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你不就是覺得數據低嘛！？
“貓貓今早已經說過，那是過去的事了。”凡墨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凡墨答得很平靜，聲音裡聽不出任何起伏。
六夕從口袋裡掏出銀色的zippo打火機，點了支菸，“她說過去了你就真的相信是過去了？”
“要是真的過去，那固然是好，如果不是，我就陪着她一起欺騙自己，直到最後我們都深信不疑爲止。”凡墨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神思彷彿是陷了進去，“不然，我該怎麼辦？”
因爲欺騙自己說不喜歡她了是更難做到的事啊……
周圍的空氣有些乾冷，煙是流蘇買的新的牌子，味道很嗆，抽不習慣的六夕便咳了起來。
凡墨擔憂地看了六夕一眼，語氣裡卻有些無可奈何，“少抽些煙吧，主編年輕的時候工作壓力大經常抽菸，現在的身體就非常不好。”
“人總有些東西是喜歡上了就很難戒掉的。”六夕呼了一口煙，想在桌上找到菸灰缸，但是想來凡墨不吸菸應該是沒有，便直接把菸灰撣在地板上。
六夕成爲凡墨的鄰居已有三年，對於六夕這種損人利己的行爲，凡墨明顯是已經見慣不怪，倒是程序員遲遲不回他的短信讓他有些指桑罵槐地抱怨了，“雖然今天是平安夜不讓別人和女朋友約會有些不人道，但是技術部怎麼也應該留個程序員來解決一下突發問題吧。”
“程序猿怎麼可能會有女朋友，八成是留守的那隻現在正在溫暖總部擼管所以沒空回覆你。”六夕這句話讓凡墨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爲怒火，便是側頭怨憤地瞪了六夕一眼，“你能對我們這些計算機編程專業畢業的男人稍微尊重一些麼？”
凡墨話音剛落，技術部小吳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喂，凡墨啊你真會挑時候，那個我剛提拉上褲子，就收到你的短信了，我給你查了三遍，那個作者的數據後臺沒有出錯啊。”
小吳是一個東北漢子，聲音本來就比較粗獷大氣，這樣就令凡墨每次與之通話都被自動設置了免提模式，看着在沙發上笑趴的六夕，凡墨也懶得理會，“小吳你確定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你再查查第四遍？這樣的數據不科學。”
“什麼不科學！你不就是覺得數據低嘛！？”小吳秉承着一個東北人多有的直爽，說道，“你數據低就挑我們技術部的刺，這樣和你拉屎不出就嫌棄地兒太硬有什麼區別嗎！？你這樣可不人道啊凡墨！要查第四遍，除非是主編說要查，到時候我們技術部部長親自給你查去！掛了！打lol去！”
“喂？”凡墨纔剛被罵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電話那頭便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隔壁一直通明的燈光照得貓貓難以入眠，房間門的隔音效果可不好，小吳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貓貓可是聽得真切。
貓貓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開機，登上了溫暖的作者後臺，看到那幾乎沒有怎麼變化的冷清數據，便又重新關了機，把手機放回枕頭底下。貓貓扯着被子轉了一個側，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無聲滑下，咬着自己的手指，貓貓蜷縮在被窩裡，雖然很累但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大概是天氣太冷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