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鳳傾狂睜開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說話的人。
他鳳眼斜飛,乍一眼驚爲天人,宛若花叢中的精靈,充滿了靈氣,然那周遭散發出來的寒氣和魅惑猶如雙刃劍,將那妖嬈萬分的他刻畫的更加生動。
好眼熟?!這是鳳傾狂想到的第一件事。
這髮型真不咋樣。好好一帥哥咋品味就這麼低下呢。這是鳳傾狂想到的第二件事。
他身上那刺青好像一朵雲,二不二啊,這麼難看的雲也拿過來當刺青,寫個精忠報國在上面還覺得有神點。不過這雲怎麼也覺得好像很眼熟呢?
卡——
卡一下!
鳳傾狂猛然從牀上坐起來,“浮雲美人兒?”
姬薄宴的眉毛微微跳了一下,宛若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這難看的髮型好像出自自己之手啊!這二不拉幾的雲好像也是她的傑作啊,剛纔她吐槽了半天居然在吐槽自己的傑作,鳳傾狂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其……其實……仔細看看還是蠻有特色的嘛。=_=!
“這是你地盤?”鳳傾狂後知後覺地問道。
忘性真大,還不知是誰求着本宮帶你走的。
他淺淺笑着,笑容透着一絲捉摸不透的調調,頎長的手指端着一碗黑色的濃藥,猛然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行灌進了她的口中。
鳳傾狂連續咳嗽了好幾下,奈何那苦澀的藥卻無法咳出她的口腔,還一股腦溜進了她的胃。
一碗藥見底,他才鬆了手,對着她笑道:“真乖。”
鳳傾狂氣得握緊了拳頭,一把朝着他錘了過去,他的手指輕巧地捉住了她的皓腕,依舊美好的笑着。
她的手腕無法動彈,只用眼睛瞪他。
他也不惱,左手拿了糖葫蘆給她。
鳳傾狂本想再僵持的更久一點,可那藥實在太苦了,於是只能很沒骨氣地奪過了他手中的糖葫蘆。“別以爲給了我一耳光再摸摸我的臉,我就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下次你若敢灌我,我就立刻廢了你!”
他無視她的警告,俯身,緩緩靠近她。
美麗的臉龐在她的眼底被放大,感覺到他的呼吸貼的很近,她本能別開了臉。
沉默了一會兒,姬薄宴忽而笑了,“小東西,不是說要收了本宮麼?怎麼彷彿比本宮還要害羞?”
他笑得那麼美好,但那笑容又有些邪邪的,彷彿很喜歡看到她生氣時的臉龐。
鳳傾狂想起之前自己趁着他練功的時候剪了他頭髮還在他身上刻了刺青的事情,臉色有些僵硬。這傢伙該不會趁着自己中了軟筋碎骨丸的毒,也將她的頭髮給剪了吧??
這個人應該沒有這麼變態吧?特意爲了報仇而救醒她?
“對了,你看到小涯了嗎?他應該跟我一塊兒來了。”鳳傾狂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本宮並沒有看見什麼小鴨。”姬薄宴如實回答。
“是一隻鳥兒。”
“你喜歡?”他挑眉。完全忘記了曾經在三王府的密道里和他有一面之緣的鳥兒。
“嗯!”她點頭。
“煮了。”
“你說什麼?!”鳳傾狂大聲喊道。
“將幽蓮宮內所有的鳥兒都給本宮煮了!”姬薄宴比她更大聲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