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志感到恐懼了,在這道通天巨劍的虛影之下它感覺到了破滅的危機。
雖然只是虛影,但其中的氣息卻是極其恐怖,在這柄巨劍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螻蟻一般,揮之則滅。
“是哪位高人在此?”
一道色呈金黃的身影浮現而出,身影極其巨大,有十萬丈大小,通天徹地,華蓋當世,世界都以他爲中心旋轉,好似他是世界的主人一般。
金黃色的身影看不清面貌,全身散發着萬丈金光,似欲刺穿天地一般。
與此同時一片虛幻的世界浮現在身影身後,與那一道身影一同抵擋着那道通天巨劍的虛影。
不過兩者相差太遠了,那一道身影直接被劈回了那片虛幻的世界之中,而那片虛幻的世界也是被轟出了天武世界,並且切斷了和天武世界之間聯繫的橋樑。
沒有了阻礙,那通天巨劍的虛影直斬而下,瞬間就將整個天空的烏雲斬成兩半,隨後便隱沒於虛空之中。
範楠看了看周圍被殺氣壓制的衆人,眉頭一皺,招出一口透明小鐘,伸指輕輕一彈,一道雄渾的鐘聲瞬間便抵達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做完這些,範楠便是頭一歪,直接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一座叢林之中,一絕色女子滿臉駭然的看向天空,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力量?居然能夠消磨他人的記憶,要不是天魔琴護主恐怕我也將會被清理掉這一塊記憶。那通天巨劍的虛影,恐怖的殺氣,神秘男子,虛幻的世界,這些東西聞所未聞,即便是大帝恐怕都要在這種力量之下覆滅。”
咔嚓咔嚓!
正在絕色女子思索之際,一陣咔嚓咔嚓之聲將其驚醒,然後扭頭一看,一隻一指大小,黑白相間的小熊正趴在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上狂啃着,一點也沒有爲剛剛的驚天鉅變而心憂。
“你這個小混蛋,將你弄過來簡直就是老孃這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伸指彈了一下這隻小熊的小腦袋,絕色女子呵斥道,但是一看到那雙圓溜溜的水汪汪的無辜的小眼睛,絕色女子立馬敗下了陣來。
絕色女子就是魔綰,而那隻小熊便是小豬熊了。
魔綰髮誓這幾個月來絕對是自己最黑暗的一段時光,原因就是這小豬熊實在是太能吃了,而且還是專吃內丹和天材地寶,不管吃多少都能夠消化掉。
魔綰有時都在想這小東西的肚子是不是一片世界,否則怎麼會裝下那麼多的東西。
這一段時間這小東西已經是將她一半的存貨給吞吃乾淨了,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將自己吃窮的。
恨恨的看了一眼還在那裡裝無辜的小豬熊,直接將這小傢伙放在肩膀之上,她可不敢將這小東西放進儲物空間之中,那樣絕對會被這小傢伙吃光裡面東西的。
不過魔綰在這小豬熊身上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穫,這小傢伙有時吃飽之後會噴出一縷縷陰陽二氣,這可是修煉的至寶。
正因爲如此,魔綰纔不斷地供着這位小祖宗,她對這小傢伙可謂是又愛又恨。
……
燕雲城,軍府的一間客房之中,範楠一睜開雙眼,便
是知道了自己在什麼地方,檢查了一下自身,還好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精神卻是有些疲憊。
對於昏迷之前的事情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自己怎麼會爆發出那麼恐怖的殺氣?
這不合理啊!
而且最後那神秘的劍哥的出手也是令他十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哥,你醒了?”
“大爺的,你小子還問,爲了給你清理尾巴,哥可是出大血了,僅剩的那絲元神耗盡,現在只剩下了一道意念,一會之後就要陷入沉睡之中了,以後你小子小心點。”劍哥沒好氣的說道,這一次他的消耗確實是很大,已經是傷及本源了,想要恢復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多謝劍哥,不過之前我身體裡面怎麼會釋放出那麼恐怖的殺氣,還有你最後做的那些是?”
範楠緊接着便問起了他這最關心的問題,那最後爆發出殺氣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好像一拳就能夠將這一個世界崩碎一般。
那種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青鵬戒色這兩人在自己面前就好像是螻蟻一般,一根手指頭就能夠碾死。
他渴望掌控這股力量,也許可以憑藉着這股力量回到地球之中,他在地球之中有着太多的牽掛,所以他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要回到地球之上。
他怕自己回去晚了,父母兄弟都已經老了,而自己所喜歡的那一個女孩也跟着逝去,所以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地球之上。
“那是你體內封印中的力量,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承受得住的,之前要不是哥出手的及時,你的身體恐怕就要被撐爆了。哥最後劃的那一劍是開啓了這方世界的大劫,在大劫之中世界意志的影響力會被無限削弱,你小子可要努力了,要是十年之內不能夠突破到這方世界的最高點進而脫離出這方世界,那你就準備被天罰劈成灰灰吧。而且哥還藉助時辰道鍾將這方世界生靈關於之前的那一段記憶給抹除了,好了,剩下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還是儘快努力修煉吧!”
說完,劍哥便很是光棍的陷入了沉睡之中,任由範楠如何呼喚都是沒有反應。
範楠揉了揉腦袋,一臉的鬱悶,十年時間成爲天武世界的最強者,那應該是大帝了,這不是坑爹嘛!
而按照劍哥所說要是不能夠在十年之內脫離這方世界,那麼自己絕對會被天罰劈成渣的,畢竟這也算是自己引發了大劫,這所有的因果都加在自己頭上,到時候絕對是在劫難逃。
搖了搖頭,範楠剛一走出這一個房間,便看到青鵬和戒色兩人坐在那裡喝着小酒,這小日子過的太瀟灑了。
“哈,小和尚,你醒了,你這可是太不老實了,跟這賊禿子一樣,滿嘴謊話,你這根長棍明明有千鈞之重,卻偏偏說是百鈞,太不地道了。”
青鵬放下手中的酒杯,將插在旁邊的鐵血大龍棍拔起來揮舞了一下,然後將長棍扔向範楠。
他和戒色已經是將這黝黑色長棍裡裡外外探查了一個遍,還是死物一件,根本就沒有絲毫靈性可言。但是卻和上一次的重量相差甚遠,這讓他們兩很是疑惑。
伸手接住呼嘯而來的
鐵血大龍棍,瞬間讓氣運神龍將鐵血大龍棍的重量調節到零重力,然後運用柔勁化解棍身之上的恐怖力量。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是被棍身上強大的力量帶的向後連續退了十幾步,纔將上面的力量卸盡。
將鐵血大龍棍往地上一插,範楠苦笑着說道:“我對於這根長棍的來歷也是不清楚,不過這根長棍卻是可以變化自身重量,能夠在零重量和千鈞之間調動,不過這根長棍只認我自己,其他人拿的時候便是最大重量。”
看青鵬和戒色兩人的樣子應該是被清除了那一段記憶,劍哥這手法還真是夠高明的。
“這確實是挺稀奇的,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這根長棍是上古年間留下來的寶物也說不定。不過這根長棍也是有些邪乎,不僅堅硬無比,連佛爺的金剛剷刀也是無法傷之絲毫,而且還能夠吞噬真元。雖然吞噬的很少,但這也是一個不祥的徵兆,你小子以後用的時候可要小心一點了。”
在青鵬面前戒色也不再裝什麼得道高僧,直接恢復了本來面目,喝了一口小酒,看着範楠手中的黝黑長棍說道。
對於範楠手中的黝黑長棍,戒色和青鵬倒是沒有什麼貪沒的想法。
首先是那長棍與他們屬性不和,二一個是這黝黑長棍對真元極爲排斥,十成真元只能夠輸進一成,並且還在緩慢的吞噬着輸進去的真元,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雞肋。
最後一點便是在他們內心深處本能的感覺到範楠很恐怖,擁有秒殺他們兩人的力量。
雖然這讓兩人很是茫然這股感覺爲何突然而來,但他們還是相信了自己本能的感覺,這是武者的一種直覺,所以他們兩才這麼客客氣氣的和範楠交談。
“小子,你對那一個叫清雅的女子知道多少?”戒色收起笑嘻嘻的樣子,嚴肅的問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是我爺爺年輕時候的伴侶,不過在成婚當天卻是去世了,這一百多年來都是這樣過的,不過今天那清雅卻是突然出現,看來當年那是一場假死事件了,具體情況我也是不知。”
範楠回憶了一番有關於那清雅的信息,但是卻所知甚少,範滄瀾對於此事平時也不提,這件事只能是問範滄瀾了。
對於清雅的死範楠也是極爲遺憾,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那已經是靈魂破碎,天魂和地魂直接崩滅,僅剩下臨近崩滅的人魂存於身體裡面。
“這樣的話那當年那一個傳言就是真的了!小子,佛爺有事先走了,雜毛,載我一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緊要的事情,戒色一把拉過坐在旁邊的青鵬便向着北方飛去。
看到戒色兩人飛走,範楠連忙在心中向着本色問道:“本色,我爺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少爺,情況很是不好,他的意識已經陷入了自我封閉之中,外力根本無法將之喚醒。”本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什麼?我爺爺封閉了自我,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這一下範楠急了,他對這封閉自我可是知道一些的,那是自我意識的一種封閉,簡單地說便是神經病或是植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