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宣七王爺進宮覲見!”
聽到這聲音,錦夏的身體忽而僵硬了一下。“南宮魅夜……”
“錦夏,你是我的,記得了嗎?”他說着,第一次親吻她的額,認真地在她的額頭印上專屬於他的印記。
她的心不安地跳動,甜蜜混合着憂傷。瀰漫……瀰漫……
朝堂只有皇上和南宮魅夜兩個人。
“夜兒,你可知今日自己犯了什麼錯?!”
“兒臣不知!”
“你……你公然無視朕,無視整個國家,你,可知罪?”
“兒臣不知!”南宮魅夜對皇上說道:“她是兒臣的妃,是兒臣心愛的女子。別人要與兒臣爭搶,兒臣定不會應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罪嗎?”
“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是罪,但若是與國家起了衝突,那麼便是彌天大罪!”
皇上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憤怒,與他好生說話:
“天冥國乃泱泱大國,他們要殲滅我們,簡直易如反掌。你如今得罪他們的太子,置國家於何地?置臣民與何地?置……”
“若兒臣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國家,保護臣民?父皇口口聲聲問兒臣將他們置於何地,兒臣想要問父皇。若你不隨口應人恩典,會否有今日局面?焉有人拱手將自己的兒媳應與他人之理?父皇又將國家置於何地?將臣民置於何地?將兒臣置於何地?”
“放肆!”皇上生氣地大吼了一聲。
哼!南宮魅夜冷聲!並不買他的帳!
皇上知道南宮魅夜的脾氣,當他已經將話放出去,造成了覆水難收的局面。他顧及顏面爲其一,萬一惹惱了天冥國的太子,引起戰亂,因小失大,自己定然會成爲一代昏君!此,爲其二。
說到底,還是顧及自己。
既然他作爲父親也只顧及自己,那麼,他作爲兒子,實在不必顧及誰!
“夜兒。”皇上嘆了一口氣,好言相勸,“朕答應你,只要你肯將夏夏送給厲太子,朕便封你爲太子。父皇年邁,這帝位過不了多久便會到你的手中。你……”
“父皇。”南宮魅夜打斷了皇上自以爲是的誘人條件,“這條件實在誘人。但是,兒臣只要夏夏一人!兒臣也許沒有辦法保護國家,但兒臣絕對要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保護自己的愛人!父皇若執意相挾,兒臣定然奉陪到底!”
南宮魅夜說着,走出了朝堂。
哈哈!
皇上跌坐在龍椅之上。
瞧瞧他教出來的好兒子!哈哈哈!
好兒子!居然敢威脅自己的父皇!是嗎?如果自己還要打錦夏的主意,他就會起兵造反?
反正都是要打仗!
反正終歸是要打仗!!!
夜兒你爲了她,果然連皇位都不要了嗎?!
真是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
厲太子臨時別院。
“厲太子。太后娘娘求見。”下人這樣傳話。
不等厲君醉開口,弄兒就皺了皺眉。
“這根本不合常理。”弄兒說道:“這紫荊國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我去準備準備。公子您一切小心。”
厲君醉手中的水杯輕緩地放在回桌面,脣角依稀浮現着溫潤的笑意,眼底卻漾着異樣的光。“迎駕。”他這樣說着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