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燕子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我正陪着辰辰和蓉蓉上早教課,燕子就來了。
她一臉志得意滿,進來就對我笑道:“事情辦妥了,那於佩珊的表妹叫曹華清,我一開始以爲有些難度,畢竟好久沒聯繫了,後來我在她工作的商場附近假裝和她偶遇,她一見我就認出我來。”
我含笑地看着燕子,於佩珊的表妹,不,應該說他們一大家子都是十分勢利之人。
曹華清能記得燕子,也是因爲燕子過得好,在國內外都有自己的店,主要還是蔣少傑這人疼老婆,對燕子好地沒邊,這事我們那些同學朋友都知道。
曹華清這麼多年一直拖着沒結婚,就是不想被比了下去。
之前我還聽於佩珊說這個表妹心眼不小,讓我小心別讓她看你姜宇。
我回憶起了曹華清的樣子,眼睛很大很明亮,鼻子小巧精緻,五官是那種十分活潑而耀眼的,和於佩珊的柔弱小白不同,男人也喜歡曹華清身上的那股活力,她豔光四射,也不輸給於佩珊。
“曹華清現在是什麼樣子?”
燕子吃了一口我給她拌好的蔬菜沙拉,眯起了眼享受道:“這姑娘多年不見,都要修煉成精了,我估計敗在她短裙下的男人不少,很漂亮,而且嘴巴很甜,她要是和於佩珊打擂臺,絕對有戲看。”
我眸光一閃,忽然覺得在找回自己身份的時候好好虐一虐於佩珊,還真是有點意思。
燕子嘿嘿一笑,道:“現在人家已經發動進攻了,我估計於佩珊她舅媽暫時不會去姜家,等着曹華清打入姜家,他們纔出動。”
“不過,姜家真的有什麼別的財富?”
我挑了挑眉,搖了搖頭。
會有嗎?不過是我胡亂猜測的,但是如果有,怎麼會讓盛宇改名爲紅郡?
我不由得想到了老謀深算的我公公姜榮,後背禁不住一寒,道:“姜家神秘着呢,我嫁進去兩年,有很多東西我根本無權接近,或許真的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這樣。”
燕子甩了甩手。
“管他還有多少底蘊,人說妻賢夫禍少,姜宇現在認定的‘老婆’可是個不安分的主,再有底蘊,咱們給他折騰沒了!”
我點了下頭,想到了那些證人莫名其妙地沒了,姜榮無罪釋放這事像是一個蒼蠅噎地我難受。
或許,讓姜榮進監獄,並不是最好的報復方式。
既然他不肯進監獄,那麼就送給姜家更加精彩的下場纔對。
“燕子,我真羨慕你,你愛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燕子神神秘秘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那兩個孩子是大boss的吧,我老實告訴你,要不是你有了總裁的孩子,我還真不建議你結婚。單身多好啊,好好地找了一個冤家天天管,多遭罪。而且你現在是影后啊,前途光明,又這麼漂亮,以後這錢是源源不斷。我說,閆禎畢竟是男人,男人大多是不可靠的……”
燕子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一點沒有注意到她身後臉色萬分難看的男人。
而我和閆禎冷戰了三天,沒想到他“加班”了三天,突然出現卻是這樣尷尬的場合。
我拉下燕子那恨不得手舞足蹈的手,道:“這麼說蔣少傑也不靠譜?”
燕子毫無所覺,道:“他還不錯,我覺得他其實比大boss靠譜,大boss家大業大,還都有兒子了,我告訴你那孩子的媽……”
“蔣少傑,帶着你的女人滾出去!”
一聲怒喝,讓燕子像是被踩到腳的兔子,她一蹦三尺高,嚇得臉色微白,然後木木地回過頭,目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臉閻王和一臉恨不得埋到褲襠的蔣少傑。
燕子回頭朝我看了一眼,我笑了笑,道:“謝謝你燕子,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這麼多事,你接着說別在乎無關人士的看法,那孩子的媽怎麼了?”
燕子像是被鋸了嘴的葫蘆,咬牙道:“雨彤,你個壞人,大boss來了怎麼不提醒我?”
“有蔣少傑在,你老公都不開口阻攔你,估計沒什麼事。”
蔣少傑迅速撈走燕子,和閆禎說了一句抱歉二話不說就跑了。
我沉默着讓兩個孩子去和閆禎培養感情,閆禎雖然不高興,卻也收斂了一些寒氣,耐心地陪着辰辰和蓉蓉玩。
半個小時候,我媽把兩個孩子接去講故事,他才朝我走了過來。
我靠在沙發上,拿起他經常拿來裝x的報紙,旁若無人地看了起來。
他臉色發沉地看着我。
半晌的沉默後,他語氣冷硬地道:“報紙,很好看?”
“好看啊,我可比不上大總裁,每天日理萬機,三天都可以不回家。無聊的看看報紙還不行了?”
我挑着眉眼,斜斜地看他,見他擰着眉,雙手交握。
心不由得一提。
他聽到燕子的那些話了吧,他是想和我坦白那個孩子和那孩子的母親嗎?
我突然很想去老宅看看。
可那個地方,從我拿閆禎作爲交換的籌碼開始,我就沒有資格進去了。
“你,是不是也不想結婚?”
一句暗啞的話打破了我的思考,這突如其來,不按牌理出來的話,讓我愣了下。
我盯着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我說不想,他是不是就不和我結婚?
選擇和那個在他生死不明的情況下,願意人工授精的女人?
可如果我說我很想結婚,那麼我在他眼裡到底有幾兩重?
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麼。
和他過一輩子嗎?
可閆家哪兒是我能進來的地方。
如果離開,辰辰怎麼辦。
我陡然發現愛已經不是我考慮的最爲重要的一環,層層現實才是困擾着我的,讓我極爲不安的東西。
到這,我才發現我對閆禎的信任遠不如從前,他的一句承諾還是不能讓我安心。
可見兩年前的那一次被驅趕,就算它有許多隱情,卻還是傷害了我的感情。
“是。”
好一會兒,我終於開口。
閆禎陡然將我手裡的報紙扯了過去,丟到了一邊。
“潘雨彤,你的話是放屁嗎?在美國的時候你說你想要嫁給我的,你是在告訴我女人是多麼善變的動物?”
他眯起眼,朝我壓了過來。
這是一匹正在發怒的狼,不容挑釁,不容置喙。
我忍不住縮了下雙腿,努力讓自己看過去乖巧點。
“閆禎,其實一開始我不過是爲了得到你的一句承諾,這樣的承諾能短暫地撫平我這兩年的創傷。可傷口隱隱作痛會不斷來提醒我,這個閆家不是我的家。只要你偶爾出個差,不見了,那麼我和我媽包括我的孩子隨時都有可能被驅逐。”
他微微地皺眉,冷靜了一會兒,道:“所以你要搬出去?你想要自己的家?可你的家裡什麼都有,卻獨獨撇下我?”
“我……”
看到他傷痛的眉眼,我竟不受控制地一陣心疼。
明明他什麼都有,他有父母,孩子,甚至孩子的母親都給他準備好了,運營地很好的公司,還有要好的朋友。
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好像他是我狠心拋棄的孩子一樣。
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我沒有告訴他,在這個別墅,我會害怕。
這裡所有人看的都不是我的臉色,我的孩子不見得是閆禎的,可李夫人能讓那個女人生下閆禎的孩子,必然是十分維護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的。
我的孩子在這,會不會發生意外,我真的不敢想。
然而,閆禎和李夫人是母子,這樣的話再怎樣,我都不會告訴閆禎。
“閆禎,我不和你結婚,但我願意做你的情人。只希望你還能扮演好一個父親的角色,來陪陪辰辰和蓉蓉,我對你,別無所求。”
是欲擒故縱也好,是真的把要求放低也好。
我只是想要好好生活。
這個時候的我並不知道,我扮演着怎樣可惡的角色,拿着一個男人的愛在威脅着他。
他猛地站了起來,涼涼地看了我一眼。
“情人?你以爲以你的條件,夠資格做我閆禎的情人?”
聞言,我的臉一白。
我努力擠出一抹笑來,道:“看來,是我入不了總裁的眼,那我就不礙總裁的眼了。”
我從沙發上起來,轉身朝樓上走去。
閆禎猛地拽住了我的手,用力將我拽入他的懷抱。
“潘雨彤,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在害怕什麼?”
他的低吼穿入我的腦海,我趴在他的胸口,悶悶地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他才道:“那麼想要出去住?”
我點了點頭。
“是。”
他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轉身出去。
那一晚,他又沒有回來。
我站在大門旁邊,不管夜色漸濃,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沒人接。
我苦澀一笑,到底誰比誰愛耍性子。
這裡明明是他的家,他要是看我不爽,完全可以讓我走,他爲什麼頻頻離開?
“潘小姐,你別等了。總裁今晚不會回來。”
我頓了下,看向站在路燈邊的管家。
管家年紀不小了,站在路燈下顯得尤爲蒼老暗黑。
“他又去公司了嗎?”
管家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道:“其實潘小姐很聰明,知道向總裁提出要住在外面,至少保證了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我渾身一緊,凜冽地盯着管家。
管家笑了笑,道:“你不用太緊張,總裁這幾天並沒有因爲你而沒有回老宅看望郭小姐和少爺,這一點夫人很滿意,暫時並不會動你。”
郭小姐?
郭可縈?
我渾身一僵,心裡一陣痠痛。
就是爲了郭可縈的父親,所以他沒有接我的電話。
而我卻沒想到,在那個時候,爲他生下孩子的人竟是她。
我倉皇地後退了兩步,訥訥地看向管家,問道:“他,去老宅了?”
管家點了下頭。
“不是隻有你的孩子需要父親,郭小姐的父親空難去世,母親病了,夫人留了郭小姐住在老宅,總裁雖沒說要給郭小姐名分,但夫人已經認定了,這事也是板上釘釘了。老實和你說,郭小姐的父親當初可是總裁的導師,對落難的總裁有大恩,我聽說郭先生最大的願望是希望總裁能夠照顧郭小姐一輩子,出於本分,總裁也不會虧待郭小姐的……”
我已經聽不到管家的話了,他開開合合的雙嘴裡,儘管只是一些字句,卻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刺地我渾身都疼。
我抱着腦袋,踉踉蹌蹌地回去,失魂落魄地回到牀上。
抱着被子的我,腦海裡都是管家的那些話。
果然,不是我太敏感。
一切都如我所預料一樣。
我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媽把辰辰和蓉蓉送過來,見我發呆,道:“閆禎今晚又加班嗎?”
我根本沒聽清楚我***話,只是下意識地點頭。
我媽嘆了一口氣,道:“雨彤,我也聽說了,他有孩子了。咱們……”
我的臉又白了三分,勉強打起精神安慰了我媽兩句,就抱着辰辰和蓉蓉。
辰辰好像是發現了我臉色不好,安靜地抱着我。
“媽媽。”
我眼眶一熱,眼淚奪眶而出。
我忙拉開辰辰,驚喜地道:“再叫一遍。”
“媽媽。”
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棉花糖一樣,軟地我的心一塌糊塗。
我抱着他的小腦袋親了親,又抱起蓉蓉眼淚不停地掉。
“辰辰蓉蓉,這別墅你們喜歡嗎?”
辰辰嘟了嘟嘴,蓉蓉像是沒明白我的話。
“咱們明天去找房子,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
蓉蓉高興地拍掌,辰辰笑了笑。
可見兩個孩子都不喜歡這別墅的氛圍。
尤其是管家偶爾盯着兩個孩子的目光,我一不小心看到了都渾身發寒。
“爸爸呢?”辰辰突然道。
我再次擠出一抹笑,道:“他也會去看我們的。”
我想不通,一個才一歲多的孩子,能有多少關於父親的記憶。
如果他們長時間沒有見到閆禎,是不是會忘記他?
我深吸一口氣,抱着兩個孩子入睡。
兩個孩子睡着了,我才從恍惚之中下定了決心。
走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make問有沒有認識的人有合適的房子。
make點頭道:“有一個,以你目前的身價是住得起的,也是高檔住宅區,很安全,安保做的不錯,就在醉心湖畔。”
醉心湖畔,這地方不少國內一二線的明星都在這買房。
以環境好,設施完善,還有安保給力出名。
“那就這個吧,是你朋友的房子要賣的嗎?我們想今天住過去,前面三個月我們先租,後面我會買下來。”
從拿了奧斯卡之後,片約和廣告不斷,但是這套房子並不便宜,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我才能付得起首付。
make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你和總裁鬧彆扭了?”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下午過來幫我搬東西。”
make不甘不願地掛了電話,我纔去收拾東西。
見管家突然上樓來,盯着我的一對孩子,道:“沒想到潘小姐這麼快就要搬出去。”
我警惕地看着他,道:“有什麼事嗎?”
管家遞出了一封信,我狐疑地接了過去。
“這是我們夫人給你的,你看了之後就把信給我。”
我渾身一凜,打開信來。
“我以爲你再也不會回來了,雖然生爲女子,也要說話算數。一開始我以爲你是潘珍妮,如果你以這個身份出現在閆禎身邊,我想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偏偏想要回自己的身份。那麼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身份永遠不可能進閆家。不,我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可能做到。因爲你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小畜生。”
信被管家一把抽走,我渾身冰涼地看着那封信在他的懷裡收好,再看他轉身離去。
羞憤和委屈一下溢滿了胸口,哽地我胸口一疼。
她認定了我就是錄音裡頭那個任由爸爸死在面前的畜生,我沒得狡辯。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裡,果然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我怔怔地坐在牀上,思考着這兩年多來的突變,心緒劇烈起伏之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做別人的情人?
我連爸爸的仇都沒有報,我連那個自私冷酷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都沒有找出來狠狠刮一頓,我憑什麼在這裡享受溫柔窩?
如果我就此被李夫人設計害死了,我爸的仇怎麼辦?
我眯起了眼,雙手緊握成拳,那些旖旎的癡愛終於在現實面前被摔得七零八落。
我催促着我媽收拾好東西,我媽錯愕道:“要搬走?”
“是,我們要有自己的家。”
我媽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是不是和閆禎分手了?”
分手了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
我媽喝罵道:“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嗎?孩子需要父親?”
我媽怒地把我的行李箱一推,我看着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從崩開的行李箱中掉出來,強壓着心裡的火氣,道:“媽,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辰辰纔有兩天好的。”
“孩子是需要父親,可孩子更需要命!”
我大喊了一聲,說出來之後我便後悔了。
我媽驚疑地看向我,“你說什麼?”
我不由得哽咽了下,搖了搖頭。
“媽,我求求你別問了,咱們快走吧。”
我媽看了眼在她身後低眉順首的管家,臉瞬間白了。
我怕我媽和管家起衝突,拉着我媽就下樓,再上來抱兩個孩子,出門就看到make開着車在路邊等着。
等我們一行人快速地上了車,離開了這個別墅,我媽才哀嚎了一聲。
“我們雨彤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我面無表情地坐着,雙手卻不斷收緊,直到尖銳的指甲戳破了手心,我才道:“媽,如果媽媽足夠強大,我相信就算是單身媽媽,帶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差的。”
我媽眼眶一紅,抱着我哭了起來。
“也是,兩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閆禎的,沒得爲他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父親,白白送命。雨彤,媽媽是看不得你這樣累,這兩個孩子你以後必須要花比別的家長更多的心,直到他們有足夠的安全感,隨便你找誰做丈夫,媽媽都支持你。”
我苦澀一笑。
媽,是我太過享受眼前的安逸,卻忘了爸爸的死牽扯了一切,冤屈沒有洗清。
就算我發了瘋地想嫁給閆禎,可能嗎?
錄音裡頭的女孩真的是喪心病狂,而我爸卻是被李夫人認定了收了紅郡的錢卻出賣紅郡的,罪有應得之人。
我怎麼可以忘了這一切,而想要嫁給閆禎?
不可能的……
夢被李夫人的這一封信徹底地撕碎,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我明明和閆禎已經破鏡重圓卻還是梗着脖子鬧出一出又一出彆扭。
因爲我的內心深處察覺到這個夢該醒了。
我閉上了眼,對make道:“make,從這一刻起,我和總裁只是上下屬的關係。”
make咋了咂嘴,瞪大了雙眼,像是看到了一個深水炸彈一樣。
“這個不會是你單方面‘撕毀合約’的吧?總裁會發瘋的!”
這世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沒有洗白,總是齊大非偶。
我對make笑了笑,道:“有空來陪陪我的兩個孩子,他們看來很喜歡你。”
辰辰和蓉蓉一臉好奇地盯着他身上花花綠綠的戒指,make一僵,轉過頭去好好開車。
到了醉心湖畔,make就道:“這裡什麼都有,也很私密,你不用擔心別人來騷擾。我和我那個朋友說過了,他也同意你說的三個月後賣給你。”
我點了下頭。
這是一個140平的房子,四居室的大房,一個衣帽間不小,make非常貼心地在其中一個小房間收拾了下,弄出了一個兒童房的樣子。
我把他們的玩具拿出來,兩個孩子就到那個房間玩去了。
我媽忙着收拾屋裡屋外,我和make在寬敞明亮的客廳開始聊關於我的計劃。
“賬號密碼已經讓公司的技術組攻破了,給你設立了新的密碼,你可以在微博上發東西,爲了防止於佩珊在微博上反咬一口,你最好發一些有說服力的,代表你就是潘雨彤的東西上去。”
我揚脣一笑,“這東西我正好有。一會兒我會發一下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