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沈夜的瞳眸，完全沒有恢復成常態啊。
依然是猩紅的顏色，狂傲冷酷，彷彿要毀滅映入了那雙眼瞳中的一切。
沐靈紗捧着皇極龍珠，擋在沈夜和司墨錦之間，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至少現在，沈夜是願意跟她說話的。
總之，沐靈紗先說點什麼，轉移沈夜的注意力：“你喜歡聽剛纔的小曲兒嗎？喜歡聽的話，我再唱給你聽。”
“……不準唱。你若是還敢用奇怪的旋律來擾亂我的心神，我便連你也一齊殺了。”
沈夜語調冰冷，神情冷漠，淡淡對沐靈紗發出絕情的宣言。
但，他的話語卻讓沐靈紗心神安定下來。
他嘴上說着‘連你也一齊殺了’，其實心裡是不想對沐靈紗動手的。
不然，沈夜會直接出手，不會多說無謂的廢話。
還能再繼續拖時間。
沐靈紗偷偷瞥了司墨錦一眼，小聲說道：“你們這個皇極龍珠，到底要怎麼啓動？”
旁邊的司墨琨恍然大悟，沈夜闖入燭龍殿的目標，恐怕就是這個皇極龍珠。
只有通過皇極龍珠，才能避免他進入如今這種狀態。
司墨錦強忍下傷重之痛，斷斷續續的答道：“需要……皇極咒……”
什麼。
還要念咒？
那也太麻煩了，沐靈紗還以爲這東西只要帶在身上，就能自動起效，把沈夜從血化狀態中拉回來。
“一旦……啓動……必須再次唸咒，它纔會關閉……”司墨錦沒剩多少力氣了，只能勉強給沐靈紗解釋。
原來如此。
只要啓動一次，它就能一直在沈夜身邊發揮作用了。
“快告訴我，皇極咒是什麼？”沐靈紗急切的問道。
但很顯然，沈夜不會給她詠唱皇極咒的機會了。
他驟然出手，奪過了沐靈紗手中的皇極龍珠！
“這個東西，已經不需要了。”
沈夜冷淡的說着，大手稍一使力，皇極龍珠上‘啪嗞’幾聲，爆開了裂縫。
“啊啊啊。”沐靈紗差點想撲過去搶回來，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居然要被沈夜親自毀掉。
“皇極天耀，萬物皆明……”
就在皇極龍珠即將碎裂的前一刻，一段飽含了神力的咒術詠唱從遠處傳來。
霎時，皇極龍珠上迸發出炫目光彩，包圍住了沈夜！
念出了皇極咒的，正是白澤。
他遠遠望見沐靈紗拿出了皇極龍珠，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跟沈夜彼此僵持着，便猜到是沐靈紗不懂應該如何使用皇極龍珠。
幸好白澤廣通天地萬物，亦是通曉各種仙咒，及時趕在沈夜出手之前啓動了龍珠。
光亮之中，沈夜擡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頭，俊容隱約可見顯露出一絲痛苦。
皇極龍珠從沈夜手中落下，沐靈紗連忙接住，順帶着踏入那耀眼的光芒中，抱住沈夜。
她眨了眨眼，看向沈夜的俊顏，“你……沒事吧？”
他卻是微皺劍眉，始終沉默着。
光亮漸漸黯下，最終皇極龍珠上只散發出微弱的白光，暖意通過沐靈紗的掌心流入體內，心境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