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糾結
吉米從戴夫的辦公室離開以後就直接下樓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吉米一直在考慮戴夫到底什麼意思。
戴夫最後給他說了一句隨時關注一下案情進展，但是並沒有安排給他什麼任務，讓吉米覺得戴夫應該還有話沒說。
前面只是問問他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吉米回想自己的回答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卻不明白戴夫到底意思是什麼。
這種被碾壓的感覺讓吉米很難受，猜不出大佬們的想法，也沒辦法提前準備應對方案，一旦戴夫他們定下什麼任務，到時候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回到家，尼婭看着眉頭緊皺的吉米，沒有問他原因，而是從旁邊拿過威士忌給吉米倒了一杯。
吉米一手拿着酒杯，一邊拉着尼婭坐在沙發上，“你知道麼？今天一個參議員死在了帝國大廈。”
尼婭點點頭，靠着吉米：“聽說了，說是你們的人乾的。”
吉米：“我不這麼認爲。被抓的人是彼得·博爾克，我以前的主管。他就是一個軟弱的傢伙，在FBI多年，他從來沒有開槍殺死過任何一個人，從來沒有。”
尼婭：“也許只是誤殺呢？他也許只是失手。”
吉米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彼得不是那種會非常緊張的隨意開槍的人，他槍法雖然一般，但是心理素質很不錯，我不相信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失手。而且他面對的是參議員，別說開槍，連舉槍瞄準他都是大問題。”
尼婭：“那你打算怎麼做？幫他麼？”
吉米：“我不知道。……我很想幫他，但是……他讓我很傷心，前幾天。”
尼婭起身看着吉米：“怎麼了？”
吉米：“前些天彼得和伊麗莎白被綁架的事你還記得吧？”
尼婭點頭，吉米繼續說道：“我找人找線索，之後救了彼得和伊麗莎白。後來在返回局裡的時候，彼得指責我要殺了劫匪，說他們罪不至死……男劫匪中了兩槍，生命垂危但是最終還是成功救了下來。女劫匪中了一槍，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兩個劫匪都在監獄，等待聯邦檢察官起訴上法庭。”
吉米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完，看着尼婭：“那個男的是越獄犯，綁架彼得和伊麗莎白的時候，他們剛剛犯了兩起搶劫案，持槍搶劫珠寶店。這樣的人，不管他們有什麼理由，一定是惡性犯罪。”
尼婭拿過酒瓶，給吉米倒了酒，想了想，也拿了自己的杯子倒了一點，和吉米碰杯，“不用想那麼多，你不想幫就不幫吧，自己開心最重要。”
吉米一點點的喝着酒，彼得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個好人，就是偶爾腦子會不清醒，分不出到底誰纔是對他好的那個人，他會變成聖母，完全不顧及吉米的想法。
對於調查謀殺案，吉米已經算是經驗豐富了，他能在兇殺組立足，能代理一段時間兇殺組，就代表着休斯他們已經認可了吉米的能力。
這一點不用懷疑，如果吉米能力不足，休斯肯定早就給他安排上司了。曼哈頓辦公室的高級探員和監管探員的人數絕對不少，不可能平白空一個小組沒有領導。
這次雖然死的人地位高一點，但是跟其他謀殺案沒什麼區別，調查，還原現場情況，追查殺人兇手，只要投入足夠的時間和人脈支持，吉米相信可以還原一個真相，不管是不是彼得動的手。
但是現在的問題很多，最大的問題就是休斯和戴夫都不支持吉米介入，或者說休斯是明確說明不讓吉米介入，而戴夫，今天晚上的談話讓吉米覺得他可能有別的想法。
尼婭：“你在想什麼？”
吉米：“沒什麼。哎，現在就算想幫他都不行，我沒辦法去聯合調查組那邊。”
尼婭：“別想了，順其自然吧。看電影吧，你想看什麼？”
吉米把杯子放下，起身走向臥室：“你來選，我去換一下衣服。”
——
第二天一早，吉米提前醒來，沒有叫醒尼婭，而是自己起身洗漱出門。
吉米直接開車來到休斯家外面，給休斯打了電話，就這麼坐在車裡等着。
過了一會，休斯打開了門，穿着休閒衣服，吉米下車來到他面前，休斯指了一下旁邊，兩人沿着人行道走了下去，“爲了彼得？”
吉米：“恩，我想知道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
休斯：“彼得被人陷害了，那個詹姆斯·貝內特是尼爾·卡夫瑞的父親，多年前因爲殺害警察被定罪，他的搭檔愛倫·帕克一直在收集他們警局黑警的資料，他們找的那個盒子裡就是對普拉特參議員不利的證據。”
吉米：“這個我知道，之前聽你們說過了，這次帝國大廈是怎麼回事？”
休斯：“他們掃描定位了那個盒子，但是新來的卡拉威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確定了大致的樓層，並且通知了普拉特參議員。
普拉特參議員爲了能儘快找到證據盒子，直接把其中一層租了下來。
彼得爲了讓尼爾可以自由活動，把尼爾的電子腳環套在自己的腳踝上，被卡拉威發現了以後，彼得被停職，卡拉威解除了他的徽章和配槍，讓人帶他離開，但是彼得逃跑了。
他們在帝國大廈搜查盒子的時候，詹姆斯·貝內特和尼爾·卡夫瑞的人也在裡面，而且他們提前定位了盒子的位置，直接拿到了盒子。
但是在拿盒子的時候出了意外，導致卡拉威和普拉特都看到了詹姆斯·貝內特，發動了其他探員去抓捕貝內特。
之後普拉特參議員的保鏢抓到了貝內特，帶回了盒子，但是他們在普拉特死後搜查現場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盒子裡的證物，只有一疊明信片。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普拉特和貝內特兩個人曾經單獨在一起，之後彼得到了現場。
根據彼得的說法，是普拉特和貝內特兩人拿槍互相指着對方，貝內特槍殺了普拉特參議員之後把槍放在了桌上，他要逃跑的時候彼得拿起槍威脅貝內特，還對着旁邊開了一槍。
貝內特跑掉了，彼得被隨後趕過來的探員抓捕。
這就是目前已知的全部情況了。”
吉米：“讓我想想，你說的有點亂，線索對不上。”
休斯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走向前面，來到一家咖啡店，點了咖啡兩個人坐在窗戶旁邊的桌子。
吉米看着休斯：“這裡有問題，如果按照你說的流程，貝內特槍殺普拉特用的是彼得的槍，但是彼得已經提前被卡拉威解除了徽章和配槍的，他的槍怎麼會在貝內特手裡？”
休斯搖了搖頭：“我只是從其他人那邊得到的消息，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
吉米：“卡拉威有問題，她在這裡一定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休斯：“現在案子是總部過來的人領導的聯合調查小組，我沒辦法拿到完整的資料，我退休了。”
吉米：“你們要放棄彼得了麼？”
休斯：“沒人要放棄彼得，你以爲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吉米：“你說我們，還有誰？”
休斯沒有說話，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就這麼沉默的讓吉米自己去想。
吉米：“這個案子裡有不少問題的，彼得有的救，也許抓不到貝內特，但是至少目前的證據除了槍和火藥殘留這些證據之外，沒辦法完全指控彼得，他沒有理由槍殺一個聯邦參議員。”
休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MP3，插上耳機給了吉米，“聽一下。”
吉米戴上一個耳機，裡面傳來一段電話錄音，聽完以後他拿下耳機，“這是卡拉威主管和普拉特參議員的通話記錄？”
休斯點點頭：“一個NSA的朋友幫忙拿到的。”
吉米：“不夠作爲證據，但是足以證明卡拉威就是內鬼了，泄露調查線索給普拉特參議員。還有，根據這一點，也可以反控卡拉威和普拉特合謀，陷害彼得。
彼得的槍就是最大的證據，被探員解除了徽章和配槍以後，爲什麼槍會出現在普拉特參議員那邊？他們解釋不了這一點，就沒辦法合攏證據鏈。”
休斯：“恩，作爲線索可以，但是同樣不足以作爲證據，而且NSA那邊也不會出來作證的，這次監聽並不是提前審批的。”
吉米：“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做？”
休斯：“還在等待調查，希望能找到更多證據吧。”
吉米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就繼續等一下吧。”
——
和休斯喝了杯咖啡，吉米開車上班，他剛到辦公室，伊莎貝爾就找了過來，“吉米，今天需要召開一個小型發佈會，你準備一下，等下也參加。”
吉米皺着眉：“關於昨天的案子？”
伊莎貝爾：“恩，只是簡單介紹一下，不涉及案件調查進度。”
吉米點點頭：“好的，我準備一下。”
看來卡拉威壓不住了，昨天她才說過要封鎖消息的，今天一早就要召開緊急發佈會，至少應該是辦公室上層的指示，很可能是總部那邊的。
這次的發佈會沒有在小會議室，因爲記者實在太多了，哪怕已經拒絕了一部分，那個小會議室依然不夠。
這次發佈會直接選擇在大會議室，並且清空了裡面的桌椅，所有記者只能站着參加了。
發言人還是伊莎貝爾，吉米輔助，還有幾個人在旁邊維持秩序。
伊莎貝爾：“感謝各位參加本次案情發佈會。昨天上午，特倫斯·普拉特參議員在帝國大廈他租下來的基金公司辦公室被槍殺，兇手使用的是一把格洛克19手槍。
案件由FBI華盛頓DC總部的探員和曼哈頓辦公室探員組建的聯合調查組負責調查，由於目前案件正在調查階段，基於保密規則，我們暫時無法公佈調查進度。
目前已經抓捕一名嫌犯，嫌犯的信息暫時無法公佈，後續調查有結果以後我們會再次召開發佈會公佈信息。”
記者：“有傳言是一名FBI探員槍殺了參議員，請問這是真的麼？”
伊莎貝爾：“抱歉，目前我們還沒有得到授權公佈嫌犯信息。”
記者：“根據帝國大廈的人提供的信息，案發時有大量FBI探員正在大廈搜查，請問是否和該案件有關。”
伊莎貝爾：“這兩件事沒有關係，當時我們正在搜索的是另一起案件的證物。”
記者：“請問目前負責案件調查的探員是誰？他爲什麼沒有來參加這次發佈會？”
伊莎貝爾：“抱歉，聯合調查小組目前正緊鑼密鼓的調查這起案件的相關內容，他們暫時不會參加案件前期的發佈會。”
記者：“請問那麼多探員在現場都沒有阻止嫌犯槍殺普拉特參議員，在場探員是否涉及玩忽職守導致這次案件的發生？”
伊莎貝爾：“抱歉，關於案情相關內容暫時無法公佈。”
記者看着自己手裡的記事本：“普拉特參議員曾經在昨天早上在公園被兩個人襲擊，我們找到了這次通緝信息，請問襲擊普拉特參議員的人是否跟本案有關？”
伊莎貝爾：“抱歉，目前關於案件的嫌疑人信息我們無法提供，請等待後續公佈的信息。”
……
無可奉告成爲伊莎貝爾說的最多的話，因爲上面要求不得泄露任何信息，所以這次發佈會嚴格的說就是對外說有這麼一個案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吉米看着前面伊莎貝爾被記者圍攻，不得不佩服她們這些專業發言人，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扛下來，要是他在那個位置的話，這時候說話估計都帶着火氣了。
而且從記者這邊得到的消息，吉米竟然發現了好多有意思的地方，因爲他沒有看過案件資料，他竟然不知道詹姆斯·貝內特和尼爾·卡夫瑞這一對父子竟然在昨天早上的時候已經因爲襲擊普拉特參議員而被通緝了。
這可是重要線索，因爲私人恩怨，詹姆斯·貝內特槍殺普拉特參議員的原因也就有了，這自然比彼得槍殺普拉特參議員更有說服力。
同時也可以證明彼得的話裡有一部分是有可能的，就是貝內特和普拉特兩個人互相拿槍指着對方，就是不知道調查小組那邊有沒有參考這部分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