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天音毫不讓步,令那蘭玄音也感到頭疼,她如果真是奉教父之命,那她今日之事還真是有些難辦了,雖說她與天音內鬥,但一直在暗處小打小鬧,真要發動兵戰,那就是在動搖血冥教的根基,所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教父怪罪下來,恐怕她本人也難以承擔…
那蘭天音,你既然敢假傳教令,以公謀私,殘害我同教中人,你該當何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十二護法人沒到聲先至,踏踏…蹋…很快軍隊讓出一條通道,十二護法影隨身動,隨着一道黑影閃過,六護法身穿黑袍,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從人羣中突然出現。
說出一段質疑的話語,又拋來懷疑的眼神,身後更是帶着十多位護法,個個都是深海境武者,有幾人甚至是深海境巔峰,這樣的戰力足可以秒殺一切對手,即使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也如探難取物…
哈哈…哈…
一道黑影腳踏冥煙,從空中無端飛來,站立虛空,一身黑袍,上面繪製一面血色骷顱頭,頭上更是戴着一面紅色骷髏面具,手持一把血色寶劍,如取命神主,看上去更是無比恐怖,讓人感覺更恐怖的是面具背後,有一雙兇悍無比的眼睛,時刻注視着在場的所有人…
靈通,你好大的膽子,公主你也敢質疑,太放肆了?你難道要造反不成,難道血冥教規都約束不了你了嗎?
十二護法以一己之力,自然不敢叫板三護法,但身後有數十位高手,更有數十萬大軍,他何懼之有。
儘管優勢在自己手中,但十二護法還是猶豫難決,沒有直接叫板三護法,不僅因爲三護法修爲與功法蓋世,而是因爲三護法的權力,在整個血冥教,能直接調動的軍隊絕對不會低於百萬,戰功更是顯赫的很很,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能鋌而走險。
看十二護法猶豫不決,以隱身著稱的十護法朱宏,瞞過所有人的眼睛,不見真身,聲音卻在十二護法背後響起,而且只有十二護法聽見的聲音說道:“靈通護法不如先順從了三護法,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想要不留痕跡的滅殺這支大軍,基本不可能。”
不如我們提前將消息散出去,等鐵甲衛隊到了必經之地斷頭山,我們便可借他的另一位對手,血靈王章頓之手將他斬殺,這樣我們只要袖手旁觀,更可以坐收漁利。
待雙方消耗的差不多了,最後我們再調集大軍,將血靈王與靈通的大軍都通通消滅,這樣我們既爲三護法報了血仇,又清除了血冥教的一大隱患,立下曠世奇功,玄音公主的聖女之位,也便十拿九穩了。
十二護法看了一眼朱宏,投去讚許的眼神,提到血靈王章頓,那可是血冥教的第一大叛徒,當年奉教主之命,帶領百萬大軍,去無名山略奪,剛發現的神血資源。
得手後,既然起了賊心,最後依據險要地勢,居然佔山爲王了,無名山改地名爲血神山,自封血靈王,這些年利用神血的幫助,手下更是培養出高手如雲。
儘管血冥教後來討伐多次,損失巨大,卻依就沒有拿下血神山,而負責討伐的人正是三護法,雖然沒有拿下血神山,卻也重創了血靈王的大軍,數十萬大軍被三護法消滅。
也正因如此二人視對方如水火,仇深似海,如果血靈王知道,三護法只帶了三萬鐵甲衛隊,絕對不會錯過千載難逢的斬殺良機,斷頭山地勢險要,雖屬於血冥教的勢力範圍內,卻與血神山近咫尺,可謂天賜良機,絕對可行。
就按此計行事,有勞十護法按此計安排下去,這是我的調軍腰牌,你們就按此計見機行事…
哈哈…
心中有底之後,靈通護法先是向三護法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沒想到三護法會親自前來,有失遠迎,看到三三護法我就放心了,剛纔都是誤會,是在下多慮了,三護法儘管可以將所有人族修士都帶走,我們絕無怨言。我問一下
只是畢竟我們爲了拿下人族修士,損失無比慘重,也是出了大力,還望三護法能爲我等請功,務要寒了將士的心。”
三護法雖然自身實力強大,但卻也是寡不敵衆,見十二護法妥協,三護法自然趕緊說道:“靈通護法放心,教主深明大義,一定不會虧待大家,我回去定會給大家,討要一個滿意的答覆。”
十二護法一聽,雖知道對方多數是假話,但還是回覆道:“三護法既然話已說到這份上了,那還請三護法帶走所有人族修士,爲我等請功,我等在這此靜候佳音。”
嘩啦…啦…
鐵牢的底部飛出十二根鐵鏈,同時向林葉天飛來,林葉天匆忙應對,也只是打退了其中六根,最後被被六根鐵鏈死死纏繞,很快便拖進鐵牢內,與師兄許志豪匯合在一起。
看着牢獄上的聖紋波動,林葉天這才意識到,這既然是一座聖器牢籠,可以自主鎖定並抓捕對手,看來剛出狼羣又入虎穴,今日之劫必凶多吉少,好在沒有落在秦天易之手,否則連個全屍都混不上。
看着牢籠中滿身是傷,已是昏迷不醒的許志豪,林葉天感同身受,無比擔憂,極速調動五族神氣,想要爬過去看看師兄的傷情,可惜失敗了,鎖鏈上的陣法銘文能量大漲,阻斷了自己調取任何能量,自己根本動彈不了。
不好,自己的護體人形盾被聖紋擊穿,身上的五族能量,也正在被鎖鏈不斷吸收,自己的力量既然正在被未知力量奪取,難怪許志豪與衆人會陷入昏迷,這座聖獄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