入城中肆虐。
“嗚……”
腐屍怪回頭，兩顆暗黃色的眼珠子垂掉下來，懸掛在脖子前邊，已變爲血色的瞳孔中映出沈夜的冷冽俊容。
一瞬間，腐屍怪竟似是感到了畏懼而退縮，但很快它又被憤怒的情緒控制，仰天哀嚎一聲就朝着沈夜衝了過來！
沐靈紗一邊吃瓜一邊琢磨沈夜的戰鬥，即使只是旁觀他跟別人作戰，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她的戰鬥方式，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融合了沈夜的，後來就連繃帶大夫都說她的出招習慣跟‘沈公子’太過於相似，讓人不寒而慄。
嗜血修羅天生就是好戰的，若是能學到他們的作戰風格，哪怕僅僅有其型而無其實，也足以在人間大陸橫着走了。
但是。
沐靈紗在吃完第二個瓜以後，就發現了問題。
她對沈夜太熟悉了，哪怕沈夜只是一招出歪了，她都能立刻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