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大黃又被抓到旁邊打了一頓。
夜絕風忍無可忍，擡靴剛踩上一級臺階。
風中就有聲音來提醒他——
“它們在激怒你。”
夜絕風眸色中，因怒意點燃的一片火海，頓時漸漸冷靜下來。
他父親教過他，誰先失控，誰就會被對方找出破綻。
夜絕風收回了腳，沒有再往前一步。
那聲音繼續指導他——
“左側有兩個鳥妖，是守衛最少的地方，倘若要強攻，拿上劍，從左側方進攻。”
“但鳥妖飛行速度很快，它們會立刻飛過來幫忙，你要做的，就是不斷虛晃一招，要記住你真正的目的，是正中心。”
它們的目光惶恐、迷茫、不安……
它哈哈笑道：“這些狼妖，都是你的同族，是不是心疼它們？”
要知道，抹殺一個狼的自尊，比直接殺了它，更痛苦。
“也算好消息，它給你送來了幫手。”
夜絕風看着同類狼族過的如此辛苦，不由得想到那隻跳崖自殺的老黃狼。
“所以，我給你的兩個選擇，是隻能救其中一方。你選擇你的朋友們，還是這些無辜的狼妖們？”
他看向沙妖，語氣冰冷：“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仇恨，找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別連累無辜的其他妖！”
夜絕風感同身受，捏拳，氣的發抖。
沙妖冷笑了一聲，眼神頗爲戲謔譏諷。
“擒賊擒王，先殺沙妖。”
這也是爲什麼千百年來，狗可以被人馴服，狼卻很少低頭依從。
但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沙妖在上面說話，他一邊聽，一邊在心裡部署計劃。
但是眼前這些狼妖，它們卻失去了自殺的機會，被沙妖像狗一樣綁起來。
“你父親在凡塵，我倘若去凡塵算賬，那就得不償失了。”
“左邊，是你的朋友們，而右邊……來人，將它們帶上來。”
“所以，我想了一個絕好的辦法，我給你兩個選擇。”
夜絕風微微擰眉。
當它們看見夜絕風的時候，有的狼妖眼底迸發出希望，但也只有那麼一瞬。
夜絕風看見，一隻只渾身傷痕的狼妖，被推到了右邊。
風裡那個聲音再度傳來——
沙妖彷彿就喜歡看到他這種反應。
幫手麼？
這羣傷痕累累的狼妖？
夜絕風定了定心神。
它們被沙妖磋磨，彷彿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你想的可真是天真，光殺你一個人，卻不折磨你，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弟弟！？”
夜絕風已經分不清風裡的這個聲音，是他的天賦，還是他自己的心聲。
狼的骨氣很硬，寧可自殺，也不願做奴。
“不看着你痛苦，你讓這羣被你和你父親害的家破人亡的鳥妖，又怎麼消氣？！”
夜絕風咬牙辯駁：“你弟弟沙妖爲禍一方，殘害百姓，我父親殺了它，是它罪有應得！”
“而這羣鳥妖，嘲我笑我，還試圖啄傷我的眼睛，我不過是還擊，它們就接受不了了麼！”
“爲何，你們的家人可以欺負旁人，而我一旦還手，就是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