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連忙將我扶起來,可當他瞥見地上碎裂的花瓶時,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娘娘,這……這……您可有傷到?奴才這就請太醫來看看。”
“沒事,本宮沒事。”我虛弱的坐回軟塌上,腦子裡一片嗡嗡之聲。
到底哪裡錯了?我究竟哪裡做錯了?我在心裡不斷的追問自己,但是不管我怎麼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錯誤的起源。
柳池完全可以不受夏衍的鉗制離開的,但是他怕連累我,所以才束手就擒。
而我則蠢的以爲夏衍真的是因爲嫉妒才責罰柳池不準入後宮,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盤龍宮內點着足夠的火爐,我卻猶如置身冰窖。
小果子急的團團轉,一是怕我有什麼事,二是怕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
我能理解他的着急,可是誰又能理解我的難過呢?
“娘娘,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惹大王發火……娘娘不爲自己想,也得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纔是,萬一您氣出個好歹來……大王豈不是要後悔死。”
“你覺得你們大王會後悔嗎?”我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夏衍如果真的在意我,又怎會讓我傷心難過?
帝王的心,永遠那麼深不可測。
我一直以爲他愛我,這份愛很大,大到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經過這件事之後,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很多以前看不透的事,比如說,以前夏衍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堅貞不移的相信是真的,可是我從未想過,一個帝王信守承諾也得分時候,比如說,一旦威脅到他的天威與掌控時,曾經的許諾便成爲了一堆屁用都沒有的廢話。
不過,我相信他還是愛我的,不過,這份愛永遠排在‘天下’的後面。
而我傻就傻在,我以爲自己就是他的天下。
……
月圓過後,我跟夏衍理所當然的又調換了。
懷孕四個月了,晨吐稍微好轉一些。夏衍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警告我:“別妄想利用寡人的身體私自放了柳池,寡人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你不要逼寡人殺了他。”
“放心,寡人不會那麼蠢。”我淡淡的回答道。
一次錯誤我絕對不會犯第二次,去年我已經見識過地宮暗衛的厲害了,如果我貿然行動,夏衍絕對不會再留情。
穿好衣服之後,夏衍目送我離去。
朝上還在爲太師的事情吵來吵去,看的出來大家都不希望夏煥之當太師。
而夏煥之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龐修究竟爲何會選擇自己頂替他的位置。
但是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
原來是前幾日整個皇宮百花開放的事引得大家誠惶誠恐。
有人說這是妖異之兆,也有人說這是吉兆,更甚至有的人猜想着,是否因爲這段時間殺戮太多,所以纔會導致天生異象。
朝上臣子的胡亂猜忌讓我心煩意亂。
忽然間,我想起了閻嘯卿跟我說的。
恐懼會生成仇恨。
Ps:好啦,今天的更新完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