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迷濛水霧，沈夜的輪廓看起來有些模糊，難以捉摸。
沐靈紗怔怔的，沈夜的話，在她心中掀起了波瀾。
時間逐漸流逝，等沈夜喝完第三杯酒，沐靈紗才游回他身邊，瞪着一雙杏眼：“話說回來，你記起以前的事了？”
她隱約有點不安，怕他憶起往事後，就不會再留在她身邊了……
“活得太久，多少記起了一些。”沈夜蹙眉，“但還是缺少關鍵的記憶。”
被封印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感覺像是忘記了很重要的約定，很重要的人。
“不急哈，等你這老冰棍腦髓裡的冰塊都化了，大概就能想起來了。”沐靈紗幸災樂禍。
沈夜忽邪魅一笑，大手一撈，把沐靈紗圈在臂中。
“閒話說完，該來行動了。”
沐靈紗猝然跟他肌膚相貼，忙用手在胸前隔開：“什麼行動？”
“修煉。”
“施主，我不雙修！”
“你的小腦袋裡怎麼盡裝一些不正經的事。”沈夜痛心疾首。
沐靈紗無語凝噎，還不都是你的錯！
呃，難道他說的修煉，真的就只是修煉？
“好好的泡着溫泉，修煉什麼鬼。”
沈夜順手拿過一條巾帕，幫沐靈紗擦身，“小傻瓜，驚神峰的水可不比得普通溫泉。”
“美容養顏，活絡經血？”
沐靈紗見沈夜規規矩矩的，像是並沒有動邪念，索性就趴在溫泉岸邊，讓沈夜給自己按摩兼擦背。
沈夜的按摩手法很好很專業，小靈紗不由得舒服的眯起了眼。
“流光大陸十二靈峰，其中便以你們蒼武國的驚神峰居首。驚神峰的溫泉水，對水系天賦的修煉可是大有裨益。”
沈夜一邊輕輕按着，一邊給沐靈紗解釋，“你已經突破了最難的風系戰氣，接下來再習得其他戰氣應該會比較簡單。”
沐靈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客棧裡那麼多武者，而且泡一次溫泉比住店還貴……我應該怎麼做，還是照你說的那樣運氣修煉嗎？”
上次習得風系戰氣，應該算是作弊。
獨孤星樓直接幫她打通六脈，一掌引出了風系天賦，連沐靈紗自己也不清楚獨孤星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沈夜想讓她掌握水系戰氣，她也很沒頭緒，不知道是不是要辜負他的厚望了。
沈夜卻是撩脣一笑：“你先深呼吸一口，憋氣。”
“噢。”
沐靈紗深呼吸，憋了一大口氣——
然後，這個不靠譜的師父就猛地把她拽下水底！
噗嚕嚕……
沐靈紗正想重新游回去罵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大水泡包裹住，沉在水底，根本無法行動！
任她在水中拳打腳踢，這個大水泡被拉長，扭曲成各種形狀，就是不破！
水泡裡的氧氣有限，沐靈紗儘量憋着氣不敢呼吸。
沈夜呢？
一定是他搞的鬼！
正惱火，耳邊便傳來了那男人慵懶的聲音：“想辦法掌握水系戰氣，否則你永遠無法從裡面出來。”
……X他的仙人闆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