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的面色一變,盤膝坐下,打坐。可任憑他如何的努力,卻也是沒有感覺到體內有絲毫的靈力存在,他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他緩緩的從牀上走了下來,看着旁邊安靜無比的鏡子,一片的寂靜,他看了看四周,陳設還是他的鏡子內部空間的陳設,沒有半點的變化,只是玉兒不知去往了何方,而那些靈藥,在張彪的的眼睛看來,似乎是蒙上了一層陰榖。
張彪的眼睛從這些東西身上轉移開了,但是他的心卻沉了下來,他快步走到,自己安放愛妻棺木的地方,看着棺木裡愛妻的身體不翼而飛。心情瞬間變得異常的糟糕。
他大聲的喊道:“玉兒!玉兒!”聲音緩緩的散開,並沒有半點的波瀾,所有的聲音,都慢慢隨着聲音,消失在了空氣中,沒有任何的聲音,空氣中安靜的可怕,所有的聲音都好像進入了一個吞噬聲音的黑洞。
他強自鎮定的站在那兒,但眼神中偶爾閃過的慌亂,卻是出賣了他並不平淡的內心,他強迫自己冷靜,但是他的額角已經開始滴下了汗液。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慢慢的走到了自己走出來時候的那張牀。
按照原先的位置,他慢慢的躺了上去,眼神有看了看四周,仍然是十分的警惕,但是周圍還是一樣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聲響,在這種情形下,他的情緒漸漸的開始鬆弛了下來。
時間過去了數個時辰,但是在張彪的心中,似乎過去了許久,沒人打擾他,他就這樣的在那兒聽着,這些時辰裡面,他的精神,一直繃着,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但是,似乎,這裡的時間都靜止了,什麼東西,都停止了活動,讓他莫名的感覺到一陣不安,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讓他的精神漸漸鬆懈了下來,不過還是保留着對外界的基本防備。雖然這基本沒有什麼用。
他腦子中開始胡思亂想,這到底是怎麼回
事?他心中暗暗疑惑不解,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在昏迷前,似乎是憑藉扇子將鍛天老祖給殺了,而自己似乎是,因爲法力消耗過度,而,昏迷了?!
忽然間,他的瞳孔驟然急劇收縮,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口中喃喃自語道:“自己,在當初似乎是和他聊了一會兒天……然後自己用扇子將他殺了……該不會是他那個時候,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吧!”
想到這兒,他猛然坐了起來,可是沒過多久,他又苦笑着躺下了,畢竟如今,就算是知道是鍛天老祖做的手腳又能如何?自己現在這個狀況,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麼境地。
而且身上的法力也無法調動,卻如今處於這麼一個地方,看樣子似乎是自己的鏡子內部,但是,張彪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鏡子中!他隱隱有所猜測,這可能是一種傳說中的東西,但是他不敢肯定。
這可能是傳說中的一種東西:夢魘!張彪也是在古書上面看到,魘是一種極兇的惡魔,俗語言,九魔生一魘,凡是要有魘出生的地方,必定是有大量的生靈死去,生靈死去的越多這魘的力量就越大,傳聞強大的魘可以貫通幽冥,極爲兇厲。
而夢魘,則與普通的魘又不一樣,或者說,夢魘,本質上是和魘區分開來的,它不是一種魘,它是人心中生出的惡鬼,讓人被鎖在自己心中,處於一片不陰不陽的灰暗之地,永遠也無法甦醒。
自己再也掌控不了自己的軀體,想到這兒,張彪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古書上雖然記載了這種東西,但卻並沒有告訴自己改如何解決,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他得心情,愈發的煩躁,此時的他彷彿陷入了一個怪圈,他能夠從夢魘中逃出來嗎?
而此時,在洞天鏡子外面,夢魘的時間,其實是和現實掛鉤的,見到張彪昏迷,原本玉兒也沒有在意
,以爲張彪只是因爲法力消耗過度,睡過去了,但是此時時間一長,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此時外界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了,玉兒焦急的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她不知張彪到底怎麼了,她什麼也不懂,而此時她也無法操控洞天鏡,畢竟洞天鏡是張彪的法寶,此時張彪沉睡了,她自然是無法操控的。
所以他只能在張彪的牀邊轉來轉去,而卻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彪的情緒愈發的暴躁。
他終於不能忍受坐在牀上的姿勢了,他猛地站了起來,也沒有剛剛知曉時候的那種害怕了,他仰天怒吼,可是聲音卻只是沒入空間消失不見。
幽暗的空間中,似乎影藏着一些什麼東西,對了!張彪一拍腦門,自己不是還有一把槍嗎?他趕忙在身上摸了起來,忽然間他的手碰到了一個硬物。
他的嘴角劃過一抹微笑,將硬物拿了出來,正是那把手槍,他將拿着手槍,對着空出放了一槍。
一道白色的光彩,從槍口噴了出來,射到虛無之處,“哎呦!”一個小娃娃捂着自己的屁股,忽然從空出冒了出來。
小娃娃似乎也就兩三歲的樣子,身上只穿了一個紅色的肚兜,身上的皮膚十分的潔白晶瑩,而紅色的肚兜更是將小孩的皮膚襯托的煞是可愛。
雖然這個小娃娃如此的可愛,但是在張彪的眼中可不是如此,在夢魘中,可以出現在這裡的,如果不是絕世大神通者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魘靈!
第一種可能,看他的模樣還有動作,就知道肯定不可能是什麼大神通者了,那麼只有,第二種可能了,想到這兒,張彪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你是誰?”
張彪語言沉着的說道,目光依舊盯着那個小孩,小孩漸漸從疼痛中緩了過來,他看着張彪,奶聲奶氣的說道:“你這個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