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來了那範楠沒理由不回他爺爺的洞府去看一下,待那四大劍衛將這死亡谷的鐵血煞氣吸收乾淨之後,範楠便走出了這裡向着他們的那一個洞府跑去。
但可惜老爺子卻不在,留了一個紙條說是去找老朋友了。
對此範楠也只能是聳聳肩不過範楠卻是忽然頓住了,鼻子嗅了嗅,他嗅到了一絲清香,很淡,很淡,若不是他的感官被增強了十倍還發現不了這一點。
這是女子的體香,而且還有點熟悉。
這一點讓範楠很是疑惑,他們的這一個洞府雖然不是什麼隱秘之處,但卻機關重重,而且還有着強大的禁制。
隨着範楠見識越廣越是能夠感覺到那些禁制的恐怖之處,按照本色的說法即便是聖者前來若是不知道方法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能夠進到這裡的絕對是熟人,但是這清香卻不是那雲陽血瑰的,也不是馨瑤的。
莫非老爺子又來了場老牛吃嫩草?
呸!他大爺的,老子這是在想些什麼!
順着那一絲清香範楠向洞府深處追蹤而去,而後便來到了一間石室,這間石室裡面的清香最爲濃郁,可見那女子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最長。
這到底是什麼人?
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
眉頭一挑範楠檢查起了這一間石室,別的東西都在,但是唯獨少了一幅畫。
一幅很普通的畫,範楠記得那副畫上面畫的是一名女子,老爺子年輕時的未婚妻,很漂亮的一個人,但可惜的是紅顏薄命。
想了半天範楠也沒想出那女子爲何會拿走那一幅畫,隨後搖了搖頭範楠繼續向着那一個地牢走去。
他這次的主要目標是那天武大帝牢房之內的那些武道意境,看看能不能再有什麼領悟。
來到那一個牢房面前範楠不由得唏噓了起來,這裡纔是他的起點啊!
未曾想才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實力就增長到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境地,此時範楠自信即便是老爺子的實力也比不上他。
踏步而入,範楠第二次來到這裡,看到這裡無數的武道意境範楠便不由得感嘆那天武大帝的妖孽。
範楠想要領悟一個簡單地意境都是累死累活的,而這天武大帝倒好直接來了成千上萬的意境,而且每種意境都超越了圓滿之境形成了更高層次的武道意志。
武道意志和武道意境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境界卻是天差地別。
武道意境很簡單就是那些武者領悟的意境,最高程度也就是十成圓滿之境,頂多就是再將之延伸一下形成以意境爲核心的勢或者是更進一步的領域。
說到底那武道意境雖然是以武者自身意念形成的,但卻並不是以修煉者的意志爲主的。
而武道意志就不同了,他是意境昇華後的產物,是修煉者自身意志的體現,等到了這一境界武道的修行纔算是真正的入門了。
這樣聽起來很難理解,但其實就是境界的問題而已。
就像那用劍之道,最初級的就是修煉那些前人的劍法招式,之後就是領悟劍法招式之中的意境。但說實在的到了這一步領悟出的意境那也是所練劍法形成的,並不是最爲適合自身的。
而更近一步的武道意志那就不同了,那是將領悟到十成圓滿之境的意境切合自身加以修改,並用自身意志完全將之掌控,這樣威能自然也是天差地別了。
想了想,範楠便將儲物空間之中的戰靈招了出來,經過這三天的消化那戰靈已經將在戰神殿之中的收穫完全消化掉了。
此時的戰靈也是形象大變,變成了一種灰濛濛的色澤,很有質感。
他的戰靈在戰神殿之中吞噬了那巨盾之上殘留的混沌劍氣,其中更有着一股質量極高的劍意。
融合了這一道劍氣和劍意的戰靈潛力被增大了數百倍,達到了戰靈的極限,這一點端是恐怖無比。
但範楠看着變得灰不溜秋的戰靈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天
下之事往往都是具有兩面性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這戰靈潛力暴增數百倍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範楠想要將這戰靈晉級所需要吞噬的武道意志同樣也暴增了數百倍。
原本範楠這戰靈晉級的速度便是慢如蝸牛,現在雖然變快了一些,但是這需求增加的也太大了,而且你讓範楠到哪裡去找那麼多的武道意境讓你吞噬。
要知道這戰靈可是越到後期所需要的越恐怖。
正是因爲如此範楠纔將主意打到了天武大帝遺留下來的這些武道意志之上,這樣做雖然會毀了這些傳承,但範楠在乎嗎?
範楠可不是什麼好人,這種絕世傳承他一個人會就成了。
而戰靈此時也好似感覺到了這裡有着無數的武道意志,頓時不斷地抖動了起來。
“靠,用不着這麼激動吧!別撐死了。”
看着手中不斷抖動的戰靈,範楠笑罵道,而後便將戰靈伸手一拋,混沌色的劍靈便飛進了那洞壁之中。
看這裡暫時沒自己什麼事了,範楠轉身向着那一個寒潭走去,那裡擁有着天武大帝遺留下來的一道拳意,這纔是一個大頭。
這可不是那一個牢房之中的武道意志可以比擬的,這是天武大帝稱帝之後的拳意,是天武大帝全盛時期打下的一拳,其中的威能自然是不可以道里計。
盤膝坐下範楠開始參悟起這寒潭之中隱藏的拳意,但結果卻是很打擊人,他根本就參悟不了一絲一毫,這一拳意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高級了。
沮喪不已的範楠只好是暫時放棄了,而後在心中問道:“本色,看得怎麼樣了?”
之前本色便在這裡面溜達了起來,同時探測這裡的陣法和禁制現在想來應該有所收穫了。
“少爺,這次我們發了,這裡的陣法肯定是天武大帝親手佈置下來的,目的應該是磨滅那鐵血大龍棍的器靈,這百萬年過去了威能倒是絲毫不減,而這一座陣法的核心就是那一道拳意,可以說這一座陣法有着屠聖之威,可惜只有一擊之力。”
本色瞬移回範楠的身旁看着那一個泉眼興奮地說道,這雖然只有一擊之力,但那一擊之力可是天武大帝的一擊之力,用毀天滅地來形容都不誇張。
這可是一道保命符啊!
“屠聖之威!夠贊!你能控制這陣法嗎?攻擊範圍又有多大?”
聽到那屠聖之威範楠的雙眼全亮了,現在除了隱世不出的那些老怪物,哪裡還有聖者的存在,一個超級勢力之中頂尖的就是神君之境了。
也就是說這一陣法擁有毀滅一個超級勢力的威力,這樣的殺手鐗讓範楠如何不興奮。
“能,但是陣法一開就必須釋放出拳意,壓制不了多久,至於範圍卻是不小,大概有着十萬裡的樣子。”
對於這點本色是極爲肯定的,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專業。
不過範楠一聽這話卻是有點無語了,攻擊範圍十萬裡,這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當年那天武大帝的攻擊範圍至少有十萬裡之巨,這人還真他M的變態!
但這也激起了範楠變強的信念,哪一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實力變得夠強,若是他擁有天武大帝那樣的實力,恐怕返回地球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正在範楠震驚之際一道灰色的光線飛到了他的面前,轉而凝聚成了一道三尺大小的劍刃。
這正是他的戰靈,就這一會的功夫他的戰靈便已經將那裡成千上萬的武道意志完全吞噬了進去。
自從這戰靈潛力大增之後,雖然消化的速度沒有增加多少,但是吞噬的速度卻是暴增到了一個極致,並且吞噬瞭如此之多的武道意志也不見撐着。
按照範楠的估計戰靈想要消化融合這些武道意志需要的時間肯定不少,不過應該能夠晉級到赤級戰靈的程度了。
到時候他就能正式的使用戰靈進行戰鬥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個擺設。
將戰靈收進儲物空間之中,而後便走出了洞府看着面前的這麼一個
水潭。
這就是當年他的修煉之地,遙想當年少年的他在這裡堅持不懈的進行修煉,想想都感覺到懷念。
“叮鈴——”
一陣叮鈴聲響起,範楠轉頭卻是看到了一頭賊眉鼠眼的小驢駱,小驢駱口中銜着一個長滿了果子的樹枝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範楠的身旁,用那一個腦袋直蹭範楠的大腿。
這正是當時掛着至陽金鐘的那一個小驢駱,這麼長時間沒人照顧這傢伙居然還活着,看來這傢伙倒也挺機靈的。
逗弄了一下這小驢駱,而後範楠在燕雲城之中補給了一下就向着蒼雲山脈之中趕去。
那燕雲城他是一刻也沒有多待,在那裡他又沒有什麼熟人朋友,至於那範家他可是已經劃清界限了,自然不可能前去自找麻煩。
但有時麻煩就偏偏很是狗血的讓人遇到了。
範楠詫異的看着面前狗血的一幕,這是一個惡霸調戲美女的橋段,而且那一個美女他還認識,就是範家的大小姐範萱兒。
不過此時範萱兒的處境卻是很不好,她雖然突破到了宗師之境,但是對方卻是一位凝脈期的宗師,比範萱兒要高上一個小境界,並且在那人身後還跟着兩個宗師境大圓滿的保鏢。
“美人,你就從了我吧!只要今晚陪本公子一晚,本公子包準讓你拜入逍遙宗。如何?”
這一惡霸倒也不是什麼草包,實力不弱,手持一把摺扇將範萱兒耍的是團團轉,另一隻手不時地在範萱兒的嬌軀之上佔着便宜。
好在倒是有人來救了,在那範萱兒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老子範尊閃入場中,擋在兩人之間。
“在下範尊,未請教這位公子是…”
不過還不待範尊將話說完,那名惡霸青年手中摺扇一點,便將僅是先天大圓滿修爲的範尊制住,而後伸手一攬將同樣被制住的範萱兒摟在懷中。
“哈哈…美人兒,讓本公子香一個先!”
說罷便向着範萱兒那誘人的紅脣之上吻了過去,那囂張的姿態實在是太狂妄了。
範萱兒想要躲避但是身體受制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只能是厭惡而又絕望的看着那一張臉龐。
而一旁的範尊也是目眥盡裂,但是無奈身體同樣受制,不過即便是沒有受制,他也就不下自己的女兒。
不說這一個年輕公子身後的那兩名男子實力深不可測,即便是這一個年輕公子本身的實力便足以將他們範家全體碾壓。
說到底一切都還是實力不夠!
想到此處範尊不由得有些悔恨,當初他爲何要那麼目光短淺的算計範滄瀾,雖然範滄瀾平時霸道了一些,但也確實是爲範家化解了多次危機。
現在燕雲城雖然是隻留下了範家一個大家族,但是範家卻沒有實力吃下這一切,並且還將範家推到了浪尖之上,這所有的麻煩卻都找上了他們範家,今天這就是一個很好地例子。
“你也太不將我們軍府放在眼裡了,這裡是幽州境內,只要踏入這裡便要遵守軍府的規定,我可以將你這視爲對我們軍府的挑釁嗎?”
一身穿黑袍的男子跨步而出,全身都籠罩在了那黑袍之中看之不清,只不過從中伸出的那一根長棍卻是極爲獨特,整個棍身就是一神龍之態,碩大的龍頭就好像是一個小錘頭一般。
但可惜黑不溜秋的沒有一絲靈性,看起來就和一件凡兵一樣。
“哪裡來的雜碎,還不滾回去,若是打擾了本公子的雅興小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了眼那毫無靈性的長棍,青年公子不屑的說道。
在看來這也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而已,連柄靈兵都用不起,實力也絕對高不到哪裡去。
像這種貨色他都懶得出手,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忌憚那軍府,這黑袍人很可能是軍府之人,還是剋制一下爲好。
“呵呵…那我這就當你承認是來挑釁我們軍府的嘍!”
黑袍男子呵呵一笑,但是話語之中的寒意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