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拿道姑，知道郭靖這個馬甲存在的，除了老乞丐以外就就只有天魔宗趙陽那個二傻子。
所以，是那個傻貨帶人來找自己了？
可是.....他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心裡好奇着，換上了‘郭靖’的裝扮，蘇寒斂去了自身氣息，避開了所有的探知離開了景王府。
丐幫，靈州分舵。
在老乞丐的領路下剛一走到正堂外，蘇寒就感覺到一道神念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不在意的笑了笑，蘇寒也沒當回事。
而堂內坐在椅子上的於素，在神念探測過後卻忍不住面色微變。
明明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可是剛剛她神念之內卻只有之前見到的那個乞丐。
明明腳步聲就在他身邊響起，但她的神念中卻彷彿沒有那個人的存在。
這一發現，讓於素心中對這位郭靖郭前輩更加的重視了幾分。
儘管趙陽口口聲聲說他遇到了一位天人境之上的前輩，儘管他爲趙陽改動的天魔圖她都自愧不如。
儘管宗門之中經過了多次分析討論後，很多人都認爲這位郭靖很可能與一萬多年前的公羊蓉祖師有關。
但再多的猜測，再多的道聽途說，都不及一個親眼所見。
畢竟.....眼見而是，耳聽爲虛。
就在於素心中暗想的時候，蘇寒和洪七已經從大門走了進來。
“趙陽？來找老朽何事？”
看到趙傻子那張臉，蘇寒心中的猜測算是得到了確認，目光落到趙陽身邊的女人身上，蘇寒的眉頭微微一皺。
“天人後期，化自在天魔心經修煉到了第七重，不錯。
是你家長輩？”
前面一句是對眼前女人的評價，後一句自然是對趙陽說的。
從蘇寒踏進大門的那一刻，趙陽就恭敬的站起了身。
聽到蘇寒的話，趙陽連忙彎腰行禮，“晚輩趙陽見過前輩，給前輩介紹一下，這位是於素祖師，是晚輩宗門中的天人老祖。”
在趙陽介紹的時候，蘇寒的目光又自然的轉到了於素的身上。
先是神念之中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再是看不透眼前之人的境界。
自己更是一見面就被人看穿了具體的境界及所修功法，於素哪裡還會懷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前輩高人了。
在蘇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於素學着趙陽的樣子屈身行禮，“晚輩天魔宗於素，拜見郭前輩。”
“嗯。”
蘇寒點點頭，自然而然的坐到上座，當了十六年世子養成的氣質讓他即便面對天人也不會露怯。
端起老乞丐幫着倒得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盞，蘇寒的目光從於素臉上掃過，最終落到了趙陽的臉上。
“該指點你的老朽也已經指點的差不多了，你今日來找老朽又是什麼事？”
儘管蘇寒語氣平淡，但聽在趙陽耳中卻讓他不自覺的有些腿軟。
“前輩，晚輩....晚輩不是有意透露您的消息的。”
“嗯？”
蘇寒目光微凝，看着趙陽，輕輕的一個‘嗯’字，卻似乎讓空氣都壓抑的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郭前輩。”
眼看着趙陽在蘇寒的氣勢壓迫下腦門上都滲出了冷汗，而自己卻沒有半分不適的感覺，於素心中暗歎一聲不愧是造化境的前輩高人。
就這種對氣勢的掌控，就是自己遠不可企及的。
實際上她哪裡知道，趙陽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被自己給嚇得。
聽到於素的聲音，蘇寒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臉上。
不再被蘇寒盯着，趙陽感覺心裡的壓力瞬間驟減。
而於素卻覺得這位郭前輩儘管目光平靜，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明明沒有以氣勢壓迫，卻讓她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想到自己此次的任務，於素連忙開口表明來意。
“還請郭前輩勿怪，趙陽他不是有意泄露前輩的身份的。
上次僥倖得您指點，趙陽應是心懷感激，又聽到您隱約透露出一些與天魔宗的機緣，好奇之下就查了查公羊前輩的事蹟.....”
於素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寒給打斷了。
“公羊？”
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半點的喜怒，明明心裡滿是疑惑，不明白怎麼又鬧出來一個公羊前輩，但臉上卻沒有半分不解露出。
一直暗中看着蘇寒的臉色，卻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信息的於素也不失望，依然略帶恭敬的說道，“就是公羊蓉前輩，不知是不是前輩您口中那叫做‘蓉兒’的天魔宗故人。”
從來了之後，蘇寒的眼神第一次出現波動。
那是一種.....是不是裝逼裝漏了？現在要不要殺人滅口的思索與掙扎。
然而.....這種思索與掙扎，落到了於素的眼中卻成了聽到久違的故人的名字時，內心的懷念與再無再見之日的悲痛。
“前輩.....”
蘇寒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次恢復平靜，決定先看看再說。
如果人設真的又崩了，那這兩個傢伙今天就一個也別想走出這座大門了。
“說說，關於你知道的。”
於素看着再次回覆平靜的蘇寒，從他的臉上讀不出半點自己想要的結果。
想了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宗門中關於公羊蓉的所有記載重複了一遍。
當聽於素說到那位公羊蓉一萬五千多年前匆匆離去，不久後就魂燈熄滅，疑似隕落在外了之後，蘇寒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異色。
而當聽到於素說明全宗上下，至今都不知公羊祖師紅塵歷練的那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心裡的那個人是誰之後，蘇寒心裡稍安樂幾分。
至少.....人設暫時是不會崩了。
稍稍鬆了一口氣，在於素把自己知道的說完之後，蘇寒就陷入了沉默。
蘇寒沉默不語，於素和趙陽兩人也是大氣兒都不敢出。
至於老乞丐洪七，得知了這位郭前輩疑似是萬年前的造化境高人時，他的心中是滿是歡喜的。
只是聽完整個故事後，他的心裡又開始忍不住擔憂。
自己不小心聽到了‘郭前輩’的小秘密，會不會被郭前輩順手給滅口了？
在在場的三個人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等着蘇寒的迴應的時候，蘇寒的內心其實也在掙扎。
公羊蓉？
天魔宗竟然真的有過這麼一位天縱祖師，甚至於這個人還與自己吹出來的‘蓉兒’有很多地方不謀而合。
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只要自己認了，只要自己前輩高人的身份不崩，自己就相當於間接的和天魔宗這麼一棵短時間內其實不會倒下的大樹綁在了一塊，能夠藉助天魔宗的力量發展。
而理論上獲得這些.....其實自己並沒有什麼東西是必須要付出的。
頂多.....在天魔宗遇到天人之上不可抵擋的強敵的時候，自己這個僞造化境強者需要出手幫助一下。
但於他而言，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實力強大，卻只有一個人的敵人。
莫說是造化境，即便是造化境之上的，如果只是一個的話，他也能輕易的滅掉。
畢竟.....冷卻時間長達一年的天選技.天罰，瞭解一下？
好處就擺在面前，自己需要付出的微乎其微，那麼....這個親，自己是認呢？是認呢？還是認呢？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蘇寒，認下穩賺不賠。
內心一陣掙扎之後，蘇寒起身，看了於素一眼。
“公羊蓉，老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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