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求岳家重重責罰
離開假山後，沈嫿回了廂房歇下。
這一睡就是兩個時辰。等她醒後，就見崔絨手裡抱着剛得來的毛毽子，有意顯擺。
“你猜猜我能踢幾個？”
沈嫿才懶得去踩，崔絨存的心思她哪裡看不出來：“不猜了，我直接誇行不行？”
“真厲害，你這腿分明是爲踢毽子而生的，就是短了點，不長個兒。”
崔絨：“……”
你才矮呢！
崔絨瞪着眼：“我給伱一個機會同我比比。你不會讓你輸的太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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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清潤黑亮的眼眸閃着光亮。
“五。”
翰林院每月考覈，大學士早就對他不滿，卻礙於永昌伯是他的恩師，而並未發難。
“不行！”
“被郡主嚇壞了。”
重秉文只覺涼風陣陣。
翰林院是朝廷裡頭最清貧撈不到油水的地兒，可考生卻拼了命的往裡頭擠。
沈嫿垂眸慢吞吞：“這回聽見了。”
崔絨：“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真是一點也不省心。”
“我聽說我重秉文來了。眼下正在外頭吃閉門羹呢。”
“我是郡主，你得聽我的。”
重秉文剛鬆一口氣。果然，還是崔侯沒那般衝動。
是一塊四方形的木頭，上頭佈滿尖釘。
他一字一字，重複的喊着。嗓音跟着啞了起來。
沈嫿卻捂住心口。
宣嬡更是他高攀。宣嬡也是他見過最美卻不嬌氣的女娘
剛娶她時，重秉文萬般欣喜。也想只對她一個人好。
是宣沉。
他重重拍打着宣府的門。
“可我不想和你比。”
崔絨：你怎麼還跳着往下掉！
她指着沈嫿：“我要你陪我去。”
“回頭我就能同阿孃說，你是非要拉着我去的，這樣，阿孃就不會指責我了，你覺得怎麼樣？”
————
沈嫿接的很穩，可沒過多久，身子便吃不消了。不過十個，女娘就停了下來。
“我覺得你想的挺美。”
“那我認輸。”
“小鬼，扶我起來。”
重秉文？
沈嫿明白了。
崔絨兇巴巴，她高傲的仰着頭，雙手叉腰：“那我不是勝之不武了嗎？”
“七。”
若非宣家，他重秉文在放榜後，若運道不行，早就被安排出盛京去小縣城做縣官了。哪有眼下的日子？
“嬡娘！”
“求岳家重重責罰，秉文皆認。”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果然，朱門被裡頭的人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科考殿試一甲三人，狀元榜眼探花，便是入的翰林院。狀元授官便是從六品，榜眼探花正七品。
“沈姐姐，那我求你嘛。”
“也就那樣吧。”
崔韞大步而來。
“你要過去？”
白帕上的血，依舊不是正常的鮮紅，可卻不再是濃稠的黑色了。
足尖接住，稍稍往上一拋。
男子涼涼的看着他。
沈嫿呼吸淺淺。
身後小廝出沒，很快將手中之物鋪到重秉文面前。
宣家好面子，又怎會讓他多跪。
重老夫人讓他明日再來也不遲，可他卻不敢。做賊心虛有之，害怕失去更有之。
崔絨連忙將毽子送到沈嫿手上。
她故作無所謂：“我好着呢。影一去端藥了。”
“你怎麼了？”
直到，崔絨折而往返。沈嫿下意識將手帕收了起來。隨後，她朝崔絨勾了勾手指。
“等等。”
她沒說：可你剛剛嚇壞我了。
崔絨：！！！
“郡主還踢嗎？”
可宣嬡美則美，她不如宋娘子會撒嬌，不如宋娘子主動，更不如宋娘子會說情話。時間久了，也就顯得寡淡無味。
“八。”
“二。”
重秉文暈暈沉沉，一身酒氣未散。驚恐讓他無比清醒。
“一。”
重秉文心頭一駭。
崔絨煞有其事的點評。
品級不高，可卻足夠清貴。
“一。”
“我命令你踢毽子。”
見她一走，沈嫿收斂些許笑容。面色痛苦，她無力的靠着牆壁，身子往下滑。緩了片刻，平靜熟稔的用帕子擦去嘴角殘留的血漬。
崔絨到底在沈嫿手下吃過苦頭，也不好一直強勢，小女娘有些不自然的把掐着的胳膊放下來，攥了攥拳頭眼神飄忽。
沈嫿：“你回來作甚？”
“讓嬡娘出來見我。”
沈嫿一手扶着牆，藉着點崔絨的力，這才站起身子。崔絨又搬來椅子，讓沈嫿坐下。
被踢出翰林院，說到底無非是宣家一句話的事。
崔韞：“跪！”
沈嫿：“沒聽見。”
碎瓷片，密密麻麻尖釘上又灑滿了鹽。
沈嫿這次很配合，從一數到九。然後慢悠悠道。
故，他許久不曾挑燈夜讀了。
就見崔韞手中捧着瓦罐，在木頭刑具上空鬆手，瓦罐墜樓。碎片一地，裡頭的鹽灑落。
“輪到我了，沈姐姐，你給我數。”
“那你剛剛——”
她嘴裡這麼說，身子卻誠實，連忙跑過去。
毽子是身邊伺候她的丫鬟用鴿子羽翼做的，小巧而精緻。沈嫿墊了墊重量，心裡有數後，將其拋下，繡花鞋探出裙襬。
崔絨搖搖頭：“我阿孃不讓。阿孃還說不讓我再喊他表姑父了。”
崔絨：……你問我，我問誰？
“嗯。”
崔絨癟嘴。
他的確有文采，可人之惰性讓他只想抱緊宣家的腿。
她得意的忍住不忘形。聽着沈嫿數。
“沒什麼，就是一時興起想使喚你。”
她悲憤。
宣沉冷笑：“不認了嗎？”
沈嫿越不想比，她就越發心癢癢。
“這——”
沈嫿幽幽：“真厲害，可怎麼越來越少了？”
崔絨抿脣，她支支吾吾：“你是不舒服嗎？我可以去找倪康。影五呢，她是不是又去廚房偷雞腿了。若不是我回來，你看誰扶你？影一就說過，影五這人平時還行，一遇到雞腿，總會犯錯。吃吃吃，就知道吃。”
“怎麼回事！你往上數！繼續來。”
崔絨停下來。
“我有罪，只求見夫人一面。”
沈嫿對着白帕微微愣神。
見不得迴應，重秉文心下一沉。也顧不得圍觀的百姓。他掀開衣襬跪下。
崔絨細細的去數。
日後若是入了官家的眼，便能步步高昇。朝中近半的文官，便是這般熬出頭的。
重老夫人不懂官場上的深淺，可他卻最清楚不過了。
“同我比？”
崔絨氣的轉頭就跑。
“不行！”
“一。”
“你太過分了！”她大聲的喊了一聲。
會不會有點狠了，哈哈哈哈，這纔剛開始。
後臺看到好多催加更的，我寫的太慢了，也卡文。手速有了，思路跟不上。糟心。
只能說盡量，但真沒法保證。
最後：最近疫情太嚴重了，我身邊不少朋友中招了。大家一定注意防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