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前段時間陳婉秋夫人已經按照我的計策以鍾傑的名義寫了很多詩詞送到了清倌店,鍾傑在清倌界一炮而紅,他富有詩書氣自華的名聲一散佈,立即得到了無數清倌的追捧。
事情發酵一段時間後,陳婉秋夫人又挑了一個合適的時間揭露了鍾傑是女人的事實,一時間在清倌界引起了軒然大波,清倌們義憤填膺,對鍾傑厭惡至極。
京城裡有不少清倌店,本來這些店是爾虞我詐,互相競爭,然而出了鍾傑戲弄清倌的事,所有的清倌店竟然空前絕後地團結了起來。
很多清倌跑來五王府要求五王爺將鍾傑交出去,還有不少清倌趁着侍衛們換班空隙,將死貓死老鼠扔進五王府,甚至還有清倌專門寫了一首歌來罵鍾傑。
因其言辭犀利,曲風朗朗上口,得到了很大的傳唱度,一時間京城裡所有的達官貴人都知道了鍾傑的名號,讓鍾傑的臉丟到了姥姥家。
五王爺壓不住風波,便讓鍾傑呆在府裡,想着這樣就能讓她避免風波,可是陳婉秋夫人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太平呢?
五王爺雖然護着鍾傑,可畢竟要忙於公務,能真正陪着鍾傑的時間並不多,加上五王爺長着一張和鍾傑一模一樣的臉,鍾傑每次看到他心情都不美麗,所以能不讓五王爺進院子,鍾傑就盡力不讓他進。
這樣一來,陳婉秋就有了各種理由來鍾傑的院子,她時不時地將外面的情況告訴鍾傑,又命人悄悄地將清倌們之前寫的愛慕信放在他房間的各個角落,噁心得鍾傑連着吐了好幾天。
不過鍾傑的這些遭遇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十個小藥瓶道:“劃開她的手腕,將這十個藥瓶灌滿。”
“是!”金子立即上前鉗制住了鍾傑的手腳,旁邊就有紅影手腳麻利地割開了鍾傑的手腕。
鮮紅的血液從手腕上的傷口流出來,鍾傑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他尖叫道:“歐陽曉曉,你瘋了?你要做什麼?你要放光我的血?”
我搖了搖頭:“我需要往生者的血做藥引子。”
往生者就是死了一次又活過來的人,中醫一直講究兩極對應,相調相和,整全爲無,化零爲整。
換句話說,在中醫中,人死的時候等於一生結束,那麼死者會將生前的怨氣、生氣等全都釋放出來,那時候的一口氣是最毒的。
而往生者是在那個接口又活過來,等於是新的開始,重新注入了生機和活力,生生將那一口氣壓了下來,所以往生者的體內是自己帶着一種毒的,
一旦能將這種毒調動起來,將會非常可怕。
“你自己不也是往生者嗎?你怎麼不放自己的血?”看着血像自來水一樣地流着,鍾傑臉色焦急地說道。
“沈姑娘有所不知,往生有孕者的毒更烈,效果更好!”我快速地解釋道,同時又道,“速度不夠快,再劃開她另一隻手。”
“啊!”在鍾傑的一聲慘叫中,紅影立即隔開了鍾傑的另一隻手,她面色冷然,毫無憐惜之意。
“歐陽曉曉,你這個賤人,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否則我一定要折磨死你,賤人,死三八!”鍾傑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朝金子使了個眼色,金子立即會意,點住了鍾傑的啞穴,鍾傑張着嘴阿巴阿巴地說着一大堆,可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最後他用一種極其惡毒的眼神盯着我。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臉蛋道:“沈姑娘,你別忘了,咱們能來到這兒可全是託了你的福啊,要不是你那用力地一推,我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這些血不過是我向你收的一點利息,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我的言下之意是,如果鍾傑沒有將我騙到二十樓,沒有心狠手辣地推我下樓,我也不會拉着他陪葬,他也不會穿越到這裡變成女人,更不會懷孕,也不需要一天到晚跟一堆宅門裡的女人鬥來鬥去,還得忍受着天天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的滋味,他有今天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鍾傑被我的話噎住,不再張嘴罵我,而是抿着脣畔,用一種特別仇恨的眼神看着我,那樣子十分得猙獰可怖。
兩隻手一起放血,十個藥瓶很快就滿了,我簡單幫鍾傑包紮了一下,示意金子解開她的穴道。
“賤人!你不得好死!”鍾傑說着就要衝上來掐住我的喉嚨,被金子一劍揮開,他噗通一聲朝後仰去,倒在了牀榻上。
我看了她一眼往外走去,鍾傑突然開口道:“慢着,我有話跟你說!”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聽!”我繼續往外走。
鍾傑在我身後急急地出口道:“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
聽到這話,我的腳步一下子停在了原地,我心頭一跳,忍不住轉頭看向鍾傑問道:“你說什麼?”
鍾傑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同時看了一眼周圍,示意我將其他的紅影退下,給她一個單獨的談話空間。
我將小藥瓶塞給金子,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讓神醫將這些血熬成乾粉,然後喂皇叔服下,記住,一定要用烈酒,不可用水。”
這是我在小冊子上看到續命方法,可以延
長三皇叔三天的壽命,只要有這三天,我就還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對付三王爺,逼他交出心頭血。
金子點頭離開了,同時吩咐其他紅影隱在各處保護我,若是發現五王爺回府,就立即帶我離開。
等紅影們離得夠遠後,鍾傑朝我招了招手,我依言坐在她的牀榻旁邊問道:“你說都是真的?你有辦法回現代?”
鍾傑點了點頭,他的眼中對我依然有很大的仇恨:“我一直在研究回現代的方法,昨日已經大致有了一點眉目,只要再過幾日我估計就能完全明白星辰的奧義。”
鍾傑在現代是數學界的奇才,他在數學領域上的成就確實可觀,而且在現代的時候,他也曾經加入一個機構,研究星辰的遷移變動,所以我並不懷疑他說的話。
“哦,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站起身。
見我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還打算再次離開,鍾傑急了,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道:“你放我血,揹着我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這些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只要你跟我回現代,什麼都好商量!”
我甩開他的手道:“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因爲你不配!”
鍾傑再次來拉住我的手:“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喜歡小青,和她有了孩子,可是我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你看看我,我現在哪還有一個男人的樣子?曉曉,這裡的生活我已經受夠了,你就跟着我回去吧!”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可沒有逼着你委身給邊疆的部落首領,是你自己要跟他……現在既然你懷孕了,當然要好好備孕,孕婦呢要保持心情開朗,不要老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鍾傑捏着我手腕的力氣增大道,“你是不是爲了那個野男人才不肯回去?”
“啪——”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嘴上,語氣森然地說道:“你再敢說一句三皇叔的不是,別怪我不留情面。”
鍾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猙獰:“臭娘們,給你臉你還上臉了不成?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鍾傑這要擡手打我,我先他一步拔下頭上的簪子,橫在他的脖頸上,淡然道:“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吃軟不吃硬,你跟我越橫,我就越不會幫你!”
“誰需要你幫了?你不過是一個臭娘們罷了!小青比你好十倍百倍!”鍾傑看着我手上的簪子,放下了手。
我冷笑一聲:“如果不需要我幫忙,你會把這事兒告訴我?別裝了鍾傑,我和你認識了快二十年,你的心思我會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