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笑笑地跟我說這樣的話？”丁碧凡敵視，“這些兵不都是跟你有關的嗎？我說操練，經費自然你要出。我可沒有因爲你的外表或者自認爲你有錢，而是你必須給出這個錢。”
“可是你這麼做的時候，並沒有向我報備。”
“那你有說要我跟你報備嗎？”丁碧凡擺手，“純粹無理取鬧！如果你真的有點這裡老大的樣子，這點錢，你就出吧。不要再讓我鄙視你。”
“……”
“喂！你以爲沉默就能糊弄過去了嗎？我告訴你，你不出錢，我也不會出錢！我沒錢，反正是你的人，你自己搞定。只要我能贏你，我就能不聽命於你。我犯不着爲了你去賺錢。你這隻鐵公雞！”
“……”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丁碧凡抓狂！
“好。”
墨陽林星輕輕開口。
“好是什麼意思？”丁碧凡一愣，“是指你願意出錢了？原來你也會怕被人說，鐵公雞！”
“不是。”墨陽林星邁步向前，經過丁碧凡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我只是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逗逗你。”
下一秒，上官一江已然架住了丁碧凡，不讓她出手。
丁碧凡反抗，“你不要抓着我，我今天就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上官一江攔着丁碧凡，“冷靜點。以你現在的實力，你不可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丁碧凡起腳想要踹，“你個混蛋！把我當樂子！我不管！我要抽他！”
墨陽林星無視丁碧凡的罵聲，徑直向前走，漸漸消失了。
上官一江這才鬆了丁碧凡的手，有種危機感，縈繞全身。墨陽林星爲什麼要這樣整丁碧凡？只是出於興趣，還是……
“我要出去喝酒！”丁碧凡大吼，“被他說得心煩。”
上官一江被丁碧凡的聲音拉回神，甩甩頭。
“好！”周曉嵐拉着丁碧凡往前走，“好久沒有出去了。我受不了了！要是再不出去，我會瘋的。我等的，就是你這樣一句話。”
上官一江無奈，看着周曉嵐和丁碧凡兩人在前方走的，也許只是巧合。
三人來到了鬧市，直接就去紫花坊。
這個時候喝酒最能讓丁碧凡心情平復了。
“大爺，您生面孔，沒見過。”一個姑娘諂媚迎上，“我一定好好招呼。”
“好說好說。”丁碧凡拉過那個姑娘，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真是一個標誌的美人兒。看着，就心情大好了。”
“大爺真會說話。”
丁碧凡挑眉，“那可要好好討好本大爺。”
“那是當然。”
姑娘嫵媚地趴在丁碧凡的肩上，嘴角輕揚，輕輕上下張合，“有人相邀樓上一敘。”
丁碧凡眼皮一動，隨即抱起姑娘，對着面前的周曉嵐和上官一江，挑挑眉，“我就先去享樂了。你們要是看上喜歡的，儘管去。”
丁碧凡哈哈大笑，抱着姑娘到樓上去了。
“死色鬼！”周曉嵐白了丁碧凡一眼，“就算我的打扮再怎麼男人，我也是個女人，怎麼享樂？！”
上官一江眼眸收緊，表情卻還是笑笑的，“你就不要在意這個。喝酒，不是很好嗎？我陪你喝酒。”
“這才仗義！哪像某個人！”
周曉嵐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眼角餘光掃過上官一江，像是在確定着什麼。
上官一江佯裝毫不在意一點頭，算是給了迴應了。
兩人的互動，都在說明一件事，剛剛丁碧凡是去見人了，而非享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給“旁人”聽的假話。
丁碧凡抱着姑娘上樓，進了房間，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美人，你說有人相邀，人在哪？”
“不能是我自己嗎？”姑娘拉着丁碧凡往牀上坐，“還是這位大爺你本來就要見什麼人嗎？”
“這當然不是。”丁碧凡眼角瞟向四周，臉上卻還是逢場作戲的表情，“美人，你的邀請我再怎麼拒絕得了？我就是怕你不好意思，附和你。難道我這麼做，不合美人口味，你喜歡我明着來？”
這話說得面前的姑娘臉上殷紅，低下頭，“大爺，你討厭！我會害羞的。”
“別啊，要害羞，還是等我們完事之後再害羞。”
丁碧凡伸手就要解開姑娘的衣服，卻被她躲開了。
“我剛纔是跟你鬧着玩的。”姑娘巧笑揚眉，“真有人相邀大爺一聚，只是路上耽擱了，還沒有來到。您得慢等。”
“原來是真的。”丁碧凡看向姑娘，起身，走了過去，問道，“是誰？”
“是誰，大爺不是更清楚嗎？”姑娘雙手勾上丁碧凡的脖子，“你說說，這算是驗證。”
“那個人倒是很謹慎。”丁碧凡打橫抱起姑娘，“我纔不管是誰，要見不見。我在這裡也沒認識幾個人。反正他在路上，我們就先做我們愛做的事。”
“這……”姑娘臉上有些不自然了，“大爺可不要因爲我壞了大事。”
“我又沒有什麼大事，怎麼會因爲你壞了大事？”丁碧凡勾起嘴角，將姑娘放在牀上，“那麼我們開始了。”
“等等……”
姑娘猛地坐起，往後退出。
“我想起老鴇剛纔叫我呢，我先去應一聲，回來我們再繼續。”
姑娘想要下牀，卻被丁碧凡拉住了，“想要藉機逃跑嗎？”
姑娘露出僵硬的笑容，“大爺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不要裝傻了。”丁碧凡一把擒住姑娘，扼住她的喉嚨，“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我丁少的名頭打響了，有些人不樂意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姑娘掙扎，卻無果。
“不要再裝了。你根本不是這裡的煙花女子。”丁碧凡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一個煙花女子可不會因爲一兩句調戲的話就滿臉通紅的。如果說是在假裝害羞，這個反應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姑娘大駭，雙眼瞪大，全身一僵。
“說中了吧？”丁碧凡揚起眉尾，“我除了樓下那兩位朋友，在雪月大都，我可不記得我跟特別要好，要好到要暗中相邀見面。你從一開始就出錯了。”
姑娘什麼話都沒有說，算是默認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丁碧凡低吼命令，“想要對我做什麼？”
姑娘依舊沉默。
“不說，可是會死人的。”
“我……”姑娘開口，“不知道……我在街上要飯的……有人發現我髒臉後面的姿色……把我安插進來這裡……給我銀子……讓我這麼做的……”
“那個人是誰？”
“是……”
姑娘沒來得及說，鮮血從口中涌出。
“該死！”
丁碧凡探了探鼻息，死了。看來是事先給她吃了毒藥，現在藥力發作了。
丁碧凡將人安放在牀上，開門出去，走下樓。
“我們回去。”
丁碧凡一臉凝重，走在前頭。
周曉嵐和上官一江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丁碧凡徑直回去，直奔墨陽林星的所在之處，將情況稟告。
“雖然這可能是我的個人恩怨，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發現了這裡。我先跟你說聲，你自己做好防備。”
“你怎麼會認爲是有人發現這裡？”墨陽林星反問，“你之前有了解過嗎？可靠嗎？”
“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因爲我在雪月大都沒有交好的人，除了二貨和傻逼。那個女子的話語像是試探什麼，而我會見我的人，又有神秘身份的，就只有你了。”
丁碧凡眼角一瞟，“反正信不信由你，我話就說在這裡的。畢竟我是吃你的，住你的，這就算是回報了。”
“這樣的回報未免太少了。”墨陽林星輕閉雙眼，“要是你能完完全全爲我所用，我會更高興。”
“那你就加把勁，一直贏我。我這人說一不二，我只服從強者，如果你能一直保持贏我。我就會一直爲你所用。”
丁碧凡說完，帶着周曉嵐和上官一江離開了。
回到住處，丁碧凡他們就把門關上了，拿出紙筆，又開始秘密交流了……
周曉嵐：原來剛纔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以爲是上統領找你。
丁碧凡：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爲的。可一進屋就發現空無一人，而那個女的還留着。我就知道不是了。
上官一江：爲何你能肯定不是上統領？
丁碧凡：東方覓風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如果他真的相邀，他會直接出現，要是因爲什麼事耽擱了，也會讓那女子先出去，要我一人等着。這樣都不符合，自然就是有人設圈套了。
上官一江：原來你對上統領這麼瞭解……
丁碧凡：這不是一直在一起工作了解到了的嗎？
上官一江：也是。
周曉嵐：怎麼看你們的對話，有股酸酸的味道。
丁碧凡：錯覺！
上官一江：……回答太快了。
丁碧凡：你不要添亂了！繼續討論！
上官一江：……是
周曉嵐：既然不是上統領，會是誰？你爲什麼又要告訴墨陽林星？要是不是東方覓風，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統領之類的人。這樣不是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