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裡頭有幾個是我認識的,他們是宗親,所謂宗親便是一生下來便擁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正因爲有他們的存在,導致很多真正有本事的人鬱郁不得志。
“那一堆人也拉走,驅逐處境,永遠不得返回安國。”我指着場上數十個宗親。
宗親一聽,頓時炸毛了:“安長亭,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以下犯上……”
不等他們說完,我立刻打斷:“寡人不喜歡身邊有一羣飯桶。”
“安長亭,你這是在作死……我們宗親……”
我繼而冷笑道:“正因爲你們是宗親。”
這羣飯桶成天到晚的喜歡在人耳邊吹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我看見就煩厭。
宗親被侍衛壓下去了,若不是想樹立一個好的形象,真想命人一刀砍了他們。
牆頭草走了,宗親們也走了,站在場上的人頓時少了一半。
我遞給柳池一個眼神,柳池心領神會的朝我點點頭。
“既然各位願意留下來,那便是大王的臣子,見到大王,爲何還不下跪?”柳池語氣雖然溫和,可是聽在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彷彿蘊含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叫人不得不正視着這個人。
人羣裡發生一股騷亂,有幾個人腿一軟跪在冰冷的草地上,喏喏的高呼着:“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看見,立刻對這些人露出鄙夷的態度,甚至還有人冷哼:“走狗,懦夫。”
跪在地上的臣子立刻反擊:“良禽擇木而棲,我們又有什麼錯。”
我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臣服,徑自走到他們中間,走馬觀花似的掃過他們的臉,全部看完之後,我道:“跪下的全部退下,官職不變,沒有跪的留下來。”
“是!”跪下的人連忙迴應道,然後站起來對我又拜了拜,這才退下去。
柳池靠近我,小聲問道:“這些**王準備怎麼處理?”
“讓他們先幹着,等有了可靠的人,便將他們全部換下來。”雖然這些人對我臣服了,卻不是我喜歡類型,我需要的是擁有血氣的人,就如同狄青那樣的。
就如同應聲蟲與烈馬,我喜歡烈馬。
走了幾個之後,人羣越發凋零,剛剛還是黑壓壓的,現在卻只剩下三十多個,而且大多數還是武將。
我環顧着剩下來的人,高聲道:“想必你們剛剛也看見了,那麼多人裡頭,寡人去除了糟粕。趕走了無能的懦夫,以及沒有用只曉得吃閒飯的宗親,這便是淘汰,沒有用、沒有能力的人寡人絕不會重用,而你們當中,有很多有能力卻得不到施展的人,寡人絕對不會辱沒了你們的才華,但是……”我頓了頓,望着他們的臉一字一句道:“所有的君王都希望手下能人輩出,寡人也不例外,但是寡人比較貪心,不光想要能力傑出的人才,還想要你們的忠心。”
說完,伸手指着誠惶誠恐站在一旁的懦夫——我的王叔。
“每個人上去給寡人扇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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