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雷霆,不論是誰遇到了它,都會覺得傷腦筋,這麼人性化,帶着小孩子調皮的性格,用來捉弄你,就問你怕不怕?
即便是皮糙肉厚的血煞巨蟒,認爲自己頂得住,可是,一時之間頂得住,卻頂不住這如此反覆無常,讓它琢磨不透,長時間都熬不住了,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就是皇者的雷劫雷霆?果然是不同凡響,厲害得一塌糊塗,真是出乎意料,還好不是連續不斷的,否則,就算是自己擁有十條小命,也不夠雷霆來蹂.躪與摧殘的!”此時此刻的血煞巨蟒,虛弱無力得話一塌糊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夠在心裡嘀咕着,節省力氣與精神,閉着眼睛,屏息凝神的抓緊時間恢復傷勢。
氣血倒是很好恢復,就是煞氣不容易,與雷霆屬性相悖,可謂是對立的,只要有雷霆的存在,體內的煞氣就別想着恢復了,就算是恢復了,下一批雷霆也得給消除乾淨,一點一滴都不剩下來。
於是乎,血煞巨蟒就捨棄了煞氣的恢復,專注於血氣的恢復,對新的血脈極爲在意,哪怕是隻形成了一小部分,對它來說,也是一種進步,也是一種實力的提升。
把它拉出來,與之前的自己相比較的話,現在的血煞巨蟒,不用三招,便可以讓前身敗北,不用十招,便可以讓前身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雷劫的時間是九天,這才半天不到,就讓它有些遭受不住了,可想而知,具體的皇者兇獸是多麼的強大,從雷劫就可以看出來。
血煞巨蟒這裡倒是平靜了下來,就是電鰻那裡,卻是風起雲涌,電閃雷鳴,雷霆不斷的降落下來,將那個大坑一次又一次的堆滿。
每一次堆滿,還不到半刻鐘,就被電鰻給消化了,新的雷霆注入進來,到它的體內,身軀幾乎是從內而外的蛻變了一次又一次。
單單是這段時間的雷霆,就已經讓它達到了幾十次的蛻變,身軀支離破碎之後又重塑,重塑之外又繼續支離破碎,這哪裡像是在渡劫啊,分明就是在煉器好不好。
其它的道友不知道,它自己可是知道的,這是天道控制雷霆幫助自己重塑身軀,那不是普通皇者的身軀,而是無限接近大帝聖獸級別的身軀,單單是從淬鍊的數量上,都是其它王者兇獸晉升的成千上萬倍不止。
從質量上來看,那也不是普通的聖獸之軀,而是一道以後可以踏入到大帝級別聖獸的種子,從皇者之前就開始澆灌。
那麼,一旦到了皇者兇獸的巔峰境界,便可以輕而易舉的踏入到大帝聖獸的境界了。
機緣就是這麼簡單,關鍵是看你是否符合與機緣想通的屬性與天賦了。
這邊都在不斷的蛻變提升實力,那邊卻也不是閒着沒事幹。
從血煞巨蟒的大坑安靜下來之後,其它的道友也是抓緊時間進行提升自己的實力,至於那個被視爲重寶的蛹繭,已經沒有多少兇獸去在這個時期在意了。
實力不足,就算是得到了蛹繭,也只是體驗一下感覺罷了,又不可能永遠的得到,又不是永永遠遠的擁有,只是一瞬間的擁有,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其中,以那條蛟龍最爲狂暴,看着血煞巨蟒這個血脈不純的小蛇都步入了皇者境界的範疇之內,而它這個血脈正統的蛟龍,卻是遲遲不能踏入那一步,這是何等的霧草!
它雖然不敢去招惹電鰻的雷劫雷池,卻對血煞巨蟒這條小蛇的雷霆山脈並沒有什麼好感,飛舞着身軀就竄入到雷霆山脈之間,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之後,它的身軀出現了,卻是漆黑一片,彷彿是塗上了一層煤炭似的。
而且,還不僅僅如此,更多的是它的身軀很明顯,被烤熟了似的,冒着滾滾青煙,熾熱無比的氣息撲面而來,以及焦糊的臭味瀰漫四方,弄得烏煙瘴氣,使得其它的道友都紛紛後退,保持出來一定的安全距離。
儘管一次衝進去並未得到想要的結果,僅僅是到了雷霆山脈的外圍而已,還沒有進入到雷霆山脈的中間部分以及深處,就已經這樣慘不忍睹了。
如果強行衝出去,恐怕踏入到雷霆山脈的中間部分,就會十之八九的可能性會被抹除,山脈的深處對於它來說,絕對是有死無生。
這就是強行闖入的後果,也是對它的一個警告,並非那一層境界的渡劫者,再怎麼勉強,也不會度過雷劫的,除非是擁有強勢碾壓雷劫的強大實力纔可以。
可惜了,蛟龍並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否則,它也不會這麼草率魯莽了。
對強大的實力追求並不可怕,這是正常的,每一個道友都是這樣的,爲了生存與享受,爲了長生不老與不死不滅,以及那虛無縹緲的境界,不論有多少堆積如山的皚皚白骨在前面,它們都不會後退,義無反顧的衝出去,謀求那一線機緣。
蛟龍的嘶吼之聲震驚百里,讓其它的王者兇獸以及王者以下的兇獸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還有蛟龍心中的不甘,以及對不能立刻晉升爲皇者的掙扎,使得它們都對蛟龍爲之側目而視。
由於蛟龍的資格太老了,妥妥的王者兇獸巔峰的境界,根本就沒有幾個王者兇獸敢跑過來招惹,這個時候戰鬥乃是最爲愚蠢的選擇,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退避三舍。
想要收拾這囂張跋扈的蛟龍,以後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麼幾天幾夜。
電鰻晉升皇者的過程,自有一片連綿不絕的意境與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血煞巨蟒的晉升又何嘗不是如此,只不過,並沒有電鰻的那麼強烈,堪堪只有五分之一罷了。
從數量上與質量上,都可以看出來血煞巨蟒與電鰻之間的差距有多少,目前爲止,看起來只有四倍,待再過幾天幾夜之後,恐怕它們兩個之間的差距還會擴大。
短時間內,想要從王者兇獸到達它們兩個的位置,機會根本就微乎其微,甚至是不可能的。
對於還未達到王者兇獸這一步的那些道友,更是放棄了想要短時間內晉升爲皇者兇獸的想法,而是準備依附於電鰻與血煞巨蟒。
依附在皇者兇獸之下,那麼,至少可以獲得一些保障,不再是以前的那樣,想要除掉某位或是某一羣,就可以隨便除掉的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弒皇聯盟的存在,就是因爲皇者太少,而王者兇獸太多,以及王者之下的兇獸更多,它們纔可以爲所欲爲。
現在,有兩尊皇者兇獸即將功德圓滿,它們的勢力與實力也在削弱了許多,殺一尊身受重傷的皇者兇獸就已經不容易了,付出的代價極爲可怕,更何況,現在這是兩尊沒有任何重傷的皇者兇獸呢!
看起來身受重傷的電鰻與血煞巨蟒,實際上那是一種蛻變與洗滌,受到天道雷霆的庇護,即便是它們想要殺了電鰻與血煞巨蟒,也是可望不可即。
一旦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恐怕還沒有接近到電鰻與血煞巨蟒的身軀,就已經被無窮無盡的雷劫雷霆給劈成一堆齏粉或是碎片了。
大部分的兇獸都迫於無奈加入了弒皇聯盟之中,曾經,那是別無選擇,現在,電鰻與血煞巨蟒的出現,給了它們新的選擇,即便是弒皇聯盟勢力本身,也不得不忌憚它們兩個。
包括弒皇聯盟再內的一部分道友,以及其它的道友,都希望能夠加入到血煞巨蟒與電鰻的麾下,即便是不能夠晉升爲皇者兇獸,時時刻刻待在它們兩個的身邊,接受皇者之氣的薰陶也是極爲可怕的,提升實力不是夢。
由於血煞巨蟒的表現不佳,大多數的道友都是選擇了電鰻的陣營,只有與電鰻有仇怨在身的,或是一些對血煞巨蟒抱有希望的道友,才選擇幾天幾夜之後加入到它的陣營之中。
還有一些中立的,認爲不到最後,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只有繼續看下去,看到了結果,那時候做出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當然,什麼時候都不缺乏牆頭草的存在,現場也有一些道友就是牆頭草,時而準備加入電鰻的陣營,時而又改變主意準備加入血煞巨蟒的陣營。
如此反覆無常,它們的心裡也很是矛盾不堪,隱隱有些不堪負重,弄得頭昏腦漲的,感覺烏煙瘴氣,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選擇了。
還有一些道友,不願意加入任何的陣營,它們認爲自己不比電鰻與血煞巨蟒差,遲早會踏入到皇者境界與它們兩個比肩而立的,何必要忍氣吞聲低三下四的加入到它們兩個的陣營之中呢,這不是給自己的歷史留下來一個污點麼?
兩尊皇者的意境與氣息瀰漫四方,撲面而來,使得其它的道友受到了極大的好處,得到的好處也越來越多,提升實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還不到半天的,還有七百多個兇獸晉升爲王者兇獸,使得王者兇獸的霸氣側漏,越來越多的兇獸受到了感染,更加的期待這種強大的境界了。
後面的兇獸突破到王者兇獸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有兇獸突破境界到王者兇獸,使得王者兇獸氾濫成災,一眼望去,王者之氣濃郁無比。
它們的境界突破還沒有結束,就已經宣告,正式進入了諸王時代!
王者,再也不是稀有的大能了,皇者兇獸纔是這片大陸的統治者,王者只有充當第二層次的強者,給皇者當後衛還不錯。
它們都在爲之動容,爲之側目而視,殊不知,天空之上遠遠不止那麼的平靜,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
起始的那兩個巨人,已經從地上打到了九霄雲外,破碎了不知道多少虛空壁障,從這片大陸上轉移到虛空中,形成了新的戰場,如火如荼,可謂是天翻地覆,就連虛空空間都變得凌亂不堪入目。
可見一斑,他們兩個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
天空中所匯聚一堂的烏雲以及雷霆,都是他們兩個戰鬥期間所形成的餘波罷了,若是他們沒有戰鬥,那麼,電鰻與血煞巨蟒根本就不會感受到規則的降臨,也不是因此而晉升爲皇者兇獸。
至於塵封已久的規則泄露,那是他們兩個無意的,也是故意的,都是有了培養自己這一方的勢力,讓彼此之間去勢力去爭奪蛹繭,並非是只有他們兩個直接出手爭奪這一種辦法。
彼此之間都在打一個休息,用自己培養出來的勢力去奪得勝利,這樣的話,失敗的那一方也是無話可說,自己培養出來的勢力不如對方,還有什麼顏面繼續爭奪下去呢!
技不如人,也只能怪自己罷了!
電鰻吸收着巨大的能量,原本九天的雷霆,都被它一天給全部吸收得乾乾淨淨。
直到再也沒有其它的雷霆降臨而來之後,電鰻的身軀從大坑底下騰飛起來,朝着那看起來極爲恐怖的雷池而去,一頭就鑽入到雷池裡面,泛起了滔天氣勢與巨大的波瀾壯闊。
那一閃而逝的銀白色光芒映入衆位道友的眼簾之中,彷彿是一道開天闢地的流星似的,久久不能忘卻,彷彿已經深入骨髓之中,刻骨銘心,就算是它們的靈魂深處,也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不能夠與之直視。
臣服的想法從它們的內心深處升起來,不論是如何阻止,如何不甘,如何掙扎,也無法反駁與對抗皇者兇獸隨意之間所釋放出來的氣勢。
“昂昂昂……”
電鰻彷彿是魚躍龍門一般,突然間,它的身軀一震,層層疊疊的鱗片褪去,形成了一塊塊鱗片,富有光澤,極爲璀璨奪目,釋放出來強大的氣勢洶洶而出。
砰!
一聲巨響,雷池炸裂,電鰻的身軀出現,那不是一頭普通的身軀,而是一頭龍的身軀,銀白色的身軀,成爲了焦點,除了血煞巨蟒之外,幾乎是所有的兇獸都在盯着電鰻,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地。
身軀仿若一道延綿的山脈,龍頭高高的揚起,龍角猶如刺目的寶物,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俯瞰終生一般掃視着下面的衆多兇獸,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