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四苦,生老病死。那黑袍男子到底有何手段呢?
只見男子伸出了那如同枯枝爛木的手,向前一探,交織着特殊道韻神氣在他手指上旋轉。畫了一個圈。
“哐哐哐哐哐哐……”
“什麼?沒詠道?那是禁錮之術?”王昊之差點兒跳了起來,巫慈沒有詠道,只是擡手之間,一道道特殊氣體將那薛尚月完全的困住在了裡面,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兒?”易天向旁邊的林天看去。
林天摸了摸下巴,慢慢說道,“道天界,不詠道的話,的確可以用出一些招數,但不可能是道法。而剛纔巫慈用的卻是道法,但沒有詠道,的確有點兒奇怪。”
衆人直汗,這林天的解說能力易天算是又見識了一番,根本不是給人聽的。
無賴的搖了搖頭,衆人重新看向了戰場。
只見那道氣將薛尚月團團圍住之後。
“道天——成道升靈——絕情劍。”
薛尚月冷酷的詠道,用成道升靈的那股力量,將那束縛給破掉。而後,一把白劍一分爲萬,製造了一個特殊空間,反過來將那巫慈給困在了劍陣內。
“絕情劍——喪破。”
那萬道白光劍陣將巫慈困在裡面之後,薛尚月靈指一令,劍陣之內,所有白劍朝巫慈以萬劍歸宗之勢殺向他。
“砰,砰,砰砰砰砰砰……”
劍陣無光,星火飛濺,那一柄柄飛劍被巫慈那如同枯枝搬的手爪,一一震碎。
“啊,怎麼可能?”通天柱上,那黑白色袍衣的絕情谷主一臉震驚之色,“我絕情谷四大名劍之一的白雪,竟然就這般被那小子震碎?”
“哈哈哈,有點兒意思,老瘋子,你們暴雪王朝竟然還有這種人才啊?”乂雲天大笑不已,主要是看到那絕情谷主吃癟心底樂的。
“乂雲天,你是想與我大戰一場嗎?”
“嘿嘿,老女人,誰怕誰啊,你來啊?”
“你……無恥。”
……
通天柱上是吵得不可開交,而道臺之上的比賽則是如火如荼。
見自己的成道劍陣被碎個稀爛,那薛尚月飛身貼近。
難道是準備近戰?可自己手頭的兵器已經碎掉,而對方又有金剛鐵爪,那薛尚月有何近戰的神技嗎?
衆人還來不及思考,只見巫慈橫身一側,躲過薛尚月的飛來一擊。而薛尚月卻在這時候,表現出了那讓人驚歎不已武技。本來把不住慣性,應該飛出去的她,在靠近那巫慈的一瞬間蠻腰一扭,彎弓軟要,頭貼翹臀,竟然極其糾結將自己身形把住,而且藉助那股彈力,硬是橫腳一提,踢中了那巫慈的下顎,直接將他體的倒飛出去,飛血橫撒,斗篷破碎。
那一腳竟然被加持了道,而且是強大的殺伐之道。
當那薛尚月落地之後,衆人瞧見,竟然在她的腳尖,散發着隱隱寒光。
“好漂亮的一腳,那是什麼身體啊,竟然能彎到那種程度?就像蛇一樣嘛!”王昊之驚歎不已。
“的確,真的是好威力。”林天也驚歎道,“修道之人,很少能在自己的武技上下足功夫。而這女子的那一腳,明顯就有武師風範,收發自如,完全就是不用詠道的道法。”
衆人驚異,然而,還沒他們感慨萬千。道場之上,開始飄動着詭異的氣息。
“不好,你們看那個巫慈。”一旁的冷逍哼聲道。
只見那巫慈的頭蓬黑帽被擊碎了之後。一副醜陋的面孔,驚嚇衆人。
“你們快看,那傢伙怎麼這麼醜?”
“是啊,這也太老了吧?”
“他是怎麼通過年齡淘汰的?”
……
一時間,整個觀衆場鬧得不可開交。那巫慈的長相看上去就是年老八十之像,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那氣息瀰漫整個道場,一層層灰綠色的氣體,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是瞬間,整個道場便不變真僞。
就在易天正準備開啓透字剖析的時候,那道場上的氣體竟然慢慢消散。這變化之快,就連上頭的白滄瀾等人都沒有看出個究竟。
“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失誤?”王昊之驚道。他剛纔還以爲那巫慈要在濃密的霧氣當中用什麼卑鄙手段。然而那濃霧卻是瞬間散開。
“不對,的確發生了什麼。”易天第一個看清了逐漸閒消散的濃重中的情況。
濃霧散去,那薛尚月竟然倒在了地上。而那巫慈正在站薛尚月的身邊,口中散發着縷縷綠氣。
“那傢伙將衰道之術注入進了那女子的體內。”林天淡定的說道,“在那女子的頸部有一口牙印,而且,你們看,那女子的面色。”
聽了林天之言,衆人紛紛向薛尚月的白皙的玉頸看去,真的有一口牙印。而那薛尚月的臉色,瞬間雪白,而後發青,接着又變灰,還沒有穩定情況,馬上又變成了黑色。總之是變幻莫測。而且,最難以置信的是,她的美貌面容,竟然慢慢的生了皺紋,生了黑斑,不一會兒,竟然開始衰老。
那巫慈竟然用這種方式向那薛尚月進行報復。女子的美貌,原本的花容月色,瞬間變成了一副醜陋的模樣。這比殺了薛尚月還要惡毒。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般毒辣的道法?”沒想到的是,那冷逍竟然拍案叫起。
“別急,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畢竟這是在長生殿。有他們長生之道,還陽回春之術,應該是很容易的。”易天將冷逍的火氣冷靜了下來。他現在是全神貫注着場面上的情況。因爲他突然發現了那名叫巫慈的傢伙有些奇怪。不是道術上的奇怪,而是他竟然到了現在還真沒有詠道。不詠道?除了自己,和二哥林天,還有這樣的人嗎?
巫慈沒有住聲,而是看了看腳下的薛尚月,不屑一顧的看了看她,似乎對於自己的衰道很有自信,拂袖在自己的醜陋面目上加持了一道朦朧的道法,遮住面容。而後轉過身,看向了那主持比賽的司儀。似乎在期待司儀宣佈比賽的結局。
那司儀看了看場面上的情況,再在看了看通天柱上是否有交代。而後飛躍上了道臺,真準備宣佈比賽結果。
“道天——絕情道——千飛雪。”
一到極其微弱的聲音從巫慈後面傳來。還沒等巫慈轉過身,數以億計的“飛雪”像一片片刀鋒,直接插在了巫慈全身。
“那是?劍冢,劍殤?冷逍,那不是你們的招數嗎?”易天轉過頭看向了那冷逍。只見冷逍也是極爲震驚的看着那薛尚月,口中喃喃道。
“她突破了,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到了成道大成!”
冷逍的話極爲感慨。在道天界,要是自己領悟出了一招新的道法,就很可能會突破到下一個層面。沒想到那薛尚月竟然在這個時候,忍着那逐漸衰老,口齒不清的苦難,利用了那散落一地的劍屑,用出了千飛雪的招數。
一切發生的有些不可思議,有些耐人尋味。千飛雪的強大殺傷力將那原本就面目醜陋的巫慈變得更加的面目全非。
“啊啊啊啊……”
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巫慈動了,咆哮了,發怒了,漫天的衰老氣息沖天
而起。幸好被那歐陽妁的神壓壓了下來,否則定能衝破霄漢。
就連道場上那被歐陽妁加持了神級道法的通天柱都開始搖晃,動盪。
“噗噗噗噗……”
所有的劍屑從他的身內飛了出來,‘叮叮叮’的釘了滿地都是。
“衰老,死亡,你去死!”那巫慈暴喝一聲,身體之中飛射出一根根細密的蘊含極強衰道氣息的道法,一根根扎進了薛尚月的身體。
飛速的吸取着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薛尚月的生命。雲本已經年老色衰的薛尚月,瞬間變得更加年邁,面如枯槁,死氣沉沉。
“砰,砰,砰。”
一記破天之劍橫空出世,直接斬向了那一根根死線。再道臺之上,斬得鏗鏘直響。
“殺神劍?”易天驚道,連忙看向一旁的冷逍,只見冷逍站了起來,手指御劍,高聲喊道,“她已經沒了還手之力,算作認輸,你爲何還要痛下下殺手。”
然而,冷逍剛一喊出,一道死線竟然甩向了看臺。同時,另一道死線直逼薛尚月的頭顱。
“破。”
易天一指乾坤,直接殺向那巫慈,打斷了那逼向薛尚月的死線。同時,冷逍破掉甩向自己的死線,而後飛下看臺,衝到了薛尚月的身邊。
然而,冷逍剛一回跑,蒼天之上,突然落下了一陣陣強勢的壓力。
腳下的道臺同時衝出幾根死線,困住了他的雙腳。後面一記帶着極強殺氣的鬼爪伸向了他們兩人。
“破。”易天破字泯滅,但還是沒有來得及,那道鬼爪從冷逍後背直接探進,從胸口伸出,抓住了冷逍懷中的薛尚月,一記狠抓,直接將薛尚月的手臂震碎一根。
而易天的破字泯滅這時候才趕上,將巫慈的鬼爪擊退。
“嗡嗡嗡……”
這時,蒼天之上,降下神輝,將所有的人全都震推。隨後,傳下一道浩渺之音,“這一局,北冥大陸暴雪王朝巫慈勝。”
歐陽妁及時阻止了巫慈的大殺特殺,同時更是一道生命之氣度入冷逍和薛尚月的身體內,穩住了他兩的傷勢。
冷逍勉強支起身體,放下了薛尚月。易天正準備下看臺,這時,通天柱上再次傳下一道聲音。
“殺神殿的混小子,誰叫你救她的,誰叫你替她宣佈比賽結束的,誰叫你打擾這場神聖的比賽的?”
那一道道聲音,震人心魂,每一聲,就加大了道勢的威壓,將本來就重傷的冷逍直接震倒在地,差點恨死過去。
這開口的,正是絕情谷主蕭鳴鳳。
“蕭鳴鳳,你這個瘋女人,你家的小女娃都被打成那樣了,你都不心痛?這樣還怎麼比賽?不認輸幹什麼?你腦子被石頭砸了吧?”乂雲天針針見血,強強逼退。
然而那蕭鳴鳳聽後,站了起來,拂塵一甩,“乂雲天,本谷主管我絕情谷的弟子,管你何事?”
“你,好。是不關我事。老子看不慣行不行,還有,你又爲何出傷殺神殿的那小子,你問過冷瘋子了嗎?是不是,冷瘋子?”乂雲天強詞奪理,還問向了一旁的殺生殿主。
“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是小子的事兒,我又怎麼管?”冷瘋子沒有多話,隨便說了一句。
“聽到沒有,他殺神殿的人都懶得管,本谷主就幫他管。”
“哈哈哈哈,儘管管,隨便管,我殺神殿,眥睚必報。”
冷瘋子一句話,將衆人震住。不再多語。他的話,已經觸犯了一些禁忌。
不只是他殺神殿,在這所有道天界的道派之中,沒有永遠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