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需要這樣呆上一天一夜便可,雖然是不吃不喝。
兩人被放好後,這祭祀便開始了。
只見一個步履蹣跚的老猴走了過來,這便是猴國的大祭司。他的手上拄着一根枯樹枝,但奇怪的是,那個枯樹枝上卻生長着一些翠路的樹葉。這大祭司通身白色的猴毛,雪白雪白。
只見他走到那神樹面前,雖然沒有跪下,但是對那神樹也極爲的尊敬。但見他雙手交叉,拇指相頂,中有一縫隙,那怪異的柺杖也就從手中的縫隙裡鑽了過去。
大祭司最終咕嚕咕嚕的喃喃着,猴王也站在她的身側擺着同樣的姿勢也喃喃着。之後就是左右護法,然後再是重臣,它們都擺着相同的姿勢喃喃道。
剎那間,這方天地籠罩着極爲莊沉得氣氛,前來祭祀的猴子並不多,但是這要是一起發出同樣的聲音,的確顯得詭異與詭異。
這樣的聲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之後,又有一些猴子搬了一些枯木,放在了那神樹正前方,不大一會,便燃起了篝火。
這本來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卻是大白天。
待那篝火燒的正旺,大祭司將自己的柺杖的上端橫在了火尖上。那些見了火的葉子本該迅速地燃燒着,可是如今卻又飛速的生長着。而那些葉子也由先前的綠色變爲了紅色。紅的耀眼、紅的詭異。
一向淡定的端木澹現在不淡定了,這是什麼?這是不是有點太超脫自然了!!!
赫連燕瀟則癟了癟嘴,他現在突然後悔保持沉默,然後就這麼被拿來祭祀,現在看到了這麼超脫想象的事情,簡直就是直接刺激他的心臟。
那樹葉變爲紅色之後,大祭司並沒有要拿走的意思,而是繼續的放在火尖上烤着,又或許紅色已是這些樹葉的極限,不論大祭司怎麼考也依舊是紅色。
只是,如今這一考,枯樹枝上竟然又重新生長起了樹葉。那樹葉先前只是嫩芽,然後慢慢經過火的孕育,開始急速地生長由原先的嫩芽到後來的幼芽。又由幼芽開始生長唯幼葉,最後再到綠色的葉。
而原先的那些紅色的樹葉,卻再也不低新生的一代,開始逐漸的枯萎,最後化作一灘爛泥,滋養着新一代的生命。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彷彿這神樹可以讓每一種生命孕育,即使是已經乾枯了數百年的樹枝。然後在見證每一種新的生命生長,最後老死。讓這世間萬物永久不息,但又不至於氾濫的生存着。
枯柺杖上的新葉生長的飛快,也只不過是對於其他正常生長的樹葉而言,但對於時間來說,也已經過了一兩個時辰。此時天色也已漸晚。
那樹葉變爲綠色之後,大祭司便收回了柺杖。之後又有一羣猴子圍了篝火一圈,然後跳着有節奏的舞蹈。另一些猴子則站在兩旁,很有節奏的高吼着。
赫連燕瀟無聊的看着那些猴子,打了一個哈欠睡起了大覺。端木澹聽到了赫連燕瀟的動靜,苦笑了一下,,望着漫天的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翌日,當赫連燕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禁地,正躺在原來關着他們倆籠子的旁邊,一旁坐着端木澹,而另一旁還有這幾隻黑色猴子。
此時的端木澹一手拿着香蕉,另一手握着一個桃子,笑容滿面的看着他。
赫連燕瀟抹了抹嘴,一臉無辜的望着身旁的猴子和人,問道:“有事嗎?”
“咱們該走了。”端木澹說到:“找老大去。”
“素月?”赫連燕瀟突然坐起了身:“好吧,咱們走。”
那些猴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然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幹什麼?”赫連燕瀟大叫到:“不會不想讓我們走吧!”
那些猴子聽言齊刷刷的搖了搖頭,然後其中一個猴子比劃道,正是右護法。他說到:“我們的大祭司,或許可以幫助你們尋找人。”
“追蹤術?”端木澹疑問道。
右護法搖了搖頭,繼續筆畫到:“先知。”
幾人來到了大祭司的居所,和猴王所居住的差不多。門外有幾隻猴子把守着,那些猴子見右護法來了,左手放在右肩上微微彎腰。右護法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示意兩人進去。
大祭司的居所很大,此時的大祭司正背靠在大樹上沐浴正清晨的朝暉,太陽迎面掛着,樹蔭並沒有把陽光擋住。
大祭司的眼睛輕閉着,聽到有人來了,才緩緩的張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右護法和兩個人類。
右護法見大祭司醒來,便走上前去,低語了幾聲。
大祭司聽言,深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畢竟人家現在是你們猴國的客人嘛!
只是又聽那大祭司低語了幾句,然後右護法點了點頭,轉過身對端木澹和赫連燕瀟比劃了幾下:大祭司說,要等幾天。
端木澹無語,但也沒什麼辦法,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
而在另一邊的沼澤中,那隻蜥蜴人正侵泡在水中,養傷、再養傷。
那日端木澹的靈氣球打在了它的身上,還好它急中生智跑得快,要不然估計真的會死在那的。如今他的傷也恢復了差不多了,他決定要報仇。
端木但他是不敢再去惹了,不過他可記得幾日前,那個往他頭上扔東西的小丫頭,看起來細皮嫩肉的,肯定會很好吃。
想來蜥蜴人在沼澤中笑了笑,甩了甩身子,從沼澤中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