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貪財小蠻女駕到
“依蘇,你怎麼啦?一整個晚上都不說話,只是發呆的,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想些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
“沒有。”
“真的沒有?”
|“嗯。”
“依蘇,你是一個最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呢。”
夏依蘇不吭聲了。她一整個晚上都想着朱曉婷頭上插着的那根鑲嵌着綠寶石的紅珊瑚蝙蝠簪這簪,是元峻宇送的。一個男人送女人那麼貴重的首飾,打死夏依蘇也不相信,兩人會是清白的。
元峻宇伸長雙臂,從夏依蘇身後環抱了過來。
隔着衣服,夏依蘇感覺到了元峻宇身體的溫度,還有元峻宇在胸腔裡,那顆跳動有力的心臟。元峻宇的手臂,橫了在夏依蘇的胸前,他噴着熱氣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掠過她的脖子,耳朵邊。
過了好一會兒,元峻宇問:“今日在御花園,你和八王弟單獨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話?你和他,好像聊得挺開心的嘛?”
夏依蘇側頭,看了元峻宇一眼,她咬了咬嘴脣:“誰告訴你,我和八王爺單獨在一起?是宸妃娘娘說的?”
元峻宇說:“是我親眼看到的,哪容宸妃娘娘說?你和八王弟到底說了些什麼?還說得這樣眉開眼笑的。”
夏依蘇問:“你吃醋?”
元峻宇咧嘴笑,也不否認:“有點。”他又再說:“以前,你和八皇弟的關係就好,而且八皇弟曾經對你有着那麼一點點的意思,看到你和他單獨在一起,你說,我能不吃醋麼?”
夏依蘇說:“我和他是清白的。”
元峻宇說:“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們說了些什麼而已。”
夏依蘇又再側頭,又再瞅了元峻宇好一會兒,然後鸚鵡學舌那樣的說:“八王爺說,是男人的,誰沒幾個女人?又不單單是他。八王爺還說,你不是除了我,也有兩位側妃,一位姬妾?他只比你多了一位姬妾而已。”
元峻宇放開了環抱着夏依蘇的雙臂,懶洋洋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擡起了頭,笑嘻嘻地問:“你和八皇弟就是聊這些?”
夏依蘇說:“嗯。”
元峻宇又再問:“依蘇,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愛上別的女子?”
夏依蘇也沒否認,又再說:“嗯。”
元峻宇翹起了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搖晃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問:“如果我愛上了別的女子,你會怎麼做?”
夏依蘇咬了咬嘴脣。
都說男人的誓言也信得,母豬也會上樹,看來,這話不假!昨天還對你信誓旦旦的男人,今天一轉身,又再對別的女人甜言蜜語了。此時夏依蘇的一顆心,不是不灰的,不是不難過的她還能怎麼做?難道,她能殺了元峻宇不成?她可沒有這個本事,能把元峻宇殺了。
元峻宇忽然把他的眼睛湊近來,看着夏依蘇的眼睛,聲音雖然是溫柔,卻有着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依蘇,回答我的問題。”
夏依蘇想了好一會兒,語氣傷感:“如果真的這樣,我還能怎麼樣?只能逆來順受。”
元峻宇說:“這可不是你性格。”他倒是一針見血。
夏依蘇說:“性格可是根據環境而改變。”她側頭,又再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你真的愛上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不愛我了,難不成,我一哭二鬧三上吊?與其這樣作賤自己,不如給自己留一點尊嚴。”
元峻宇咧嘴笑:“依蘇,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喜歡你麼?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與衆不同的性格。”
夏依蘇看着他,咬着嘴脣,像是下了很大決定那樣,很認真地說:“如果你愛上了別的女人,如果你不再愛我了,如果你討厭我了,那我絕對不會糾纏你。我只想着,我能不能提出一個請求?”
元峻宇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什麼請求?”
夏依蘇的聲音平靜:“休了我,放我走!”
元峻宇看她,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那張俊美的臉孔稍稍的板了起來,有點嚴肅:“你怎麼會有這樣想法?”
夏依蘇低頭。
朱曉婷頭上插着的那根鑲嵌着綠寶石的紅珊瑚蝙蝠簪,莫明的,又再在夏依蘇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爍,跳來舞去,直把她折騰得心浮氣躁,心驚肉跳,彷彿有着一整窩的螞蟻,冷不防間潑瀉四散,心上全有被搔抓被齧食的細碎的疼。
元峻宇伸手,把夏依蘇拉到自己的身邊來,然後讓她坐着他的大腿上,把她的身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過了好一會兒,元峻宇的話,像了豆子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嚴肅而認真地說:
“依蘇,這輩子,我不會休了你因爲,我不會不愛你,不會討厭你。”
夏依蘇不吭聲,心裡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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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元峻宇還愛着她,哪怕,元峻宇不討厭她,但如果元峻宇愛上了她之外的女子,她還是希望到時候,他休了她,讓她遠離他。
愛情,就像一葉小舟,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多出一個人,是超載;再多一個,是嚴重超載;再再多一個,是命牽一線,隨時有沉下去的危險……夏依蘇自認是蠢人一個,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不會和別的女子爭奪,就是別人不推她,她也會自行的跳到水裡,哪怕沒有逃生的機會,被淹死,或被鯊魚吃掉,總比留在小舟上,生不如死的好。
元峻宇這個時候不說話了。
他抱着夏依蘇,身子略略往椅子後面一靠,然後側過頭,靜靜地看着夏依蘇,不言也不語。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元峻宇的臉色,平靜而略顯憂鬱,他像想些什麼,又像什麼也不想,那雙閃爍着的眼睛,高深莫測,令人捉摸不定。
夏依蘇想,他跟朱曉婷,到底有沒有(曖)昧?
有沒有?
窗外的夜,越來越黑。呼嘯而過的風聲,帶着冬天寒冷的氣息,穿外面的長廊,發出刺耳的尖叫,鬼叫一樣。遠近的夜色,彷彿巨大的黑洞,吞噬着黑影角落嚅的一切,又彷彿寂寞的深海,綿延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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