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得好可恨，可是那張俊容又像是天工雕琢的一般，完美無瑕，透着絲絲邪氣，讓外貌協會的沐靈紗對他恨不起來。
沐靈紗別過頭去不看他，沉默了許久，才羞澀着，吞吞吐吐道：“你的第三個問題……我覺得，還是站着，更舒服……”
沈夜訝然：“原來小靈紗更喜歡站着。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還以爲小懶蛋靈紗會更喜歡坐着享受。”
他把沐靈紗的小臉捧過來，捏了捏，笑道：“這下我知道了，小靈紗就喜歡被我欺負，越是欺負你，讓你難堪，你就越舒服。”
“你，你幹嘛把我說的跟變-態一樣。”
沐靈紗很不爽，揚起小拳頭軟綿綿的揍他。
沈夜低頭，親了親沐靈紗潤潤的脣，寒眸中滿是寵溺，“就算小靈紗是變-態，我也……”
陡然止住。
他本來想說，喜歡你。
可是他現在不能再繼續給沐靈紗希望了，等離開這個結界後，他還要想辦法讓沐靈紗以爲她只是做了一場chun夢。
至於方纔他應允了沐靈紗的事……
男人在那個時候作出的承諾，哪能算數啊。
沈夜很壞。
“青銅老魔，小靈紗的答案是否正確？”他摟了摟沐靈紗，卻不再看向她，只淡淡的問那青銅怪。
青銅怪很憤懣，有生以來第一次咬牙切齒的吼道：“很好……恭喜你，小姑娘，你是第一個答對了三個問題的人。你可以從這裡離開了。”
沐靈紗舒了一口氣，雖然這三個問題的確很刁難人，但幸好通關了。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沈夜。
如果沒有沈夜在，這第三個問題，大概她就答不出來了吧。
可是通過這種方式獲得的正確答案……總讓沐靈紗感到，自己似乎還是很吃虧。
沈夜挽起沐靈紗的青絲，縱有千般留戀，仍是必須遏制住自己的心念。
“小靈紗答對了三個問題，接下來便輪到我了。”
沈夜不知青銅老魔會問他什麼問題，想想之前它問沐靈紗的那些事，倒是不難回答的。
青銅怪只好轉移目標，怒瞪着沈夜。
吃不了沐靈紗的可口靈魂，那麼這個大魔王的靈魂，它就要收下了。
青銅怪打量了一番沈夜，尖聲道：“你聽好！第一個問題，在漫長的歲月中，最令你難受的事是什麼？？”
沈夜差點想衝上前去揍這個青銅老魔，把它的銅牙全撬光。
它問沐靈紗的第一個問題，是香蕉從頭剝皮好還是從尾剝皮好。
結果輪到沈夜以後，居然第一個就這麼刁鑽？？
確定這個青銅老魔沒有故意針對他？？
這個問題實在太隱私了，就算有勇氣回答出來，普通人又有多少個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明白短暫一生中真正最讓自己難受的是哪件事。
更別說沈夜了。
他都活了幾千年了。
豈是凡人短暫的數十年人生可以相比擬。
這是要讓他從幾千年前的記憶中開始回溯，再找出最不堪回首的一件事麼。
沐靈紗坐在沈夜身邊，把小手指頭抵在脣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