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和天閒來到“家“時,那跑在前面的方堰已經在那兒衝着琳達吹噓自己的功績,琳達被他逗的前仰後合。//www、qβ⑤.c0m
看到天閒和玉蟾回來,琳達忙跑了過來,方堰也訕訕地停下手舞足蹈的動作。
“柴文呢?”天閒沒看到柴文。
“哦,在裡面,好沒天理。我長的這麼帥,爲什麼沒柴文那麼受歡迎。”方堰苦着臉道。
“怎麼回事?”玉蟾一呆。她和方堰不是很熟,愣愣地看着眼前表情誇張的方堰。
“別理他,琳達,柴文呢?”天閒一把就把方堰的臉給推到一邊去了。
“大師兄,你輕點。”方堰落到溫柔手裡,那溫柔小姐對他可是一點都不溫柔,臉上的淤青還沒好呢,被天閒這一下,推的差點沒送了半條命。
“柴文姐姐在裡面呢,孩子們都好喜歡她。”琳達替方堰解圍。還好心地去替方堰揉着痛處,方堰自然叫的更大聲了。
“呵呵,我們進去吧,別在這礙事了。”天閒笑笑,看來方堰蠻有能耐的嘛,這麼快就把琳達給騙的死心塌地了。
不管那邊兩個小冤家的糾纏,兩人朝着琳達指的方向而去。
“咯咯,呵呵,哈哈……”一串夾雜着童音和嬌笑的聲音順着窗戶飄來。
透過大窗,天閒和玉蟾看到溫馨的一幕,柴文正和很多孩子鬧成一團,在她臉上,又找到往日在精英學院的那種嬌憨、天真和發自內心的喜悅,還多了一份母性的慈愛,這會兒正將一個最小的孩子抱坐在膝上。
“看來這裡確實很適合她。”天閒對身邊的玉蟾道。
“嗯,小妹這樣,我也放心了。小佩已經……如果小妹再有什麼不測,叫我……”玉蟾說着又傷心起來。
“好了,相信我,她們都不會有事的。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爲這些事傷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似乎受到感染,兩人就這麼在窗外熱吻起來。
“大姐姐,你們在做什麼?”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玉蟾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拉自己的褲管,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已經圍滿了一些用好奇目光看着兩人的小孩,後面還有帶着揶揄目光的方堰。
這下玉蟾可被鬧了個大紅臉,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乾脆將頭埋進天閒懷裡不肯擡起來。
“玉蟾,我們也該走了。”天閒怎麼忍心讓玉蟾受窘,環在玉蟾纖腰的手微一用力,玉蟾一聲驚呼,更是緊貼在他身上。接着天閒兩腳在地上一錯,人已拔空而起。
“柴文,我們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玉蟾纔算慢慢恢復過來,偷偷擡頭張望着四周,卻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有點奇怪,四周怎麼白茫茫的,好奇地動了動,想從天閒懷裡掙脫出來,無意間朝下一看,嚇的大叫一聲,整個人乾脆掛在了天閒身上。
總算領略了什麼叫騰雲駕霧了,現在她和天閒居然是在雲上。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一直知道天閒很厲害,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手。
“當然不是,白侏儒那邊的事情很急切,而且剛纔再呆下去,我怕有人會羞死,只好辛苦一點了。”天閒打趣玉蟾。
“你,你還說,都是你,叫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去那兒看小妹。”玉蟾掛在天閒脖子上不敢亂動,所以騰不出手,不然恐怕粉拳早就招呼天閒了。
“沒關係,那些小孩子又不懂,再說了,禰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天閒好笑地抱抱玉蟾。
這會除玉蟾可是如同身在案板,任人魚肉。第一次嘗試飛行滋味的她打死都不敢放開天閒,只能任由天閒胡來。
難得有機會乘人之危,天閒還不抓住時機大快朵頤,一番作爲下弄得玉蟾鼻息粗重,衣衫凌亂,玉蟾雖然被弄的渾身無力,偏又不敢放手,臉比剛纔更紅了。
“玉蟾,比起幾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禰的身材可是越來越好了。”最近一直在忙這忙難,難得現在有空閒。這麼飛到目的地雖然比飛機快,那也要好一會呢,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天閒拿玉蟾開涮。
“你,你個大壞蛋。第一次就對人家那樣,現在還這麼對我。”玉蟾的呼吸稍微平穩一點。 wωω▪ ttκā n▪ ¢ Ο
其實她不想想,就算她放手,天閒又怎麼捨得摔死她。何況這麼高的地方,居然沒有一點烈風,她都不覺得奇怪嗎?當然是天閒佈下的能量罩將兩人裹的好好的,纔會如此。
“天地良心,我那次可是什麼都沒做。”天閒叫屈道。
“哼,人家可還是姑娘家,被你那麼亂來,你居然還說什麼都沒做。”玉蟾鼓着嘴道。
“哦,禰說這樣嗎?”反正在這也不怕被人看到,天閒居然解開玉蟾的胸前衣襟,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含住玉蟾的乳峰,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那含苞待放的椒乳,而是成熟的石榴。
“你,你幹什麼?”玉蟾大急,“嗚,噢……”
“你要死啦!”天閒放開玉蟾時,玉蟾已經完全軟倒在天閒的懷裡,哪還管現在是在哪了,若不是天閒抱着,她早就倒下了。
“什麼話?禰是我的女人,這麼多年一直看着不能動,我可是早就等不及了。”天閒笑道。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壞?”渾然不覺天閒已經放開自己,而玉蟾也就這麼站在半空,玉蟾自顧自地整理着被天閒弄亂的衣服。
“那我就壞到底吧。”天閒大笑道,趁着玉蟾還沒發現異常,一把又將玉蟾抱起……玉蟾待要掙扎……
“小心下面!”
“啊!”果然被天閒提醒後,玉蟾又一次抱緊天閒,不敢放手。
剛纔被溫柔勾起的**之火只是被壓制着,這會再和玉蟾一再糾纏,天閒可不是天界那些假道學,何況他和玉蟾本就郎有情,妾有意。
玉蟾的衣服慢慢離開身體,羞急之下,玉蟾只能大叫。
“不要,待會下去怎麼見人。”芳心裡玉蟾對天閒自然是千肯萬肯,但如果待會下去光着身子,怎麼有臉見語姐還有那素未謀面的庫比啊。
“放心,一切有我!”天閒邪邪地笑道。玉蟾身上的衣服已經一件不剩。
又一次見到玉蟾的身體,不再是當年的青澀、稚嫩的女孩。變成了充滿誘惑、豐滿圓潤的女人,原本柔弱的身體因爲這些年的鍛練有了一些肌肉,刀削的雙肩,修長的粉頸玉臂,壓在自己胸前變的扁平的**,還有一束蠻腰,平坦的小腹,加上豐滿的臀部,羞閉着雙眼,吐氣如蘭。
原來玉蟾竟然這麼美,天閒一時呆住了。
“嗯。”感覺到天閒如火的目光有如實質,玉蟾發出無意識的呢喃,將天閒魂魄喚回。將玉蟾抱起,埋首玉蟾胸上,聲聲呢喃呻吟從玉蟾口中發出。不堪刺激的玉蟾如八爪魚一般用四肢纏在天閒身上。
當年的春夢重現,不過這次卻是真實的,玉蟾真正成了天閒的女人。真正的以天地爲牀,遨遊天空做這檔事的,想來天閒也是第一人了。
激情後的玉蟾渾身泛紅,伏在天閒懷裡喘息着,剛纔實在太瘋狂了,虧得天閒,換個人早就在忘情之下摔到地面粉身碎骨了。
“使壞完了。”玉蟾低聲道。
“怎麼會完,我可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使壞呢。”天閒又在玉蟾胸上捏了一把,引得玉蟾一聲驚呼,忙捂住前胸。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彷彿透明的圓球內。
“你!”想來玉蟾已經知道自己白擔心了那麼久,還讓天閒趁機佔了便宜。想到在剛纔激情邊緣還緊張無比,生怕一個不留神掉下去,直到最後昏過去時才放開雙手,玉蟾不禁又氣有急。
“哈哈,那可不能怪我,是禰自己一直以爲會掉下去。”玉蟾的表情怎麼能瞞的過天閒,天閒忙替自己撇清。
“哼,現在你得意了?回去我去找姐姐們告狀,說你欺負我。”玉蟾氣道。
“嘿嘿,到時禰們一起來,正好我來個兼收幷蓄。”天閒的臉皮不算厚,不過也不會很薄就是。他從來沒有欺騙過玉蟾、花語、苗秀等人,當然也不怕她們知道。
“把衣服還給我。”玉蟾知道自己拿天閒沒轍,認命地道。
“哦,衣服啊。好像剛纔不小心丟了。”天閒故意刺激玉蟾。
“什麼?”真這樣下到地面還得了,不管會不會給人看見,玉蟾可沒開放到敢裸奔的境地。
“看地方到了。”天閒故意將雲頭降低,做出下降的姿勢。
“不要!”下面是叢林之城,雖然不如夢佳城熱鬧,但人也不少,玉蟾嚇得忙躲到天閒身後,將自己的身體緊貼在天閒身上。哀求道:“求求你了。”
“呵呵。”天閒哪能真那麼胡來,雲頭在半空打個轉,直朝着白侏儒的聚居地而去。
還沒進入白侏儒們的洞穴,一股涼氣就從裡面襲來。
幸好玉蟾這些年和寒鐵琴朝夕相伴,對於寒氣的免疫力要好了許多,可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越發責怪起天閒的無賴,不肯將衣服還給自己,只能儘量貼在天閒身上,狼狽得很。
“明心,庫比,出來吧。是我!”天閒衝着洞口叫道,聲音直接灌入。
天閒沒打算引來太多人,這山林之間,要是真扯開嗓子來一句,那可是典型的滄海高歌,羣山迴盪。天閒是將聲音集成一束直線射入洞中,因此並不顯得十分洪亮。
“他們很快就會出來的,看到庫比別吃驚哦。”天閒拍拍玉蟾的裸背。
“快把衣服還我。”玉蟾急得不行,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急什麼?庫比只是小孩子,至於禰和明心,坦誠相見那是遲早的事。”難得有機會,不趁機捉弄捉弄玉蟾簡直對不起自己。
別看玉蟾溫柔,但那和語姐可不一樣。比起花語,玉蟾接觸了更多的世俗,時不時地會記得給天閒上點緊箍咒,偏偏天閒又捨不得責備。現在這種閨房情事的整治方法,倒是再合適不過。
“不聽不聽,把衣服還我。”玉蟾頭擺的像撥浪鼓,渾然不知她這樣的動作是多麼誘人犯罪,跌宕的雙丸更是隨着身子的擺動摩擦着天閒的背部。
“禰別亂動哦,不然別後悔。”天閒警告玉蟾道。
鬧歸鬧,天閒可不是暴露狂,在雲端那是不怕被人看到,在這裡可就難說了。
當然,天閒不知道,剛纔在雲頭上的活春宮也被人用高倍望遠鏡看了去。也爲後來去瀛洲時招來個和唐玲有的拼的“暴虐女孩”。
“天閒,求你了。這樣見面好尷尬的。”玉蟾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柔聲在天閒耳邊道。
“不對。”天閒忽然臉色一變,他和玉蟾在外面糾纏這麼久,就算明心無法通過這狹小的通道口,但庫比早就該出來了。
無心再和玉蟾胡鬧,天閒將攏在自己袖裡的衣服拿了出來,“快穿上,裡面好像出事了。”
“出事?”玉蟾現在只想先擺脫尷尬的局面,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剛把衣服胡亂套上,不見天閒唸咒作勢,兩人就這麼憑空縮小一倍,順着不足一米的洞口鑽了進去。
越往裡走,地勢越是寬闊,寒氣也越發逼人,等走到一半時,幾乎已經置身冰的海洋。
“好美。”玉蟾忘了剛纔的難堪,眼前冰雕玉砌的世界晶瑩剔透,無比動人。
“明心,庫比……”天閒大聲叫着明心和庫比的名字,但除了天閒的呼喊聲經過洞壁折射的迴響,什麼回答都沒有。
“難道出事了?”天閒心急如焚,按理明心是有自保之力的,怕就怕明心因爲冰天雪地消耗太多真元而被人有機可趁。
“轟。”一聲巨響,震的玉蟾和天閒立足一個不穩。
“地震?”玉蟾驚道。
“不對,是‘戰神之錘’。”天閒臉色再變,聲音是從禁地傳來的,恐怕情況不大妙。
“玉蟾快走。”
心急火燎的,兩人朝着發聲處趕去。戰神之錘的響聲更大了,還夾雜着隱約的電光。
“哎喲!”疾馳中的玉蟾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寒鐵琴?”絆到玉蟾的居然是斜插在地上的寒鐵琴。
看到顯然是被大力震入地下的寒鐵琴,天閒心中已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手將琴提起,另一手急忙拉住玉蟾,也顧不得什麼禁忌了,整個人彷彿星光一樣,似慢還快地朝聲源處而去。
“住手!”天閒趕到的正是時候,猩猩王被禁足的禁地外,花明心和庫比正在很費力地抵擋着“戰神之錘”和“神罰之雷”的威力,而猩猩王則被他們護在身後。
另外地上還躺着幾個肥得可以去參加“天皇杯”相撲賽的傢伙。至於用神罰之雷、戰神之錘襲擊猩猩王和庫比的,則是空中矗立着的兩尊發光的人影。
天閒趕到時,也正是花明心抵擋不住神罰之雷而被轟飛,第二波神罰之雷正衝着地上的明心轟去。
“六道之雷,當避無罪之民。去!”天閒人在空中,兩手結出手印,一道半球形的光壁將地上的明心罩定,神罰之雷轟擊在光壁上並沒有發出巨響,而是被滑到一邊導入了地下。
“來者何人,爲何下手如此狠毒?”天閒落身擋在倒地的明心和黑猩猩面前。
“天閒!”庫比也脫身跳到了天閒身邊。
“你又是誰?”空中剛纔光芒耀眼的兩個人影變得清晰,其中之一居然是雅典娜,另外一個則是個很陌生的女子。但天閒又覺得在哪裡見過,典型的歐洲女性,身材很是高挑,皮膚白皙,眼睛是蔚藍色的,可惜現在兇光畢露。喝聲就是出自雅典娜口中。
“禰……”玉蟾想和雅典娜打招呼,卻被天閒以眼色制止。
“我乃宙斯神殿戰神雅典娜,這位是瓦爾哈拉宮神後茱麗芙。”雅典娜道。
“上次俄塞里斯的事還沒完,禰們又追殺我東方仙界星神,莫不成你們西方天界欺我東方無人?”天閒口氣不大好。
明心和花語是東方仙界三十六天罡中人,西方神界居然一再挑釁,未免也太不把東天星神放在眼裡了。
“她包庇犯禁之人,理當受罰。”茱麗芙冷哼一聲道。眼看就能達到目的卻被天閒壞了好事,也難怪她會惱火。
“包庇犯人?怎麼回事?”到現在天閒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閒,是這樣的。”花明心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以天慧星的實力本來是不該輸給茱麗芙的,但明心畢竟不是花語,玄功的修練遠未能恢復星神的標準,纔會有剛纔的閃失。當然,因爲明心的身體是原本花語經過長久鍛練且用創世土所加固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受傷,所以很快就爬了起來。
說起來這事要從當日明心施法封印白侏儒洞穴說起。明心畢竟修爲不足,所以一曲冰天雪地結束,明心已經是渾身無力了。庫比帶着明心從地下通道離開被完全冰封的世界,沒想到居然碰到黑金法師找來的幫手,就是地上那幫相撲手。
要知道,對黑白侏儒來說,最難對付的就是相撲手,因爲手短腳短,他們根本沒辦法穿透相撲手厚厚的脂肪,而且一個不好還會把自己弄得陷身在一堆肥肉裡。
庫比已經放棄了爲戰士的天性,當然就更不是對手,只好匆匆揹着明心就跑,若不是黑猩猩來幫忙,恐怕她們根本就跑不到這裡,路上寒鐵琴也丟了。
當然,相撲手和黑猩猩摔交那是純粹和自己過不去。黑猩猩雖然不如巨猿那麼人高馬大,但力量絕對不會比一般巨猿差,而且作爲猩猩王的兄弟,當年泰坦巨人都不敢小看它。
幾個相撲手很快就被黑猩猩擺平了,可也就在這時候雅典娜和茱麗芙不知從哪冒出來,指責黑猩猩違反當年的約定,措手不及下將黑猩猩打成重傷,待要再取黑猩猩的性命時,明心也恢復了幾分氣力,結果就變成了剛纔的局面。
“違反約定?有嗎?”聽完花明心的話,天閒明白這事情絕對不是那麼單純,不然事情哪有那麼湊巧。
對於西方神界的這些人,本來天閒是沒什麼惡感。不過因爲花語的事,天閒是沒什麼好印象的,對着茱麗芙他當然也就不會客氣。
“哼,當年的約定裡,猩猩王和它的手下巨猿是不可以離開劃定的禁地的。”茱麗芙沒好氣地道,隨時準備動手,若不是天閒剛纔露的那一手,以及一出場就拿東方仙界的大帽子壓下來,她早就忍不住了。
“對啊,可是黑猩猩不是猩猩王,也不是巨猿,它爲什麼不能離開禁地。”天閒眼一翻道。
當年的約定倒確實是忽略了這點,猩猩王和黑猩猩算是巨猿中的異類,算不得巨猿。當年的約定只顧及到猩猩王,卻把那時還小的黑猩猩給忽略了。雖然天閒的話有點強詞奪理倒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腳。
“你,強詞奪理。”茱麗芙被天閒似是而非的理論氣得秀眉倒豎,“你究竟讓不讓開?”
“讓我是不會讓的,禰要人就看自己的本事吧。”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不給禰點顏色禰真當我東天星神好欺負呢,天閒針鋒相對地道。
“你找死,神罰之雷!”比剛纔強烈得多的閃電從茱麗芙手中發出。看來這次她是豁出性命,連留着護身的閃電都放了出來。
“螢火之光,也與浩月爭輝,看我東天小五雷禁咒,破!”天閒的咒語剛出,雅典娜就知道不妙了。
小五雷禁咒當初雅典娜曾有幸見到東方仙界雷神王使用過一次。禁咒之下,無數魔怪被化成灰燼,足可以和宙斯的“天使滅絕”相比。若這會是由歐丁來使用神罰之雷或者可以和天閒的五雷禁咒相抗衡,但茱麗芙是絕對不行的。
五雷禁咒形成的奇怪紋理帶着神罰之雷的威力朝着茱麗芙壓來。
“不可以!”雅典娜大叫道,同時射出自己的戰神之錘,希望能將五雷禁咒震偏。
“哼!”天閒倒無意真的和北歐神宮結仇,畢竟七哥搖光的下落還落在瓦爾哈拉宮。
看着五雷禁咒加上神罰之雷以及戰神之捶的威力,飛快朝着茱麗芙壓去,茱麗芙已經面無人色,渾然忘了反抗。她或者性格暴躁,但還不至於不知分寸,眼前五雷禁咒的威力帶給她滅亡的恐懼。
“五雷化育,不生不滅。散!”天閒不爲已甚,五雷禁咒在茱麗芙眼前忽然消散,卻已經把茱麗芙嚇出一身冷汗。雖然天閒最後留她一條命,但這會茱麗芙已經是兩腳發軟了。
“你,你等着。”茱麗芙好容易才恢復一點氣力,也不管同來的雅典娜了,騰身就朝北天而去。
“真沒禮貌。”黑猩猩的皮厚得很,剛纔只是措不及防被震暈而已,這會已經沒事了,毛茸茸的大掌朝着庫比和花明心就這麼拍了下去。
“好,我喜歡禰們。”
“哎喲!”兩聲嬌呼,他只顧自己高興,卻忘了他那力道兩個女孩子怎麼吃的消。
看着眼前被他的熱情傾倒的兩女,再看看自己的巴掌,比劃兩下,他自己也發覺問題,尷尬地搔着頭,想去把兩女扶起來。
“雅典娜,禰怎麼說?”天閒看着還沒離開的雅典娜問道。
雅典娜不但沒有跟着茱麗芙離開,這會兒反走了過來。
“雅典娜,這裡不歡迎禰。”猩猩王的聲音從禁地的迷霧中傳出。他們是淳樸的種族,不懂得所謂的繁文縟節,沒有什麼遠來是客這一說。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我只和天閒說兩句話,就走。”雅典娜在禁地外止步。
“什麼事?”剛纔雅典娜對庫比所用的戰神之捶一直沒有盡全力,天閒在外面看得很明白,所以這會對雅典娜也留着幾分人情。
“借一步說話好嗎?”雅典娜看着玉蟾、黑猩猩、庫比還有明心一大幫人,不大好開口。
“好吧。”天閒點點頭,衝着禁地中喊道:“猩猩王,你招待一下了,我一會回來。”
“快點回來,和那娘們有什麼好說的。”猩猩王還在嫉恨當初的事。當日他因爲和歐丁久戰力疲而輸在雅典娜一個女人手上,一直被他引爲奇恥大辱,所以纔會對雅典娜這麼不客氣。說起來雅典娜捅的漏子可是不比天閒少。
“你!”雅典娜有求於天閒纔會這麼客氣,對猩猩王她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好了,跟我來吧。”這兩個傢伙再這麼頂下去,遲早會鬧大。天閒也沒心思替他們收拾善後。
“說吧!”找了處無人的地方,天閒對雅典娜道。
“我和茱麗芙到這裡來是因爲有人告訴我們,說猩猩王弄了兩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女人,做些骯髒的勾當。”不管雅典娜怎麼像男人,說到這種事也不免羞怯。
“哦?”天閒心念一動,難怪看那茱麗芙會眼熟,自己分明記得從未見過她的,原來是以前替猩猩王調解他和北歐衆神糾紛時,曾見過那茱麗芙跟着歐丁一起出席過。
說起來,當日天閒在猩猩王處見到那兩個酷似雅典娜的複製人時,就覺得兇魔不會安什麼好心,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了。
“沒有這回事。”天閒矢口否認。
幸好外人無法進入猩猩王所在的禁地,而且猩猩王的手下也絕不會有人背叛,不然以雅典娜的脾氣,見到那自己翻版的女人被猩猩王那麼折騰,不抓狂纔怪。
“沒有?”雅典娜從天閒的表情裡看出點異常。
“當然。”天閒忙板下來臉。
“禰叫我來不會就爲這事吧?”
“嗯。”提到此行的目的,雅典娜把剛纔的事暫時丟到一邊。
“本來我也打算去找你,現在你來了更好。奧林匹斯山宙斯神殿的事情好像不如想像的單純。本來我是不會發現的,可是現在幾乎同樣的一幕也在阿瑟神山上演着,不能不叫我懷疑。”雅典娜心事重重地道。
“什麼事?”天閒不大明白。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好像衆神之間越來越不信任,或者該說離心。”雅典娜思索着道。
“不信任?離心?”如果天閒那天有聽到溫柔父女倆的對話,可能就可以猜出個七八成,現在當然是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吧,如果現在猩猩王再進攻瓦爾哈拉神宮,那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歐丁趕走。因爲現在衆神之間,不再那麼團結,猜忌越來越嚴重了。”雅典娜道。
“這倒是個好消息,相信猩猩王知道一定會高興的。”這種事天閒纔不擔心,反正又不關他的事。
“可是你難道沒想過,或者類似的事也在東方天界甚至各神界乃至魔界上演着。”雅典娜說出真正的憂慮。
“這……”真如雅典娜所說,這倒確實是個問題。事情若真的那樣發展,那一定有一隻幕後的黑手在運做,可是,究竟是誰,居然有能力同時作用神、魔兩界。
“那禰要我怎麼做?”天閒問道。
“暫時還不需要,我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雅典娜道。
“什麼?”天閒覺得奇怪,雅典娜繞了這麼大個***,究竟想做什麼?
“我希望用你們東方的奇門遁甲之術,替我找出宙斯王現在的所在。”雅典娜道。
“什麼?你們奧林匹斯山的星佔術又不比奇門遁甲差。”天閒奇道。
“我知道,但占星術需要有個大致的頭緒。我被占星殿那羣糊塗蟲關在魔胎洞耽誤了那麼久,可以說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雅典娜苦惱地道。
東天界的奇門遁甲,奧林匹斯山的占星奇術,以及吉普塞的塔羅牌占卜術是最久遠的三種先知神術。雅典娜居然放着占星殿不去而去求天閒,倒真奇怪了。
“我也沒辦法,除非有伏羲大帝的八卦鏡。不然禰告訴我禰老爺子的生辰八字。”天閒一攤手。宙斯那老不修,恐怕他自己都說不清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雅典娜知道纔有鬼。
“要這麼麻煩?”據雅典娜所知,奇門遁甲到一定階段,應該可以不需要這些煩瑣的細節手續的。
“不要懷疑,普通人是無所謂,可禰老子壞事做太多了,所以總防着別人,他至少設下十種禁制,防止別人算計他。雖然這樣一來一般的黑暗詛咒算計不到他了,可我也找不到他在哪。”天閒不是自不量力的人,宙斯老不修不錯,可是實力卻一點不差。那傢伙爲怕人暗算設下的重重禁制,天閒不以爲自己可以輕易破除。
“難道沒別的辦法嗎?”雅典娜一臉失望。
“有啊。”天閒彈彈手指。
“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找伏羲大帝他老人家,借八卦鏡用用。不過嘛,伏羲大帝自從封印了三大魔器後,就和另外二聖不知所蹤,即使偶爾露一下神蹟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因此嘛,基本不用考慮這個辦法。另一個辦法是去找當日給歐丁指點的先知伐拉。不過她好像說過,除非世界末日,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攪她。她的墳墓在海女神海爾的宮殿後,禰看着辦吧。”
天閒可沒興趣去挖伐拉的墳,何況那快到更年期的老婦女實在不好說話,這種事還是留給雅典娜去幹的好。
“她真有辦法嗎?”雅典娜可沒天閒那麼空。不止她,基本上天界衆神都有所職司,哪會像天閒這麼有事沒事到處亂逛。
“應該吧,禰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天閒摸摸頭。
伐拉嚴格來說算不上真正的先知者,她只能占卜出日後轟動的大事,至於那些瑣碎的事卻是靠着她那千里眼、順風耳得來的,知不知道宙斯王的下落就只能看雅典娜的運氣了。
“也只能這樣了。你們東方人的說話方式真奇怪。”雅典娜顯然對天閒最後那句話產生了興趣。
“還好了。”天閒揮揮手。
雅典娜這種不像女人的女人天閒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能想像如此嬌小的身軀和猩猩王角力時的姿態嗎?天閒就見過,所以不管宙斯給了雅典娜一副怎樣完美的容貌,天閒也對她興趣缺缺,現在只想回去看看明心的傷勢如何。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先走了。謝謝你!”雅典娜看出天閒的不耐煩,告辭道。
“不送不送!”天閒連客氣都省了,雅典娜還沒走,他卻先沒入了禁地的迷霧中。
“明心沒事吧?”天閒還沒進猩猩王的洞穴就嚷嚷着道。
“我沒事,你看!”
猩猩王的老窩裡這會倒是有不少人,除了庫比,明心,玉蟾黑猩猩外還有幾個巨猿,都圍在那不知看什麼,還在議論紛紛的。
“你們在幹嘛。”天閒好奇地問道。
“你過來看啊,天閒。”明心衝着天閒招手。
“看什麼?”天閒擠了過去,卻發現那張算是桌子的樹樁上正放着一大堆閃閃發光的彩鑽,正是當日猩猩王送給明心的,這次回去因爲忙着拿寒鐵琴,明心忘了把東西擱下,這會散在桌上的彩鑽已經變了樣子。
原本的彩鑽雖然閃閃發光,但那是靠折射四周的光線造成的。但現在卻不同,光線是彩鑽本身發出的,而且充滿神聖的感覺。
“嗯。”天閒捏起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彩鑽,微一轉動,一道小型的閃電就從彩鑽上飛出,直接劈在了猩猩王的肚子上。
“哇!”別看只有兩寸不到的閃電,卻電得猩猩王大叫起來。
“你幹嘛?”猩猩王急叫道。
“沒什麼,實驗一下。”天閒撇撇嘴道。
“什麼話,幹嘛拿我實驗。”猩猩王被電的不輕,肚子上這會一圈焦黑,叫人看着就發覷。
“這裡你的皮最厚。”天閒說的理所當然。
“你!”猩猩王被天閒的話堵得差點接不上氣來,不過權衡厲害,爲了自己以後出入平安,這點小事還是忍了好。
“天閒,怎麼會這樣?”明心關心的是彩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哦,我想是剛纔禰和茱麗芙神罰之雷對抗的結果吧。七色彩鑽本來就是法力最好的載體,禰和茱麗芙對抗的過程中,神罰之雷和禰的星神之力不斷交鋒,那相撞後產生的力量就都被它們吸收了,難怪剛纔樹林里居然沒着火。特別是最後一擊,神罰之雷的所有力量都直接打在七色彩鑽上,所以禰才只是被震暈而已。”
天外能比天閒更精通法器製作的本來就不多,畢竟他比較空閒,除了到處溜達就是擺弄那些有的沒有的怪東西,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次的收穫倒是挺意外的,別看神罰之雷頂不住天閒的小五雷禁咒,那是因爲天閒的身份特殊,神罰之雷混雜着明心的星神之力,兩種截然不同的神力相撞那是會產生質變的。不然那麼小的神罰之雷就能電的猩猩王哇哇大叫,當初歐丁也不用向宙斯王求救了。
“那這些變種的彩鑽有什麼用?”花明心用了一個奇怪的形容詞。
“變種?嘿嘿!說的好,就是變種!”天閒彈一下響指。
“這可是好東西,無論在人間還是神界,這種凝聚着神罰之雷的彩鑽,可以讓普通的術師發出可以和茱麗芙相比的神罰之雷。”天閒很得意地道。
有了這些東西,倒是有了對付那白癡鍾小豔的依仗。不然這裡除了自己,猩猩王外即使明心都沒有把握抵擋得了鍾小豔的傀儡術。特別是神罰之雷那種遇到邪氣時的反噬之力,更是平日的十倍,到時鐘小豔一定會很樂意烤烤火。
“這麼厲害?”玉蟾道。
“當然。”天閒肯定地點點頭,玉蟾看來已經暫時把來的時候發生的事忘了,也免了天閒一頓排頭。
“天閒,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另外的黃金杖?”這麼多巨猿擠在這裡,即使天閒他們都顯得很渺小,庫比更是幾乎沒有了,這會庫比在下面悄悄地拉着天閒道。
“哦,馬上就動身。不能讓黑金法師搶先。”天閒抱起被忽略的庫比。在這巨猿的世界裡,庫比實在太小了,拿着的黃金杖卻和她一般高低,顯得有些累贅。
“禰就是庫比?”玉蟾到這時候纔有空仔細打量天閒口中,“漂亮的庫比”。
玉蟾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庫比只能用精緻兩個字來形容。實在無法想像,不足一米的庫比居然會出落的這樣動人,特別是白侏儒族人那種特有的山林氣息,加上庫比的純真,庫比從未接觸過外界社會,雖然年紀不小,但絕對比當年某個壞小子要單純的多。
“讓我抱抱!”看來玉蟾是把庫比當成小孩子了。
“我是大人。”庫比抗議道。她可以感覺到玉蟾並沒有惡意,但她討厭被人當成小孩子。
“對不起。”玉蟾一時得意忘形,加上洋娃娃一樣的庫比實在太可愛了,所以脫口而出。這會她自己也發現不太禮貌,不好意思地向庫比道歉。
“不要緊。”
庫比做出很大度的樣子表示原諒玉蟾。其實真要說起來,以白侏儒的壽命而論,庫比的年紀其實只能算人類的三歲左右。待人處世很孩子氣,倒不能怪玉蟾有那種錯覺了。
“哈哈,哈哈。”小大人的動作自然引來一屋子的笑語。
“好了。”天閒忍住笑。
“玉蟾,禰和明心先回去,雖然神罰之雷基本都被七色彩鑽吸收。但她第一次使用這麼多法力,還是小心點的好,禰看着她點。”此時玉蟾早已知道了明心和花語交換了身軀的事。
“我沒事的。”明心不想回去。
“家裡的事禰總不能都不管吧,語姐又在閉關。”月宗的事務可不比日宗少,而且月宗多將才而缺少能做決定的人物,不比星宗,萬一有什麼事,靜君、靜容姐妹是拿不了主意的。
“那,讓玉蟾跟着去。”雖然知道如果天閒都對付不了的人玉蟾更不行,但多一個人總放心一點,反正不管怎麼樣,明心都無法把庫比當成好幫手。
“玉蟾的事也很多啊,她有她的工作。”玉蟾小小年紀生意就做的那麼大。現在她父親除坤已經完全退出生意場,唯一的希望就是玉蟾早日生一個外孫外孫女的給他抱抱,讓他能在家弄孫爲樂。爲這他可替玉蟾介紹了不少男朋友,可惜玉蟾心有所屬,弄得除坤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
“玉蟾能有什麼事?不行,不能放你一個人到處跑。”明心很固執地道:“禰說是吧,玉蟾。”
“我?”玉蟾沒想到最後明心居然將包袱拋給自己。平心而論,她當然也想多點時間陪着天閒,可是她卻不會這麼希望讓天閒有爲難的感覺。
“好了,我帶玉蟾一起去行了吧。”天閒投降了。花明心現在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好想語姐,還是語姐好,玉蟾也比她聽話,天閒心裡嘀咕着。
解決了去留的問題,明心當然是回她的月宗去了。庫比和玉蟾則跟着天閒往埃及的金字塔而去。
這次是找人,可不能在天上那麼走馬觀花。三人一行,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雖然,那小女孩總掘着嘴,但別人只當是在鬧脾氣,不但無損她的可愛,反更嬌憨了。
“三位住宿嗎?”三人按照着庫比手中黃金杖的共鳴作用,一直來到這胡夫城,找了一間旅店住下了。
這裡算得上是名勝古蹟,所以城裡的旅店啊,賣飾品,紀念品的小販就特別多,還有一些占卜的吉普塞人。
因爲當日黃金杖所顯示的也是一羣吉普塞人,因此天閒特意挑選了一家吉普塞人的旅館,迎接的是個穿着傳統吉普塞服裝的中年婦女,看上去有點胖,待人倒是和氣得很,臉上堆滿笑容。
“我們要……”玉蟾想開口。
“我們要一間套房。”天閒搶着道。讓玉蟾開口,那又是兩間標準房。
“你想做什麼?”玉蟾急地悄悄拉天閒的衣袖。
“怕什麼。”天閒不動聲色地道,同時又對着老闆娘:“請帶我們去吧。”
“好,這邊來。”老闆娘是精明的生意人,雖然看出兩人在暗地裡弄鬼,也不說破,全當沒看見。
“你,一間怎麼住?”玉蟾還再不依不饒,反是庫比沒什麼反應。
“我們當然一起睡了。”天閒在玉蟾耳邊道。
除了那次從夢佳往非洲的途中和玉蟾親熱過一回,這一路上玉蟾總是有意無意地拉着庫比當擋箭牌,一路相處下來,庫比和玉蟾的感情倒是好了很多。
“不要!”玉蟾驚道,縱然對天閒千肯萬肯,但當着庫比的面,她是拉不下這臉來的,而且她自己知道自家事,她對天閒的依戀本身就很深,經過那事後更是如此,如果總這麼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一刻也不能離開天閒了。
不同於花語對天閒的溺愛,玉蟾對天閒是全無保留的男女之愛,所以她不想綁住天閒的手腳,從小所受的教育使她認爲男人該以事業爲重。
“就是這間,三位還滿意吧?”老闆娘打開一間房門。那是一套有兩個房間的豪華套房,裝潢充滿了埃及古典情韻,典雅而不會豪奢。
“謝謝,很好!”天閒強拽着玉蟾進去。
“有什麼事叫我,我先走了。”老闆娘關上門。
“不行,我還是和庫比一起睡。”沒了外人,玉蟾也不用壓低嗓子了。
“嘿嘿,不,禰今晚要和我一起。”天閒邪笑着道。
“庫比,幫我!”玉蟾知道自己不是天閒的對手,要是天閒想用強,她可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不要。我是好孩子,我一個人睡。”庫比落井下石。
當時玉蟾要庫比裝成她的女兒,庫比是強烈反對的。但玉蟾實在太喜歡庫比了,天閒也沒辦法,兩票對一票,庫比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當了“女兒”,這會難得有機會當然要報一箭之仇,當然要抓住機會。
“嘿嘿,禰就認了吧。”天閒做出一副色狼樣,張牙舞爪地朝着玉蟾逼過來。
“不要,庫比在看着呢。”玉蟾被天閒逼到牆角。
“阿嗚,好累。我回房睡覺了。”庫比打個哈欠,走進其中一個房間,關上門,卻從門逢裡朝着這邊偷窺。
“哈哈,來吧。”天閒一個惡虎撲羊,將玉蟾撲倒在厚實的地毯上。
“不要!”玉蟾尖叫着掙扎起來。
“別動,不然後果自負。”天閒惡劣地制住玉蟾的兩隻手,吻在玉蟾欲滴的櫻脣上。
“嗚,嗚。”庫比一進房就沒了腳步聲,玉蟾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正躲着偷看,自然不肯這麼就範。
“嘿嘿,禰就認了吧。”玉蟾的掙扎慢慢顯得無力,天閒騰出手來想解開玉蟾的衣服。
“不要!”玉蟾的手剛一恢復自由,就再次掙扎起來。
“好,禰自找的,別後悔哦。”天閒的笑容更惡劣了。
“傀儡**,情絲束魂,去!”不知天閒從哪偷學來的鐘小豔的傀儡術,玉蟾只覺得渾身一震,接着手腳就不再聽從自己的指揮,扭動起妖豔的步伐,玉手輕舒,慢慢褪着自己那一身羅衫。
“怎麼會這樣,天閒,你可惡!”玉蟾大急,這樣比剛纔還要遭,看在庫比眼裡,自己真是什麼面子都沒了。
“禰自找的。嘿嘿。”天閒張開雙臂,玉蟾滾熱的嬌軀已經自動投入了他的懷中……
“啊!”激情過後,雖然後來天閒的傀儡術已經失去了對玉蟾的控制,但玉蟾當時已經是欲罷不能了。這會清醒過來,重重在天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痛得天閒大叫起來。
“敢咬我,看我怎麼收拾禰。”天閒的祿山之爪衝着玉蟾探出。
“不要了。”玉蟾笑着躲避,不小心覺得碰到一個涼涼的東西。
“嗯。”擡頭看去,玉蟾的臉立刻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顧不上再和天閒胡鬧,急忙操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套上了身。
看來玉蟾活該有此一劫,本來那天去白侏儒的洞穴,玉蟾就差點在庫比面前裸奔,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是被庫比看了出活春宮。
剛纔玉蟾碰到的正是庫比的黃金杖。庫比坐在地上,黃金杖就這麼一頭靠在她肩上,一頭拄着地,庫比則瞪大一雙眼睛看着兩人。
“庫比,禰先掉過頭去。”天閒也不好意思起來。
“哦。”庫比很聽話的把身子轉了過去。
“庫比啊,禰什麼時候出來的?”天閒也穿好衣服,玉蟾一邊羞着天閒的臉,一邊問庫比。
“就在姐姐**的時候。”庫比口沒遮攔,玉蟾的臉刷地就紅了。
“哈哈,哈哈。”天閒哪還忍得住。
“**”?虧庫比想的出來。庫比的中文還是不行,雖然不再結結巴巴,但有時還是不注意用詞。像這回庫比也不會找個婉轉一點的說法,居然直接用**這個詞,難怪玉蟾會受不了,不過倒沒說錯呢。
“你,你還笑。”沒辦法衝庫比發火,天閒自然就成了出氣筒,恨恨地將一隻鞋朝着天閒砸了過來。
“哎,不關我的事。”天閒躲過這一擊,想到有趣處,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算了。”玉蟾氣苦,也知道拿天閒沒轍。
“死庫比,幫着天閒欺負我。”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待會出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風祭司的繼承者。”天閒喘着氣道。
“玉蟾姐姐,剛纔禰爲什麼叫得那麼奇怪。”庫比顯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也怪不得她,白侏儒們雖然豪放,到底是古人類文明的傳承,再怎麼這種事也不會公開。庫比對於男女歡愛更是一知半解。
“噗哧!”天閒忍俊不住,忙找個藉口跑進洗手間,在裡面大笑特笑起來。
“庫比啊,小孩子不要問。”玉蟾頭大如鬥,這種事她怎麼解釋。
“可是,庫比想知道。”庫比天真地道。
“這個,那個,這。”玉蟾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天閒這麼碰我,我覺得感覺好奇怪,可是不會像姐姐那樣。”庫比在自己胸前比畫着道。
“天閒!”玉蟾怒吼道。她可以忍受天閒有再多的女人,但庫比在她眼裡只是小孩子,天閒怎麼能那麼做。
“天地良心,禰聽我說。”天閒本來還聽的挺樂意,庫比最後那句話一出他就知道不妙了。
今天的事是別想做了。天閒花了一夜工夫,算是把事情基本交代清楚,玉蟾這才半信半疑地作罷。
熬到第二天天亮,玉蟾和天閒兩人都是一夜沒睡。天閒其實倒沒什麼,玉蟾可就不行了,她本就身子弱,雖然這些年在亡魂之森也練了一點,不過終究是半路出家,加上昨天下午被天閒變着法糾纏了一下午,體力早就不支了。
早上庫比來叫兩人一起出去時,玉蟾的眼睛已經是睜不開了。
“哦,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好睏,讓我再睡會兒。”無論天閒怎麼催,玉蟾就是那麼賴在牀上,經過一番努力,天閒總算在玉蟾身上見識到瞌睡如山倒這句話。
“算了,讓她睡吧,我們兩人去找就是了。”天閒放棄努力。
“好。”庫比點點頭。她只關心什麼時候能找到所謂的另外兩支法杖,可以使自己的族人恢復往日的寧靜。
胡夫城是以當年埃及的法老王胡夫的名字命名的,到現在胡夫金字塔仍然是埃及古金字塔中最大的一座,所以這裡的建築都保存着古埃及時期的風格,不過有些不倫不類的是除了古埃及的建築,其中還夾雜着古希臘、古印度、古羅馬的裝飾品。
不過這些別出心裁的佈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這種地方,庫比的黃金杖反顯得不是那麼耀眼了,別人只當是不知在哪購買的紀念品罷了。
“喂,快來看。來自神秘東方的九轉金丹,乃是五千年前的醫學專家太上老君親傳。來啊,快來看啊,有病治病,無病強身,來啊,快來買啊。”天閒這恐怕是第一次聽到用英文叫賣的江湖郎中,難爲他可以說的那麼流利。
“走,我們過去看看。”天閒一拉庫比。
那賣藥的身邊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東方古國的神秘一直就是西方覺得不可思議的,特別是這些來古埃及尋找古老文明的人。
四周圍的除了金髮碧眼的西方人外,居然還有不少看似波斯、印度血統的東方人,再看那賣藥的,從那高聳的鼻子以及蔚藍的眼睛可以清楚分辨出屬於西域的血統。
想是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賣藥的小夥子越吹越來勁。漸漸就沒邊了。
“我師父乃是太上老君第五十二代傳人,歷代祖師爺裡除了遭遇天災,就沒有一百五十歲前死的。我是爲了廣結善緣,所以纔將師門神藥拿來濟世,阿彌陀佛!”看來這小子已經吹暈頭了。
“哎,我說,你念錯了,該是無量壽佛。”天閒搖搖頭。
太上老君是個老好人,天閒煉丹的好多藥方就是從他那兒偷師來的,太上老君的兜率宮自然也是天閒常光顧的地方。
“你,你是什麼……”賣藥的少年眼一豎就想發作,卻發現天閒截然不同的外貌。這傢伙還算有點見識,罵人的話就這麼吞了回去。
“這您可就外行了。我們第三十二代祖師玄奘西往天竺,所以就吸收了天竺如來的精華。”
“那是唐三藏,修白馬寺的那個,不過他是禪宗弟子。”天閒一歪嘴道。這小子是說謊不打草稿的那種人。
“對,對。”沒想到這賣藥的小子倒是挺能諏的,“他後來才改投第三十一代祖師門下的。”
“是嗎?”天閒打量着眼前少年的穿着,頭上戴的是純陽派的九陽平天冠,身上卻穿着一身矛山的玄黃太極袍,腳下穿的皮鞋且不去說它,手上拿着一隻破舊的鈴鐺,許是爲了招攬生意方便吧,而且爲了有幾分神秘色彩,不知他從哪找來一隻湘西趕屍的鈴鐺。古埃及木乃伊這麼多,這小子真夠不知死活的!
可惜他那非洲人的血統使的嘴脣外翻,加上黝黑的皮膚。他如果去捉鬼,估計十次倒有九次要被別人當鬼趕。
“你叫什麼?”天閒問道。
“我,我叫吉塞爾。”少年回答道。
“吉塞爾,你那鈴鐺最好扔了,不然很容易倒黴的。”天閒道。
“爲什麼?”吉塞爾將鈴鐺往懷裡一抱,他這攤子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個鈴鐺,是他師父去東方時從一個盜墓賊手裡買來的。攤子可以扔,這個鈴鐺卻是不行的。
“是嗎?那隨便你了。”天閒可不喜歡勉強別人,轉身要走。
“喂,你不看看我的藥嗎?我的藥可是最好的。”吉塞爾一把拉住天閒,眼睛卻直朝庫比手中的黃金杖瞟。
“不了。”天閒不想理他。
“我這可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吉塞爾神秘兮兮地從身上掏出一科銅子大小、色泛淡金的藥丸來。
“是嗎?”那種質料的東西,天閒只一眼就看出不過是一顆塗了金粉的仁丹而已,不過他那制金粉的方式倒是道教正統,是爲了寫符所用的。
“當然真的,不信,你聞聞。”吉塞爾把東西朝天閒鼻端湊了過來。
“不用了,我不需要。”天閒想走,庫比倒是饒有興趣地看着。
“不,我看你早有暗疾在身,如果不用我的藥,最多活半年,可是用了我的藥,你就一定會長命百歲,而且你這病傳染,連你女兒都染上了。”吉塞爾危言聳聽地道。
“是嗎?那你怎麼賣?”天閒不耐煩地道。
“這可是無價之寶,但我本着慈悲之心,這樣吧,你就把那跟黃金杖給我就可以了。”吉塞爾圖窮匕現地道。
“哦?”天閒失笑,這傢伙雖然是騙子,眼力倒還是有的,不過黃金杖那是不能給他的。
“你讓我拿黃金杖換你的仁丹?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天閒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吉塞爾一時僵在那裡。
他能編出那麼多蒙人的話,當然去過東方,聽天閒的口音,他立刻知道,現在他是踢到鐵板了。
“小子,只要你把招魂鈴給我,我就不揭穿你,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天閒威脅道。
“你!”真是夜路走多終遇鬼,一向嚇人的吉塞爾也嚐到被人威脅的滋味。
“謝謝了。”天閒隨手從吉塞爾手裡將鈴鐺接了過來。以吉塞爾那點能耐,別說沒防備,就是有準備恐怕也阻止不了天閒的行動。
“別走。”看到天閒拿着鈴鐺就走,吉塞爾忙在後面叫道。天閒自然不會聽他的,反走的更快了。
“對不起,我有事,今天先收攤了。”
那鈴鐺是吉塞爾從他師父那偷出來的,要是這麼丟了,師父還不扒了他的皮。匆匆收拾了攤子,吉塞爾就追了過去。
“天閒,你幹嘛要拿人家的鈴鐺。”庫比顯然不知道天閒幹嘛要這麼個破鈴鐺。
“鈴鐺?這可是亡靈法器中的招魂鈴。那小子估計是剛拿到手的,不然在這種地方搖幾下,能把幾千年前的木乃伊都招出來,那時候這座城市可就變成死城了。”天閒擺弄着鈴鐺道。
道家所謂一生二,二生萬物,無論是神妖鬼怪,都擁有自己的法器,而且分爲兩種極端的能量方式和原本分出兩者的那個一。創世三聖有三大聖器,心魔有三大魔器,同樣亡靈界,占卜界都有各自的三件至尊法器。這“招魂鈴”就是召喚有軀體亡靈的終極法器,另一件“亡魂號角”則可以召喚地獄最深處的鬼魂,至於第三件亡靈法器,即使在亡靈界,也無人知曉究竟是什麼。
“不會吧。”庫比害怕地說。白侏儒族以前一直不會魔法,所以很怕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