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醇實在是頭疼,卻聽她們說得如此投入,嗨皮得不成樣子,又生不起氣來,尷尬地握拳反正嘴邊,咳了咳。
“我說……”
略有不自然的聲音,從前方幽幽飄來。
“你們要知道,我的耳朵……挺好使的。這裡的電梯很好,基本沒雜音,有話……還是等你們挑我不在的時候說,成嗎?”
還說什麼強要……
她們是想雷死他?!
也不知道冷子烈那廝,究竟每天都在教黎曼做些什麼!怎麼現在如此的……那個,滿腦子壞點子,歪主意,淨不往好的想。
阿嚏--
阿嚏--
這邊,冷子烈正開車駛向烈靈,剛遇上一個紅燈停下來,就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柔柔鼻子,下意識地看了看前方,又所有看了看,心覺奇怪。
感冒了?
還是說……那個該死的女人,想他了?
霍醇還在發悶。
還有這個該死的方洛,簡直是太讓人瞠目結舌,女孩子家家的,居然……居然說要霸王硬上弓,強要他?!
喂喂喂--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女人說強要?!
簡直難以置信。
身後兩個正說的熱火朝天、毫無顧忌的女人,倐地就愣住了。
糟糕--
說的太嗨皮,完全忘記了,她們討論的話題當中的主人公--霍大總裁,現在居然就站在她們正前方!
呃呃呃,好丟臉!
黎曼到底臉皮薄一點兒,一聽霍醇開口,頓時紅了臉,非常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默默低下了頭。
可方洛……臉皮厚慣了,他這麼一說,倒一點兒不覺得害臊,反而來了勁兒,笑眯眯地將頭探了過去,一彎嘴角,人畜無害。
“霍總,您在害羞啊?”
“……沒有。”
“胡說咧,你瞧,耳朵根有點兒發紅了都,就是害羞了!”
“……說了沒有!”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兒像她這樣,根本不知道“害臊”兩
個字怎麼寫的!
“霍總,我現在真是發現你固執的要命啊!怎麼明明害羞了,卻又不敢承認呢?你呀你呀,就是花花腸子太少了,你瞧,跟你一樣的那些個鑽石王老五,都臉皮厚得跟城牆拐角似的,甭管怎麼埋汰,怎麼開玩笑,都一副無所謂的神態,有的還會反嗆回來幾句,油嘴滑舌的。你啊,就是太保守了,太固執了,要打開心扉,走出內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然後飛往宇宙的……”
“停停停--”黎曼鬱悶得連連擺手,直覺得方洛簡直就是個活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方洛,我看你不適合當什麼助理,你去當演講家好了!覺得一等一的能忽悠!”
“嗯,我也這麼覺得。”霍醇肯定地點了點頭,朝黎曼勾脣一笑,同意她的說法。
兩個人這麼一說,方洛倒顯得認真起來了,一手環胸,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是。爲什麼我非要去當什麼助理呢?說不定,換個職業,更能體現我的人生價值,更能發揮我的才能?”
霍醇一聽,笑道:“好啊,既然你這麼想,我不介意爲你介紹好的培訓班,好的培訓老師,然後你就……”
“別別別,我還是想跟着您。世界這麼大,可只有一個霍總啊!所以咯,以後,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唉,真是太痛苦了,誰讓我是霍醇的腦殘粉呢?真累,真累……”
霍醇:“……”
得,都是他不對,成嗎?
是他不該頻繁出現在媒體上,報紙上,新聞上,讓她神魂顛倒,然後成了自己的腦殘粉。
到頭來,還成了他有錯,他不對了……
什麼鬼?
電梯開啓,三人站定在門前,霍醇猶豫一下,再次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孩兒,無奈又沒法兒,摁了門鈴。
也不知道父母見到是這樣一種情形,是喜是憂。
苦笑。
然而,門鈴響了好幾遍,卻是沒有人來應。
霍醇疑惑地蹙眉,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再摁。
很久之後,仍舊沒人來應。
黎曼有些不安,湊上去問:“怎麼回事?沒人在嗎?”
“不可能。”霍醇直接否定,眉心擰的緊緊的,“我臨走時還打過一通電話過來,他們都在家,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並且知道我要帶人回來,特意讓保姆先離開,以免打擾自家人團聚。不可能不在家的。”
說着,他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
屋內,鈴聲如期而響,卻還是沒有人搭理。
思索片刻,心一沉,立刻撥通了警衛室的電話。
“喂,是警衛是嗎?”
“是的霍先生,我們這裡剛交班不久,有什麼事嗎?”
“幫我看一下,二十七樓三號房的住戶,也就是我的父母,他們一小時內有沒有出入小區,或者在小區內活動。”
“好的,您稍等。”
很快,那邊便有了結果。
快得離譜。
“霍先生,很遺憾的告訴您,小區剛剛停了兩小時的電,那段時間只有大門處有錄像,其他地方的,比如走廊內,樓梯口,是沒有記錄的。能肯定的是,您父母並未進出過正門。”
“是這樣嗎?”霍醇緊了緊手指,“好,辛苦。”
掛了電話。
他的預感……很不好。
下一秒,就打電話叫來了開鎖公司,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家的房門門鎖給撬開了。
箭步衝進去,家裡,安然無恙,沒有被翻亂的痕跡,也沒有外人進出的痕跡,一派和諧。
可是,就是不見父母的人。
“這……這怎麼辦?”黎曼也急了。
老人失蹤,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霍醇的身份又很特殊,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戶,這要是遇上了什麼事,可不得了!
想着,她便立刻悄悄退了出去,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給冷子烈打電話,打不通,只好先發了條短信。
霍醇早就報了警。
黎曼發完短信,有些失神地仰面看着頭頂的廊燈,再側目時,竟發現方洛一個人站得遠遠,面向牆角靠着,低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