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反應過來,樑濤已經準備上前壓制柳池了,柳池巍然不動的立在原地,並未有反抗的意思。
“住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我選擇擋在柳池面前,怒視夏衍。
樑濤定在原地,一臉爲難的看着我:“娘娘,不要讓屬下爲難。”
“本宮的話你們聽不見嗎?”我發狠的瞪着樑濤。
夏衍嘴角一沉,遞了一個眼神給樑濤,那是一個乾坤獨斷的眼神,完全可以把我的命令忽視的眼神。
樑濤對我拱手,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國師,得罪了。”
“本座自己會走。”不等侍衛靠近,柳池淡淡一瞥,樑濤竟沒有再上前。
柳池理了理衣袖,衝我露出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公主切勿爲我擔心。”
說完,柳池便隨着樑濤走了,這般順利的將柳池帶走,樑濤倒顯得有些尷尬了。
待他們走後,我深吸一口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夏衍不假思索道:“送他回去。”
“回哪裡?”
夏衍挑眼看了看我:“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寡人自由定奪。”
“他究竟犯了什麼錯?”我又氣又惱。
“他以下犯上!”
好一句以下犯上。
接下來的日子我與夏衍開始了冷戰。
我們一整晚都沒有說話,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似乎也有我的錯在裡頭,柳池身爲男兒身,沒事總往後宮跑的確會讓人想入非非,加上柳池容貌出衆,夏衍身爲一國之君不可能不有所顧及,以免落入口實。
而且更重要的是,柳池在沒有通知夏衍的情況下,將我與夏衍的魂魄調換了,這對夏衍來說就是極大的侮辱。
第二天夏衍去上朝,我一個人坐在盤龍宮前思後想,決定跟夏衍攤牌,告訴他這一切其實都是我的意思,因爲那天晚上偷偷出宮,怕被他責罰,所以才叫柳池用這種法子逃避懲罰。
“替本宮帶個口信給國師。”小果子爲我梳妝的時候,我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淡淡道。
小果子手一頓:“娘娘你說什麼?”
“本宮要你給國師送個信。”我將早已經寫好的信筏遞給小果子。
我準備讓柳池將我跟夏衍弄的正常一點,以後都不要再換來換去的了,省的夏衍不高興。尤其現在我還懷着身孕,要夏衍體會懷孕之苦的確有些不應該。
小果子面露難色:“這個……”
我知道他爲難什麼,昨天的事夏衍很不開心,已經不讓柳池再踏入後宮了。
“你送給他就成了,什麼話都不要說。”
“可……可是奴才根本見不到國師啊。”小果子結結巴巴道。
“爲何?”
“娘娘難道不知道嗎?國師爲了給大王與娘娘祈福,已經開始閉關了。”
“……”
我的腦子一陣暈眩,爲國祈福?閉關?
“娘娘,您怎麼了?”小果子慌了,連忙扶住我。
鏡子裡的容顏慘白的很,恰好此時夏衍回來了,他每個中午都會回來看我,順便哄我喝下一碗讓我想死的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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