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玉棠仍舊有些虛弱,但可以勉強走路了,一邊離開一邊道:“我有些私事要去了,夫君珍重,我有空便來看你,至少會在你成年之際來把一切都交給你。”
“那有好多年的,你現在就跑了,江湖中那麼多俊男,你會不會跟着人跑了?”王雱神色古怪的道。
白玉棠偏着腦袋想了想道:“你的擔心有道理,我是個感情衝動又剛直的人。我不喜歡隱藏感情,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所以不排除我有機率會喜歡上別人,但我不會跑,如果將來我錯了,我來你面前自裁。”
“啊!”
王雱再次嚇的跳起來,這個腦子有坑的大姐姐竟如此極端,她會這麼對待她自己的話,也會這麼對待我大雱的,這次小爺怕是真的上賊船了。
“想多了,錦毛姐你想多啦。我不是這個意思。”王雱非常緊張的道:“我的意思是,協議精神雖然重要,但也不要那麼極端。你還沒有真的嫁給我,如果將來有天,你真遇到了值得傾心的才俊,你可以變心跟着他去的,我以爲你知道我大度這事的。”
“你休要現在纔來耍滑頭。咱們已經說定了,決定了我就不多想了。就這樣,你自己珍重,我要走了。”白玉棠說着就要出去,“不去把展昭這個朝廷鷹犬幹掉,我念頭不通達。一定要在和你成親前幹掉他。”
“我的姐,你打不過他的,一生都打不過。你天賦異稟,你爲啥就認爲他天賦比你弱?你有進步,你爲啥就認爲他在原地踏步?你這樣的性格說的好聽是剛烈,說的難聽就是智障,你怎麼鬥得過猥瑣的老包和展昭?他們有朝廷百萬軍隊做後備隊,有道德制高點,你怎麼和他們鬥?要講謀略的,不是爲夫看不起你,你真的不夠猥瑣,你永遠完成不了這個心願。”王雱真誠的說道。
“你是我夫君,你會幫我嗎?”白玉棠楞了許久後這麼問道。
王雱頓時搖手撇清道:“不不不,這不關我的事。我也是朝廷鷹犬,小爺乃是和他們一夥的,將來關起門來收拾他們我會的,但是現在胳膊往外,幫助江湖草莽去坑他們,那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比背信棄義嚴重二十部,你你,你個娘們別想拖我義氣雱下水,小爺我寧死不從,視死如歸,立場堅定,絕不妥協於任何桃色陷阱、以及大姐姐的淫威。”
白玉棠本來就有些不穩,這下就摔倒了,“我只是作爲女人這麼問一句我的夫君,你無需長篇大論婆婆媽媽的說那麼嚴重吧。你不幫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悍妞撲街了後,王雱就跑過來揩油,蹲下去伸手輕輕摸着她的背脊。
不過有點緊張,畢竟她武力值很高,性格很惡劣。
好在錦毛姐不在意。在白玉棠的感覺上,唯一不好的在於他現在還小,沒那份情趣在其中。這小子主要是壞,連赤子童心也沒有。
王雱又道:“白姐姐別走了,留在我身邊吧,我教你讀書、教你世間的道理,調教你。收收心,你也加入朝廷這個最大的幫派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等你真正入門,成了我這個朝廷鷹犬的賢內助後,那時就是自己人。那時候我把老包和展昭一起整的跳腳,幫你找場子,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總之我先去把展昭宰了,小夫君你自己珍重。”白玉棠又固執的起身了。
“作爲一個男人,我要求吻別,你會不會覺得我欠抽啊?”王雱當然知道她是頭犟驢勸不回來的。
白玉棠想了想,雖然這小屁孩太小了,沒有情趣還極其齷蹉,但是親個嘴的要求似乎也不過分。
於是她便又走了回來,把王雱抱在懷裡,王雱就很安逸的挨着她的胸口處,打算親個嘴。
“住口!”
忽然傳來老廖的一聲爆喝,然後白玉棠猛的轉過臉,如此導致原本就有點緊張的王雱沒能親到,只是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白姐姐的皮膚真的好白好玉呢,感覺老好了。
白玉棠輕輕把王雱放在地上後,手握在了她那尤其長的劍柄上。
“雕蟲小技!”
老廖如何會給白玉棠出劍的機會,跨步進來的時候腳尖一勾,地面上的石子當即彈射而出。
白玉棠目下身形遲緩無法避開,只能臨時微調角度錯開一些,於是石子沒打在手上,卻打在劍柄上碎裂,濺射出的沙子都讓白玉棠手背肌膚隱隱作痛。
白玉棠退後一步的同時老廖跨進一步。
白玉棠試圖再次握劍柄的時候,老廖已經握住了劍柄。
慢了一步後處處形成壓制,不論如何操作都形成了不利局面,老廖必然先出劍,先發先至。
於是白玉棠臉色很差勁,很受打擊。
廖青巒的劍那真不是開玩笑的,別說目下半血狀態還要面對他的先機了。就算是滿血狀態,白玉棠先出手有先機,也最多隻能壓制老廖個兩百回合,最終要被扳回來的。那時候就必須跑了,不跑肯定吃虧。
所以麼,白玉棠和老廖也沒仇,就放棄了掙扎,再也不去試圖碰劍了。
“我又沒說話煩你,幹嘛讓我住口?”白玉棠似乎受到了王雱的影響,選擇了嘴炮。
老廖說道:“我是呵止我家少爺,非禮勿碰,我見他伸出嘴巴來快碰到你了,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嘴崛的尖尖的,像老鼠嘴似的,不雅觀,哼。”
白玉棠的綽號就是老鼠,所以她也不覺得是侮辱,高傲的仰着頭。爲自家的小夫君也是隻老鼠而自豪。
王雱則是相當的尷尬啊。
“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王大人家的衙內,雖然衙內無傷,面對成精的蜈蚣威脅時,你還救了衙內。但是功不低過,你仍有罪責。”老廖手握着劍柄看着地上的死蜈蚣斥道。
其實老廖在反裝忠,他這麼說話,明顯是在找理由給白玉棠合理開脫了。
否則白玉棠的罪名很可能套上死罪,這個事還真的鬧大了,目擊者就是王小丫,乃是小蘿莉親自去州衙報的案。
白玉棠想分辨說“是他救我,蜈蚣是他幹掉的”,卻見王雱微微搖頭。
自己的老婆麼還是要保護一下的,所以王雱又補充道:“廖叔,這其中有一定的誤會。白玉棠她倒是沒壞心,她屬於典型的腦子有坑,缺心眼,好心辦了壞事。她是請我來觀看她拿賊的,那個賊打算陰我。她想裝牛逼卻操作不當,請我來的過程粗暴了些,導致二丫誤會了。二丫年紀小不懂事,誤會了白玉棠的行爲到也正常。她沒綁架,我願意跟着她來的。”
老廖略微鬆了一口氣,放開了劍柄道:“果是如此,我就說嘛舒州城哪來的大賊,一切在我掌控之中。”
王雱雙眼發黑,媽的他掌控個蛋啊,依靠他的話,小爺我已經被大姐姐虐的不成體統了,大姐姐也犯下大罪了。好在小爺機智,成功控制住了局面。話說早前老廖說“在他掌控之中”的時候,一定早就知道白玉棠的存在了,他只是不想說而已。
白玉棠又不是很在乎這些,見小夫君又說假話了,她又打算澄清一下。
王雱卻擺手道:“男人說話女人不許插嘴。”
本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覺悟,白玉棠倒是也沒有太惱火,只是狠狠一跺腳就離開了。
她一共搶走王雱的三百文錢,原本打算還給王雱的,現在則沒這個想法了,當做夫家給的水粉錢也行,當做禮金也可以,總之不還給他了,他還小,要那麼多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