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睡衣站在陽臺上,天色漸漸黑了,海水拍打着礁石,發出“啪!”的聲音,帶着絲絲鹹味!
九點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卡宴在對面的公路上飛快的駛向別墅。是蕭慕白回來了,他把車子停在草坪上。擡頭看見臥室一片漆黑。
他闊步走進客廳,看見安妮還沒睡,看見他回來馬上站起身,“少爺,小姐今天醒了,她喝了兩碗湯。又到樓上睡覺了。她還像不開心的樣子!”
蕭慕白點點頭,走上樓輕輕推開臥室的門。他走到牀邊打開牀頭燈,牀上沒有人!他回過頭看見陽臺的椅子上蜷縮一個小身影。她的長髮像瀑布一樣傾斜在半空中,她閉上眼睛安靜的睡顏如初生的嬰兒。她還是穿着那套睡衣。
他輕輕的走過,抱起她想把他放在牀上,東方沫一下子驚醒了,她猛地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蕭大哥?”
“怎麼不去牀上睡,這樣會感冒的。”他帶着寵溺把她放在牀上。東方沫坐在牀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蕭大哥,這裡是哪裡?是你救了我嗎?”
“傻丫頭,不是我還有誰,我看你遲遲沒來法國,就去了g市找你,因爲教授的學生都到了,你還沒來。我剛到g市就聽說你參加的婚禮被綁架了。”
“我當時嚇壞了,馬上跟着警車後面才知道你被綁的地方,沒想到你跳進海里,如果我沒跟過去,後果不堪設想!沫兒,以後不要這樣好嗎?只有一絲活着的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我看的出那個綁匪不想殺你,如果想殺你,在廢舊工廠就把你殺了。不可能還把你帶到海邊!我在海里把你帶走的時候,那個黑衣人還來追。他好像對你不放手的樣子!”蕭慕白說完定定的看着她。
東方沫心裡突然想到那個黑衣人在面具掉下後她看見他眼睛上面有一塊刀疤,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他有時候看她的眼神時,帶着驚奇!
難道那個黑衣人和她認識,她想不可能,她是什麼人都不認識!“我不認識那個黑衣人,也不知道他們綁我做什麼,我只知道他們讓厲寒謙去換我,而厲寒謙並沒有去換!”他怎麼可能去換她,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蕭慕白看見她失神的眼眸,拍拍她的手,“別去想了,你現在沒事了。對了,既然你沒事那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去法國做教授的學生好嗎?”
“可是……我爸爸媽媽還不知道,還有我的證件沒帶來。”她的眼眸暗淡下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去了,可是她還欠他一年的契約,他如果知道她還活着,她又怎麼可能逃走,欠別人的早晚要還的!
“這還不簡單,我幫你重新補辦證件,你這次是跳進海里,很多人已經以爲你已經活不了了!”蕭慕白看着她柔嫩的小臉,心裡泛起一陣悸動。
他知道g市那個人一直在找她,但是他不想告訴她,更不希望她再回g市,如果她願意,他不在乎幫她重新弄一個身份!可是這些他只能慢慢和她說。
東方沫靜靜的看着蕭慕白,或許她應該答應他,這樣佔時擺脫厲寒謙,可是她欠他的怎麼辦,她是一個注重承若的人。
她暫時答應蕭慕白去法國學習,至於其他的等她想清楚在做打算。入夜,安靜的海岸只能聽見海浪拍打的聲音。
也許是睡的時間太長,她再沒有睡意,一直坐在牀上到天亮。
g市醫院,雲莫西昏迷第十一天,雲翔和惠玲幾乎不敢相信兒子會睡到現在,醫生一再強調,傷口癒合的很好,安道理可以醒了。
可是他就是不醒,這天喬暖站在加護病房外,看着裡面睡了很久的男人,她的心在滴血,爲什麼他還不醒,連醫生都說他傷口沒什麼問題,可是他還是那樣睡着,他到底想逃避什麼。她站在門口眼淚順着小臉往下流。、
惠玲看見門外的女孩一愣,她的眼神那樣痛苦那樣絕望。她是在擔心兒子嗎?她打開門,喬暖看見有人出來,趕緊擦乾眼淚,“伯母!”
“你誰哪家姑娘,是來看莫西的嗎?進來吧。”雲莫西從來沒有告訴他們,他愛的人是喬涵的妹妹喬暖。也從沒提過喬暖的任何事,所有惠玲一直不知道喬涵還有個妹妹。
“伯母,我叫喬暖,是喬涵的妹妹,我來看看……姐夫的!”她低下頭。惠玲聽說她叫喬暖是喬涵的妹妹。一下子想起兒子喝醉後叫着“暖暖……”莫非兒子叫的是這個暖暖!
聰明的她,馬上笑道,“暖暖,你來了。我去問問醫生一些事情,你幫忙看看莫西。”她走出了病房關好門。悄悄站在外面聽着裡面的動靜。
喬暖走到雲莫西的牀前,看見睡的安詳的男人,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她的淚水無法控制的狂奔,她輕輕伸手握住他放在外面的手。
“你爲什麼還不醒,你在逃避什麼?你不要躲了,他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責的。求求你醒來吧。”她的淚水一滴滴掉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心如針刺!如果他永遠這樣睡下去該怎麼辦啊。“莫西,你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我答應你和一起面對。不要睡了。我害怕你知道嗎?求求你。”她只想把心裡得話說出來。她沒考慮後果是什麼樣的!
她擡起手輕輕觸碰他蒼白的臉,“要怎樣你才能醒。我討厭你,你爲什麼不躲子彈!莫西,求求你了。別嚇我好不好!”她趴在他的手臂上嚎啕大哭!
這個時候她的手竟然被他緊緊的抓住,她看見自己的手突然被他抓住,她擡起帶淚的眸子看了一眼他的手,“你抓住我幹嘛。我好討厭你知不知道!”
她突然猛地一驚。他在抓她的手,她緩緩的回過頭,看見男人睜着眼睛看着她,那眸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漆黑一片,只是不同的是,裡面泛出水霧,盡顯無限的委屈。
“暖暖……”他的嘴在動。喉嚨裡發出微弱的聲音。喬暖睜着帶淚的眸子,呆呆的看着他。他醒了!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他在叫她!她一笑,兩顆淚珠滾下來,“你這個大壞蛋!你知道你嚇壞了很多人知道不,你再不醒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她又喜又怒的樣子,雲莫西感覺自己在做夢,他夢見她哭了,說討厭他!等他睜開眼睛沒想到她就在身邊。
這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暖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十幾天沒有進食 喉嚨已經乾燥的不行。
喬暖有哭又笑,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有哪裡疼嗎?你是不是要喝水?”她突然想到什麼,“我去叫醫生!”說完轉身走出病房。
門外的惠玲聽見兒子醒了,早就去叫醫生了。原來她兒子的心結是這位女孩。她高興的差點暈過去,趕緊打了雲翔的電話。
等醫生來到病房給雲莫西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微笑的說,“雲總已經醒了,身體沒什麼大礙,只要認真修養很快就沒事了。”
惠玲開心的眼淚就流出來了,她看着雲莫西,“兒子,你睡了十一天你知道嗎?你想嚇死媽媽嗎?你個不孝子!”
雲莫西看着母親消瘦的臉,“媽,對不起。”惠玲緊緊的握着兒子的手,“醒了就好,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記住你還有爸爸媽媽。你怎麼能丟下我們不管呢!你這個壞孩子!”
這個時候雲翔風風火火的趕來,看見兒子醒了,是開心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看見一家人團聚開心的樣子。喬暖心裡一片安寧,她悄悄退出病房。
就在她剛退出門口的時候,雲莫西往後一看,沒看見女孩的影子,他心裡突然如針刺,頭好像暈的厲害,他閉上眼睛,“暖暖……”可是喬暖已經離開走廊,走出了醫院,他醒了。這她就放心了。可是沫兒,你在哪裡?她永遠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她這幾天每天都在問厲寒謙,得來的都是冰冷的答覆。她走到馬路去攔了輛車去了學校。
自從那次楊小西給凌林送湯之後,凌林就下令,每天由客戶經理楊小西給他送飯到醫院。不得違抗他的命令。
楊小西沒辦法只得每天送飯到醫院,她有一百的不願意也沒辦法,誰叫他是老闆呢?只怪她給他打工的不是。
每天送了飯之後,凌林總是和她聊天,兩人有時候爲了一件事爭論不朽,最後凌林不得不拿老闆來壓她,“我是你老闆,你敢說我說的不對!”
楊小西纔不買他的帳,老闆怎麼了。難道老闆就能不講道理。她總是伶牙俐齒的把凌林氣的無話可說,然後拿起保溫杯一溜煙跑了!
最後凌林哭笑不得,這個女孩簡直是他的剋星!很好。他一想到那張俏生生的小臉,和他爭的不罷休的小嘴,他就好笑。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比任何人都會講話。
總有一天他到要看看那張小嘴是何種滋味,他暗暗好笑,他自己不知道他現在笑的的多麼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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