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封君然聞言冷冷回望一眼,淡淡道:“你對我有恩”
完背上包袱,絕然轉身離去。
阿花望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光頭佛爺有點看不下去,悄悄湊過去低聲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您行善事,一定會有好報的。”
阿花看看男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法淵便道:“這個人命中註定之人,不是女施主,你連他的絕然都受不了,更何談相守一生呢?”
阿花抹了把眼睛,抽泣着問了一句:“那會有人能跟他相守一生麼?”
就這態度,就這脾氣?冷冷的,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真的能有人入的了他的眼麼?
法淵手合十字,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塵世皆有因果,因緣乃是天定,變不得!”
完了,人樂呵呵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阿花立在門口,狐疑的歪着腦袋。
這……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法淵幾步跟上封君然的腳步,此刻的長安,估計已經天寒地凍了吧?
法淵忽而有些懷念北方陰冷的日子,南方過於潮溼,所以再溫暖,都比不上北方的乾爽。
至於皇上要回京……阿彌陀佛,他還是閉上嘴什麼都不的好。
封君然走得並不快,路上遇見大官莊的亭長,老頭子徑直把人拉過來一通交代。
“二牛啊,記得走路,大路上容易碰見官兵,進了長安就去南邊民居找武壯,他們在那邊租的院子準備考試,你這個孩子,早不去長安,現在纔去,你知道阿花湊這些錢多不容易……alaala……”
亭長一陣數落,封君然只是微微頷首,便抽出手轉身離去。
“這孩子,當真太個性……”身後傳來一聲嘆息,男人卻微微眯起眼睛,擡頭遙望北方天際。
去長安?爲什麼去長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內心裡深處莫名的會對這個地方覺得熟悉,覺得似乎有什麼值得自己牽腸掛肚的東西留在了那裡,所以他必須去看看,必須去……
天邊一羣野鳥撲棱着翅膀飛過茫茫蒼野,橋流水,屋脊人家,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並不屬於這裡,既然想不起來,那他就自己去尋找,循着本性,循着唯一的一點印象。
低頭看看,一隻灰色的兔子掙扎着從男人的衣領裡探出腦袋,烏黑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景色,一雙細長耳朵微微的晃動着,東西掙扎了幾下,從男人懷裡探出兩條前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美美的欣賞着外面的風景。
“……”
封君然低喃一聲,低頭輕柔的撫摸着兔子柔軟的腦袋,記憶深處突然飄過一片怒放的花海,高高的架子上鋪滿了紫藤,一片片恍若升騰的雲煙,在他的世界裡綻放開一片影影綽綽的紫色。
西晉,長安
葉靜靜的遙望着蔚藍天際,已經派出去蘇子煜前去南方打探,但是依舊沒有封君然的消息,難道真的是出了意外?
不……不會的……
的人兒輕嘆出一口氣,回頭看看,直覺的未央宮大的出奇。
兩個雙胞胎已經會走了,也會簡單地喊一聲母后,孩子還不懂事,自然不會問起父皇的種種,封鈺衍五歲了,皇家的孩子打就比別人早熟,乖巧的更不會問封君然的事,只餘下她,自己一個人牽腸掛肚。
正想着,雲琪從後面帶了披風走過來,給人披上,道:“娘娘,回屋休息吧,明日便是殿試了。”
葉點點頭,攏了攏披風,慢慢地走出亭子。
冬夜裡賞月,別有一番滋味,那邊是寒徹心扉。
回到寢宮,依舊梳洗睡覺,第二天天不亮,變還是跟往常一樣梳洗打扮。
翻開珠寶奩,瞧見被自己好好的珍藏起來的盒子,葉忍不住微微一笑,將那朵紫色的紫藤髮簪取出來,心翼翼的別在鳳冠之上。
一片黃金珠玉的底色之上,紫色的紫藤更顯璀璨與嬌豔,恍若一片奢華之中,唯獨這裡純淨清透,帶出淡然的清香……
雲琪回頭,便看到自家姐對着鏡子凝望着鳳冠之間的那一株紫藤,精緻的面容上揚起一片美豔的笑容。
雲琪便也忍不住笑了,十幾年了,養成了習慣,看到姐高興,她纔會真的覺得高興。
收拾好了,,葉才轉過身,打開了屋門。
凌冽的北風迎面而來,捲起厚重的袍子跟着呼啦啦的上下翻滾,帶出一片血色的波浪,耳邊漆黑的長髮迎風飛舞,頭頂鳳冠的裝飾叮噹作響,嬌嫩的紫藤被吹得晃動不已,而獨這個女人,依舊站的沉穩,桃花眼清明如墨,綻放出一片深沉的顏色。
殿試終於來了,殿試過後,這羣懷着二心的人該走該留,便看今日殿試的成績了!
以爲自己是朝臣就目無王法,居心不軌?也不瞧瞧既然她有能力執國璽掌政事,也一樣會讓這羣老狐狸滾出宣政殿,滾出長安!
連綿的遠山之上,太陽慢慢升起,一絲絲熱度慢慢驅散了冬夜的陰冷,皇宮之外,早已等候在宮門口的一干學子們這才擡起頭,仰望着近在咫尺的奢華宮殿。
今日,他們將進入這裡,或是一飛沖天,從此平步青雲,或是名落孫山,從此默默無聞。
人羣之中,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都是翩翩少年郎,胸懷大志。
“聽今日的殿試時皇后娘娘親自出題。”有人忍不住讚歎。
“皇后娘娘?難道我西晉的天下真要淪落在一個女子之手?”
“恐怕皇后娘娘出題的話,大家都能考中狀元了吧?”
人羣之中傳出一陣嬉笑聲,學子之中,只一個微微皺起眉頭,凝望着笑的那幾個人。
“既然皇后娘娘能掌管政事至今,依舊國泰民安,就明娘娘有這個本事!自古巾幗不讓鬚眉,娘娘能做到如此,比男兒更讓人欽佩!”少年郎着拱手朝着蒼天微微行禮,字字句句,着肺腑之言。
“爾等因女子之身蔑視娘娘權威,實屬眼光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