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瞭解到那個所謂的新娘比賽是怎麼個鬼玩意後中,鄭可兒便明白想要贏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她沒有被虐的嗜好,也不願坐以待斃,便跟何秋生商量好,讓她潛進水原家,想辦法破壞那個比賽。
“所以,你就讓何秋生在食物裡下毒,打算破壞比賽?”何英龍挑眉質問。
鄭可兒有些心虛,沒錯,按照計劃,她是有想過讓何秋生在食物裡下毒,這樣一來,比賽就無法進行,她也就不算輸給水原空子了。
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未等何秋生將計劃付諸行動,那些人就食物中毒了。
何英龍不放心地問:“食物中毒的事真的跟你們無關?你別說謊騙我,現在坦白說出來,我還可以替你想辦法過關,否則讓警方查出來的話,到時我也幫不了你。”
這次的事件影響實在太大,那些受害者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假若警方查到事情跟鄭可兒有關,到時就算他想保她也無能爲力了。
鄭可兒堅定地道:“真的不關我們的事,當時我就趁機問過何秋生,她跟我保證事情不是她乾的。”
當時,她以爲是水原空子在水晶燈上動手腳,想置她於死地,便堅持報警。殊不知發生了集體食物中毒事件,警方一定會調查是誰在食物裡下毒的,她第一時間便找上何秋生問清楚了。
何英龍鬆了口氣,語調一轉道:“這次你能死裡逃生,多虧了唐宇傑及時救了你,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他才行。”
鄭可兒有些彆扭地道:“你幹嘛要謝他,就算是謝也是我自已的事呢。”何英龍這種口吻,好像她真的是他什麼人似的。
何英龍笑嘻嘻地道:“我當然要感謝他,你是我喜歡的女人,他救了你就等於救了我,這個人情我自然要還他。”頓了頓,他湊近鄭可兒,好看的大手搭在她的椅背,將她困在兩手間。
“就算他這次救了你,我也不許你以身相報喲,你是我的女人,你欠的人情,我來還就好,聽到沒有?”
何英龍湊得太近,熾烈的氣息拂在鄭可兒臉頰上,俊美得過分的眼睛裡全是她,專注的眼神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般。她心底一陣悸動,臉上倏地變得熱辣辣。
下一刻,鄭可兒用力推開何英龍,瞪大眼睛道:“都讓你別胡說八道了,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不是說了送我回酒店嗎,還不趕緊開車,你不開車的話,那我就下車坐出租車回去了。”
何英龍呆了呆,什麼時候他的魅力變得這麼小了,鄭可兒竟然完全沒感受到他發出的誘惑?卻在注意到她紅透的耳垂時,心裡那一點鬱悶便煙消雲散。
差點被鄭可兒糊弄過去了,原來她並不是一點也無動於衷嘛。這樣也好,太過容易得手的話也太無趣了。
“對了,你想要的東西到手沒?”爲掩飾心裡異樣,鄭可兒隨口找了個話題,想要轉移視線。
何英龍坐回去,邊踩下油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應該到手了。”
鄭可兒問:“什麼叫應該到手了?”之前,何英龍離開那麼久,再見面
時,他的臉色看上去也沒什麼,她還以爲他已經得手了。
何英龍道:“水原田實在太狡猾了,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爲那東西就藏在書房裡,其實書房裡什麼都沒有。”
鄭可兒緊張地道:“這麼說來,我們不就白忙一場了?如果你拿不回那些東西的話,不就要繼續受制於他們,非要娶水原空子不可?”
瞅了眼一臉緊張的鄭可兒,何英龍笑嘻嘻地道:“你這麼緊張,是不是不想我娶水原空子?”
鄭可兒沒好氣地道:“誰理你是不是娶水原空子,我只是可惜白忙了這麼久罷了。”別說得好像她在嫉妒似的,好不好?
何英龍道:“放心,我們的努力不會白費,我就知道水原田那麼狡猾的人,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就那樣放在書房裡,早就另有安排了。”那人應該已經得手了。
見何英龍沒有多說的意思,鄭可兒便沒再追問下去,身體向後靠着椅背,“沒白費功夫就行,我先睡一會兒,到酒店就叫醒我。”說罷,便閉上雙眼,沒一會兒便投入睡鄉中去。
何英龍轉頭看了眼鄭可兒安詳的睡容,見她好像有點冷似的的,便調高車內的溫度,見她皺着的眉心鬆開了,他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眼神是他本人也沒發現的溫柔。
深夜一點鐘,寂靜的醫院走廊裡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走廊盡頭的病房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空子,你沒有事吧?”
躺在牀上,正拿手機刷微信的水原空子,聽到推門聲,擡眸一看,便看到水原秀明推門而入。
“大哥?”水原空子放下手機,一臉訝然地看着對方,“你不是去北海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是不是櫻子跟你說什麼了,我沒什麼事,只是吃錯東西罷了。”
水原空子看上去嚴重,但打針吃藥後,已經沒什麼大礙,會選擇留院,只是擺個姿態,不被那些受害者遷怒罷了。
水原秀明端詳了水原空子好一會兒,確定她真的無什麼大礙後,才道:“你出了事,我自然要回來看你。我聽說警方懷疑你涉嫌謀殺鄭可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談及此事,水原空子清秀的臉孔頓時閃過一絲猙獰道:“事情若是我乾的,那賤人早就死了,哪裡還有機會誣衊我!”如果換她出手,鄭可兒哪裡還有生路,早就死透透了。
水原秀明道:“小妹,大哥我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那賤人,替你出這口氣。”
水原空子將頭枕在水原秀明的肩膀上,撒嬌道:“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不過,現在還是別動她,否則,警方一定會認定事情是我乾的。”到時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水原秀明應下,又想到什麼地問:“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那人能在他們眼皮下動手,而事前他們竟然毫不知情,想想就覺得可怕,不早點找到那人出來,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水原空子搖了搖頭,事後她也讓人去查過,究竟事情是誰做的,可惜一點線索也查不到,彷彿水晶燈會掉下來完全是一個意外。不過
,這點別說鄭可兒不信,就連她也是不信的。
“那人是敵是友,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此事是衝着我們而來的。”
表面上,那人在水晶燈上動手腳,是衝着鄭可兒而付出,然而轉念一想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試想想,假若當時不是唐宇傑機警及時救了鄭可兒,她真的死在吊燈之下,水原空子的嫌疑便是最大,即使最後證明事情與她無關,恐怕何英龍也不會善罷干休,兩人的婚事必定再生波折了。
水原秀明眯了眯眼,眼神變得兇狠,“敢算計我們水原家,簡直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水原空子擡起頭,正想再說什麼,一陣鈴聲響起,是水原秀明的手機響了。
“又是誰打電話來!”不爽有人吵到他跟小妹談心,水原秀明不耐煩地掏出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微變了變,是水原田打來的。
其實,水原秀明會選擇這種時候到北海道去,而不是留下來跟水原田慶祝生日,因爲不久前,兩人才吵了一架,沒料到對方竟會主動打電話來,他感到訝然之餘,也有種不怎麼妙的感覺。
果然,水原田打電話來,就是告訴水原秀明兄妹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件可以鉗制何老太太的東西不見了!
“怎會不見了?”一聽到東西不見了,水原空子心急地從水原秀明手中搶過電話問道:“東西不是放在銀行保險箱裡嗎,怎會突然不見了?好,我知道了。”
見水原空子一臉凝重地掛斷電話,水原秀明連忙問水原田是怎麼說的?
“父親說兩天前,他接到銀行經理的通知,說銀行保險庫要進行維修,讓他把保險箱裡的東西拿回去,過兩天再送回銀行,所以,他就把東西從銀行拿出來,帶回家裡了。”水原空子皺着眉頭道。
水原秀明奇怪地道:“銀行的保險庫要維修,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怎麼此事聽起來,有點像是電話詐騙?
水原空子也是這樣覺得,銀行才讓父親把東西取回家,沒多久就出事了,說這只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水原秀明惡狠狠地道:“事情一定是何英龍做的,他早就想跟你解除婚約,只是一直礙着那些把柄纔不得不勉強答應,這世上除了他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去偷那些東西!”
水原空子先是搖頭,下意識想要否認,卻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據,默然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大哥,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沒有了他呀。”說着,淚水便如泉涌般滴落眼眶。
水原秀明連忙伸手從牀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手忙腳亂地替水原空子抹着眼淚,連聲哄道:“好啦,別哭了,你都哭得我心疼死了。”
然而,水原空子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傷心,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直掉個不停,爲了轉移她的視線,水原秀明便道。
“假若事情真的是何英龍乾的,那麼水晶燈的事,一定是他派人動手腳的,目的就是要引開我們的視線,好方便他把東西偷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